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不疼?那這下呢?能記住打的滋味麼?”
顧玲玉痛得渾身戰慄,她趕緊點頭:“疼,媽媽,我記得了。”
“疼?”繼母冷笑:“小賤蹄子,打疼了是不是就要找你爸爸告狀?”
眼淚噙在眼眶裡,顧玲玉使勁搖頭:“我不說,我只聽你的,我不見爸爸。”
得到孩子的一再保證,又或者打累了,繼母這才稍稍收手:“好孩子,媽媽也不想這樣對你,你只要乖乖的,媽媽和爸爸都喜歡你好不好?”
顧玲玉茫然的點頭,她就像一隻接受主人教育的小狗,她並不清楚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會讓媽媽不高興就會捱打,對她這個年齡的孩子來說這就是規則。
繼母將顧玲玉身上的衣服又整理了一番,像一位真正的好媽媽一樣,把一切做得滴水不漏。
顧玲玉僵著身子不敢動,順從的配合媽媽的擺弄。
繼母將顧玲玉凌亂的頭髮重新理好,發現孩子正看著牆角,她立刻拉下了臉。
“你在看哪裡?”
“我,我沒有看,沒有。”顧玲玉趕緊收回目光,討好乖順的看著繼母。
繼母重新拿起了皮帶:“嚇唬我女兒還不夠,你還想嚇唬我?你膽敢!”
“媽媽,我不敢了,我不看了,什麼都不看了。”顧玲玉慌亂的哀求和保證最後還是隱沒在繼母的責打中。
這樣的日子永無盡頭,一個月沒有幾天能見到父親。
顧玲玉的童年一直在與父親玩一場藏貓貓的遊戲,避無可避的時候,遠遠的問一聲好,是顧玲玉和父親唯一的交集。
昏暗古老的房子就是她的遊樂場,到處都有喧囂。
“姐姐,我找到你了。”顧玲玉開啟壁櫥的櫃門,從裡邊找出姐姐來。
“你為什麼能這麼快找到我?”姐姐嘟著嘴很不高興。
“有人告訴我了,你在哪裡。”顧玲玉笑著的時候露出門牙上的豁牙子,說話有點漏風。
“誰啊?討厭。”姐姐掐腰質問顧玲玉,明明自己比顧玲玉大3歲呢,和她玩卻總是輸。
顧玲玉笑眯眯的指向旁邊的空氣:“就是……”
話說了一半,想起繼母的警告,生生把另一半吞了回來:“我覺得你在,所以就找來了。”
“你又撒謊,我不喜歡你了,我不要跟你玩。”姐姐鬧了脾氣,轉身離開。
“姐姐,我錯了,你不要不跟我玩。”顧玲玉追在姐姐屁股後邊告饒。
她的整個童年,“對不起”和“我錯了”大概是說得最多的話。
沒有是非對錯,姐姐永遠是對的,繼母永遠是正確的。
只要姐姐願意跟自己玩,那就是顧玲玉最幸福的時刻。
如果童年的回憶一直是這樣該多好,為什麼偏偏要去到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