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默:“記得,到了地方,他才是我男朋友,下車後,把後備箱裡的禮包都給我拿好了,做什麼事說什麼話別給我丟人!”
張默看了眼趙珠雅指著自己的手:“抱歉,我也不值這頭豬。”
小雅翻了個白眼:“不過是作戲,你當我看得上你!”
等了半天那個豬倌才把豬趕開一點,騰出能透過的空檔,張默看準時機發動車子繞了過去。
車在山裡緩慢推進,張默問趙珠雅:“既然我們已經履行了約定,你是不是該跟我們談談阿鵬的事?”
短暫的沉默後,趙珠雅緩緩開了口:“阿鵬姓趙,他叫趙鵬飛,我們那個山溝大部分都姓趙,趙家村趙家莊都是我們那,至於我跟阿鵬……我們曾經有過一段,多年未見在天津又見面了,然後你們也知道了他要娶趙麗結婚了,就是這樣。”
張默仔細開車,並沒有時間看她:“恐怕故事要更復雜一些吧?”
趙珠雅閉了眼帶著豁出去的口氣:“阿鵬是被趙麗家收養的孤兒,18歲的時候,他成了我第一個男人,我不知道他和趙麗有婚約,後來這事全村都知道了。那以後我跟我媽離開老家外出務工去了”
趙珠雅很是賭氣的嘆了口氣:“因為這事我成了全村的笑柄,說了你們也不信,當初我是真心的,所以被負了的是我。這就是你想要的複雜的故事,聽得還滿意麼?”
話落車廂裡安靜下來,很尷尬,誰也不知道這樣的情況下還能說些什麼。
當趙珠雅再張開眼睛的時候又恢復成那個張揚跋扈的樣子:“所以他死不死都跟我無關!我欠的男人多了,獨獨不欠他的!”
張默知道了個大概,可是不由有些疑惑,這解釋不了為什麼阿鵬要自殺。
也許到了她老家事情能有合理的解釋?
路越往後越顛簸,景色卻越來越天然,車行駛在兩座山坳中間的土路上揚起很大的灰。
偶爾也能看到一股清泉從路邊積累出一灘水窪,清澈見底,看著就冰涼舒適。
顧玲玉、文二還有梁妍從來沒見過這樣淳樸自然的景緻恨不得貼到窗戶上看,當顛簸的土路快到盡頭的時候才終於拐進了一個村落。
山裡的村子規模不大,也不密集。每間隔一段距離分散幾戶人家,有磚房帶院的房子、也有古舊的瓦房、甚至還有幾家土房,顧玲玉和文二的目光一直追尋著一個土泥糊的稻草頂穀倉,質樸的像一幅畫一樣。
山溝裡最高的位置還有個獨門獨院的青磚壘的大戶,掛著燈籠很氣派,足見這村子貧富差距的懸殊。
車最後停在一家新建的磚房結構院子前,幾人下了車,一股清澈清新的空氣壓入心肺。
空氣裡淡淡的草木清香讓人不由自主大口大口的呼吸。
文二激動的眼淚都要掉了:“尼瑪,今天才知道什麼叫做清新的味道!”
許是車裡空氣太憋悶,幾人下車第一件事,先貪婪的喘了5分鐘。
旁邊一戶人家聽到車的引擎聲探出頭看熱鬧,孩子們蹲在牆頭和道邊,很快周圍就陸陸續續的出來幾個人上前來招呼。
“哎呀,這是誰啊?小雅啊?”
趙珠雅看老鄰居過來立刻挽了張默的手臂笑的燦爛:“啊,是蘭姨和周嫂子啊,是我,有幾年沒回來了,最近不忙正好抽個時間回來看看。”
趙珠雅示意顧玲玉從後備箱拿了幾包禮盒發給鄰居,蘭姨周嫂子她們接過謝了,又招呼幾句串門吃飯的客氣話,這時候磚房院子的門開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探了個頭出來。
她不冷不熱的:“你回來了?回來了就進來吧。”
說著開了門,周嫂子和蘭姨一看主家開門了,也就客氣兩句走了。
車熄了火,大家拎了東西要進門的時候聽到蘭姨跟周嫂子嚼舌根“喂,看到沒,那小妮子又換了個物件,前年回來的時候還不是這個了。”
“你沒見識了把……人家城裡人,跟我們這可不一樣……”
這說話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張默他們幾人聽了個滿耳。
幾人不由看了眼趙珠雅,趙珠雅就像沒聽見一樣,昂著脖子拽了張默進院子。
張默破天荒沒有甩開她,配合她演足了戲。
路上停了趙珠雅說的情況,張默多少有些同情她,趙珠雅當初愛上了阿鵬,可惜阿鵬是個身不由己的。她失了身還被村裡人知道,只怕當年事情發生的時候被說的相當不堪。
山村這樣小,趙珠雅卻是個美人胚子,少了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