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槍認為,“亡羊補牢”的辦法有些難度,而且“狼”已經進了“羊圈”,最主要的並且最直接的辦法還是應該“滅狼”。
他帶著張冬月跟隨萬青山一同去了很多地方,依照那七星龍脈的排列位置,遍查了長江黃河三山五嶽等多處山水靈秀之地,
他們三人訪查到長江水電大壩時,正好趕上郎天義體內的宇宙能,正在透過能量換裝系統進行釋放,
於是便有了之前身穿黑色雨披的女子,乘架塞外巨雕,在長江水面上盤旋之後,向兩名同樣身披黑色雨披的老者回報情況的一幕。
那兩名老者,就是張鐵槍和萬青山,萬青山把郎天義的具體情況跟張鐵槍說了一遍,
張鐵槍聽了之後,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莫非此子背印七星北斗圖騰,帶著後世預相降生在這個時代,與華夏大地的七星龍脈之間有著很大的關聯?
如果真的是這樣,是否可以藉助其體內蘊含著的強大的能量,讓已經塵封的華夏龍脈重新聯通?
張鐵桿是研究龍脈地相的行家,而萬青山是在地上做整體佈防的行家,二人交換了一下意見,都認為這個想法關係重大,
一定要建立在各項輔助措施全部具備且完善的基礎之上,而這個各項輔助措施,所指的就是要把那些懂得“搬山改水風水佈局”的老班底們召集起來,在發生意外情況之時,尚且有回天之力。
於是張鐵槍讓萬青山且先去召集舊部,時候到了,自己定然會鼎力相助,也算是他在一身枯骨埋入黃土之前,一了曾經年輕時的心願,不求留名在這青山綠水之間,只求了卻此生心中所憾。
兩個月後,萬青山歸來,趕到事先約好的長白飛瀑之下見面,於是故事便續接到了此刻我們眼睛裡的畫面,“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張鐵槍表面上是在臨江垂釣,其實是在暗測江水流勢,和江水之下龍脈的動向,萬青山走到江岸,望著對面江上的一頁孤舟說道,
“張老弟且候多時了!”
張鐵槍手握魚竿,回道,“不多,七日而已!萬老哥此次前去行事可否順利?”
萬青山嘆息道,“順利!”
“他們答應前來成事?”
萬青山搖頭,“沒有!”
張鐵槍回頭,“那如何叫順利?”
萬青山笑道,“我將我應該做的,且能做的,盡力去做了,其中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撓,
怎麼叫不順利?”
“可是你的那些老部下卻沒有答應出山,大事難成啊?
萬青山說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成與不成,皆是命數,非你我只力所能控,
且盡人事,且聽天命吧,我們現在也只能祈佑,天不亡我華夏!”
片刻後,他又問道,“龍脈源頭可有何動向?”
張鐵槍撩起一把徹骨的江水,說道,“像個嬰孩的心臟,虛弱的厲害,就彷彿是胸口被一塊重石壓迫,就連呼吸都成了困難,就連源頭都是這般景象,其他地方的分支,更加可想而知。”
萬青山感嘆說道,“是啊,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身上的靈氣,就像是滋潤它的營養,
然後它再從山川與河流之間吐露芬芳,孕育著炎黃子孫的繁衍,
一個嬰兒沒有了營養,又如何能夠強壯?
遙想當年,我臨危授命,攜帶秘文古捲來到這裡,它還是另一番蓬勃的景象,在那個時期,雖然也是國家動盪山河破碎,
但是讓人的精神和意志變得麻木冰冷的科技文明,還沒有在這片大地上整體的覆蓋,人們的內心,
還沒有被鎖在一個個用冰冷的零件組裝起來的小盒子裡面。
在那個時候,如果有人振臂高呼,還是會湧現出大批的敢於拋頭顱灑熱血,死不改節,不為五斗米折腰的有志之士,
那個時代,還真是另人懷念啊!”
萬青山站在江邊,望著千年不動猶如銀河從九天之上奔騰長洩的長白飛瀑,似乎陷入了一陣久遠而又漫長的回憶。
張鐵槍沉默了一會兒,問道,“我曾經結實過幾名薩滿教的教徒,他們祖上是滿州八旗中正藍旗和正白旗的旗主,
他們也知道長白龍脈的秘密,他們想要找到龍脈,藉助龍脈的力量光復大清,
我想問你,當年光緒爺讓你潛入龍脈源頭,也是為了挽救滿清王朝嗎?”
萬青山搖了搖頭,說道,“不,滿清王朝的滅亡,是天數,因為時代要革新,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