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一個傳說,因而,
這樣傳說中的功夫,在他的身上出現,也就沒有什麼好值得驚訝的了。
待大島的形體漸漸變化結束後,他左右扭了扭脖子,將右手移動到左邊耳根處,
猛的上一扯,只聽一聲人皮撕裂的聲音,他生生的脫去了一張臉,
露出他真實的面容,那是一張如刀刻般稜角分明的臉,劍眉星目之中,深邃的眼神猶如萬尺潭寒,讓人無法看穿。
“沈。。。沈傲!”
服部左馬介握著刀的雙手開始顫抖,就如同他開始顫抖的心,在他撕開人皮面具的一瞬間,
服部左馬介頓時感覺一種無形的恐懼,瞬間在他的全身蔓延,深入他的每一根毛孔,
這是一種折磨,這種折磨比直接殺掉一個人還要難受。
或許一般的人無法體會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除非另你恐懼的,並且恨之入骨的敵人,晝夜潛伏在你的身邊,
你與他一同吃飯、睡覺、甚至敞開心扉,與他算計著共同對付你的敵人的辦法,
可是卻在緊要關頭,突然發現那個敵人,竟然一直在你的身邊,瞭解你的一切,就像是一群連體的細菌,
毀之不盡,殺之不絕,滲入到你面板的每一個毛孔裡面,想拔都不拔不出來,想甩也甩不掉,
你無法將他除去,而他卻也不殺你,他的目的是從精神上一點一點蠶食你的靈魂,啃咬你的。
面對眼前這個噩夢一樣的人,服部左馬介完全失去了原本應該有的大將風範,
像是丟了魂兒一般,舉起手中的戰刀,瘋叫著,朝著沈傲一陣毫無章法的揮砍,但是他的刀卻沒有一下砍在沈傲的身上,
因為他在揮刀的時候,身體沒有向前移動半步,或許是他忘記了,也或許是他在精神崩潰之下,失去了向前移動的能力。
而沈傲就這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冷眼看著他,
像是一個極具權威的醫生,看著一個精神病人在發瘋一樣,只等著他的力氣耗盡,將他關回黑屋子,繼續在精神上折磨他。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的走廊裡面傳了過來,摩羯座向外面看了一眼,
“是我們長江九局的人,和前來支援的附近的海軍部隊!”
突然,服部左馬介移動到訊通室的窗邊,推開窗戶,縱身一躍,從二樓的通訊室跳了出去,
沈傲連忙跑到闖邊,向下看了一眼,藉著海軍基地高臺上的探照燈,看到服部左馬介的身影,正快速的朝著海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