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殺人”於無形,準確的說,應該是用優雅到極致的方式,抹殺掉敵人原本應該具有與之對抗的鬥志的本事,
在這個世界上,就只有這位能夠同時蒙受上帝與撒旦的恩寵,卻沒有人格分裂的藝術家了。
當郎天義聽到這熟悉的琴聲之時,他就知道自己完了,到目前為止,包括楚雄在內,在郎天義的心中能夠讓自己在正面交鋒時,
產生一絲怯懦情緒的人,一共有三個,分別是龍三尸甦醒後強大氣場的爆發,所帶來的一瞬間充滿整個空間的壓迫,
沈傲如風如影,無處不在,你從來都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但是很有可能下一秒就會出現在你身後,
將冰冷的“血念”貼在你後脖頸上那種深入毛孔的威懾。
還有一個就是趙凱文,他給予郎天義的感覺與前面的兩位完全不同,他從來不會用強大的武力手段和本領在肉體方面制服敵人,
而是透過靈魂救贖的方式,給予對手精神上的“摧殘”,只要有人在潛意識中不受控制的接受了這種靈魂上“洗禮”,
那麼不用動手,他就已經失去了戰鬥的能力。
就像是此刻的郎天義,聽著縈繞在耳畔的小提琴聲,看著面前的趙凱文整潔的皮鞋踏著林間的白雪,披著月光,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來,
他發現自己內心燃燒起來的鬥志和逃跑的念頭,正在隨著他的逼近一點一點的從自己的體內向外流逝,
最終失去了想要與之進行抵抗的能力。
在音樂面前,所有借來形容的詞彙和語言都是蒼白的,語言讓音樂本身的靈動變得稀薄呆滯,抹殺了靈性,消除了神奇。
這就是從趙凱文指尖流淌出來的音樂的魅力。
“小天義,好久不見,你瘦了!”
一曲完畢,趙凱文恰好的走到郎天義的面前,睜開春日般明媚的雙眼,看著郎天義面帶微笑的說道。
郎天義望著面前沒有絲毫敵意的趙凱文,和他輕聲細語般的問候,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忍著還在向外流血的小腿上傳來的陣陣疼痛,也禮貌的回應了一句,“好久不見,三號前輩!”
趙凱文向他受傷的腿部看了一眼,關切的說道,
“你的腿中槍了,繼續跑下去,在這樣的環境下,沒有任何地方可以收留你,你的腿很有可能會廢掉,如果現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