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腳步聲,在沉寂千年的墓道里迴盪。
金字塔表面是古老宏偉神秘的建築,其內在是陵墓,陵墓就是存放死人的地方,這裡的死人與眾不同,他們是木乃伊。
經歷會使人成長,非凡的經歷,會鑄就非凡的人生,下過地獄,並從地獄中再次回到人間的人,處處是天堂,
即使是用來存放死人的有著無數恐怖傳說的千年陵墓也一樣,此時的郎天義早已經沒有對眼睛所能觸控到的事物所能感受到的恐懼,
他有解釋一切思想!
如果一個人從一開始就將自己的視野,侷限在一個狹小的房子裡面,那麼他的整個世界就是這個房子,
他所有的情緒變化,和思想所能感受到的一切,都來自於這個房子裡面的一磚一瓦的變化。
房子裡的一盆花枯萎了,他會傷心一個月,房子裡的牆皮掉落了,他會沉默一整年,整棟房子坍塌了,他的精神世界也就崩潰了。
如果他將自己的視野,放在整個世界,一個房子對他來說就會渺小到如同萬里原野當中的一個雜草,可以無視,
或許能夠影響他內心情感變化的,也就只有國際之間的戰爭,對世界格局造成的影響。
如果他將自己的視野放在整個宇宙當中,或者比宇宙更廣闊更深遠更浩瀚的未知之處呢?
那麼,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能夠影響他的情緒變化?還有什麼事物,能夠讓他感覺恐怖和孤獨?
一顆流星隕落了,一顆星球寂滅了,這樣的人心中所關心的,是那流星從何而來?為何隕落?那星球由誰而造?為何寂滅?
它們犯了什麼樣錯?掌控一切之者,毀滅一切之者,是在操守著心中的善惡?還是堅持著無形的規則?
我們雖然生來渺小,我們雖然生存在渺小的星球,我們雖然無法向茫茫人海昭示吾心所向,但是我們要擁有智慧,我們在無人理解的黑暗中思考,
當我們睜開眼睛時,將洞穿整個宇宙!
郎天義不知道是在既定的時刻,有既定的人向自己的腦海裡灌輸這樣既定的思想?還是自己在不斷的經歷中,思想逐漸在昇華,
智慧與勇氣也逐漸在激發?
但是他很清楚一點,就是在面對這個地球上任何一個神秘未知充滿著死亡與恐懼氣息的地域,他不再畏懼!
墓道里空氣很差,充滿了潮溼的陰霾的味,甚至是尿騷味,而且越往裡走,這種味道越濃,郎天義甚至覺得,
在前面帶路的阿卡法,是一路聞著這樣的味道,在前面帶路的。
墓道前方有一段分岔,有兩條岔道通往下方,有一條通往上方,通往下方的被鐵柵欄鎖上了,因此他們只好向上方前進,
從側面的梯子攀上一條通往斜上方的墓道,這條墓道很窄,中間用木板鋪了地面,木板的樣式很古老,看上去像是最初建造塔身內部的勞工鋪成的,
兩側有石壁雕成的扶手,中間只能一人透過,如果對面來人,需要很艱難的錯身才能透過,
雖然窄,但是墓道足有七八米高,越向上越窄,像一個梯形,由於在這樣的墓道中向上攀爬,只能將自己的側身貼在牆壁上,
在耳朵貼在牆壁上的一瞬間,郎天義突然停了一下,跟在他身後的馬文倩問道,“怎麼了?”
郎天義說道,“我好像聽到了牆壁裡面有人在爬牆?”
馬文倩一愣,“怎麼可能?”
說著她也將耳朵貼在了牆壁上聽了一下,那聲音立刻又消失了,這一下,所有人都停住了腳步,就連在前面帶路的阿卡發也停了下來,
將耳朵貼在牆壁上,挪威考古團中的老人奧斯古喘著氣問道,
“請問,是不是神靈感覺到了我們進入了金字塔,正在向他靠近,所以前來迎接我們?”
阿卡法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似乎他也對那種聲音很驚訝,有些出乎意料,完全不在他此次計劃的掌控之內。
“我們的旁邊有沒有另一條墓道?”
馬文倩問道。
阿卡法再次搖了搖頭,臉上的皺紋像是鋼絲一樣凝皺著,沒有回答,不代表有,也不代表沒有,
隊伍停留片刻,聲音消失了,阿卡發一揮手,帶領隊伍繼續向上行走,幾名挪威人也說走就走,
除了剛才說話的老人奧斯古,和曾經回頭提醒他們跟上步伐的棕色長髮喬治以外,郎天義似乎沒有聽到剩下的兩名挪威人說過話,
或許是他們緊張,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