文二這回可是翻身農奴把歌唱,得瑟得尾巴都要翹天上了。
梁妍手裡的那隻雖然沒什麼效果,但是有顧玲玉的也還不錯,總算也找到了一件可以依託的東西,回家指日可待。
看大家都妥善收好自己的戰利品,梁妍把那隻沒什麼效果的扁擔放到了爺爺留給自己折斷的那隻旁邊。
剛鬆開手的時候,另一隻手從旁伸了過來,握住她剛放下的那根。
文二把這隻扁擔拿起來換了只過來:“喂,既然我有最強神兵了,這根給你把。”
他把自己尋到的第二根扁擔送給了梁妍。
梁妍有些感動的看向文二:“真的呀?可以麼?”
看梁妍那麼驚喜,文二立刻膨脹了:“嗨,有啥的,你要就拿著,爺高興。”
正當梁妍看向文二打算好好謝謝他的時候,文二警惕的護住身後放著最強的那根:“別惦記這個!這個是我的!休想嗷!”
文二自覺羞愧不打自招,梁妍好好一句謝謝就這樣堵嘴裡沒說出來。
看梁妍欲言又止,文二咬牙切齒的:“幹啥啊?你這小娘兒們非要最好的咋的?梁妍我說你咋那不厚道呢?”
梁妍只是被文二的覺悟震撼到了,搖頭剛要否認,就見文二咬緊牙關將身後那根扁擔推了出來遞給了梁妍:“靠,給你就給你!能咋的!爺大方人,不跟你計較,算爺賞你的!”
梁妍看著文二明明不捨又努力克服的樣子很有趣,不覺笑著伸手:“看你那德行,我不要這根,給我之前的那個就好。”
文二反而擰巴起來,硬把手裡最好的這根扁擔往梁妍那推:“咋的?說給了就給了,哪有收回來的道理。”
看梁妍不接,文二把扁擔往她身上一推掉頭就走,很是決絕。
梁妍看著文二走掉的背影,心裡暖暖的。
這讓人愛也困難,恨也困難的混蛋……
晚上睡覺前,梁妍一直在想,總覺得文二像一個人,直到今天才隱約覺出文二跟爺爺有些像,都是倔脾氣得罪人,其實最是心軟,難怪自己義無反顧的陷進來,逃不開。
不過要說心軟,梁妍撇撇嘴,好像張默也差不多。
他們兩個一個嘴賤,一個嘴狠,一旦放一起有困難解決困難,沒困難製造困難。
這一夜大家都早早的睡了,深重的夜裡,重新回覆安寧的房間只有掛鐘的滴答聲隱隱作響。就連門口的小白狗也被折騰得老老實實的。
外邊夜色漸濃,風停了的時候,悄然起了霾,灰白色的霧氣緩緩填充進城市的所有空隙,這霧霾悄然蔓延開來,把夜的靜謐又填上許多沉悶。
花園小區附近,計程車上下來一個人,那人晃晃蕩蕩的一步三搖晃。
週日的晚上,喝酒喝到快凌晨的時間才回家未免有些太不節制。
他拽開襯衣的領口,打了個酒嗝,再晃晃蕩蕩的前行。
走了沒兩步又退了三步,乾脆笑呵呵的自言自語起來:“幹,呵呵呵呵,老張,喝!繼續……繼續喝……”
沒走兩步,他又在花壇裡一通嘔吐,此後他才稍微舒服的喘了口氣。
夜幕深重,天空被霧霾遮擋,看不到一點星光,唯有人工照明為夜行者提供些微的幫助。
酒鬼在白灰色的霧中,分明看到一個穿校服的短髮小姑娘悄然站在路燈下。
“誰?”他晃晃蕩蕩的往前走了幾步。
那小姑娘還是安靜的站在路燈下,不動也不避。
“小娃娃?幾……幾點了?還不……還不回家?”酒鬼帶著醉意靠前。
“走,哥哥,不,叔叔送你回家。”男人寬著舌頭走過去。
迷迷糊糊的視線裡,孩子好像轉過身來,這是等自己過去呢?
醉漢搖搖晃晃好不容易走到路燈旁,手扶住燈杆,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小姑娘,他這才覺得自己今天醉得實在太厲害了。
這麼近的距離竟然連小姑娘的臉都看不清……
孩子好像昂著頭看人,在孩子臉上,本該是五官的地方只能看到黑乎乎的窟窿,醉漢附身眯眼仔細看了看,還是那樣,他又使勁眨巴眨巴眼睛,又揉了揉,等他再看過去。
眼前竟然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守著電線杆站著。
在小區昏黃的路燈照亮下,身邊是一片灰白色的霧,整個小區靜得可怕,又哪有什麼人?
醉漢只覺得渾身一冷,連酒意都醒了三分。
他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