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震耳欲聾的炸響聲,從狹窄的走廊岔道中響起,整個走廊裡面也開始不停的震盪,
緊接著,大片大片的碎石,像是水花一般,從崩裂的牆壁內部,向走廊兩側瘋狂飛濺。
爆炸產生的氣浪,像是一隻巨大的手掌,帶著一股巨大的力量,
將正在地面上滾動的郎天義等人,連著那群馬上要衝到他們身邊的爬出,一同推了出去。
由於那些爬出的身形渺小,而且在向前爬動時,佈滿了整個走廊暗道的上下左右牆壁洞頂,
因此受到那股爆炸後產生的氣浪衝擊後,像是粉末一般,被吹的很遠。
而郎天義等人則曾經多次做過近距離引爆炸藥的防護演練,提前便做好了準備,
在地面上臥倒滾動的姿勢,大大減小了衝擊力對身體造成的面積波及,
郎天義死死護住頭部,在地面上滾了十餘米,剛一停下來,就感覺大塊大塊的石塊,
噼裡啪啦的往自己的身上砸,儘量郎天義曾經接受過超強度的訓練,身體要大大異於常人,但是在剛剛的氣浪衝擊,
和被碎裂的石頭連翻的砸擊下,也不免感到渾身氣血翻騰,後背和腰部疼痛難忍,
就好象是被人用重錘猛的砸了一般,兩個耳朵裡面嗡嗡作響。
他掙扎著從地面上站起身來,跪在地面上晃了晃腦袋,用手抖掉身上的塵土石塊,連忙回頭看了一眼,
發現金一銘、田保華與其他四名特務戰士,都被埋在了石塊和塵土下面,
“大家怎麼樣?”
郎天義一邊摳著耳朵裡面的塵土,一邊問道。
金一銘等人從石塊裡面爬出來,將身上的石塊和塵土抖落,互相看了看,檢查了一下傷口,
除了田保華的左邊手臂被石頭割破,流了一些血,和一名叫小朱的戰士,膝蓋骨被石塊砸到,
產生一些骨部組織傷害,別的人都是一些表皮的擦傷,沒有大礙。
金一銘過來問郎天義,“你和賀先生怎麼樣?”
郎天義揉了揉自己的後腰,向外咳了一口血,擦了擦嘴角,皺了皺眉頭,說道,
“我剛才離爆炸的位置太近,被氣浪衝了正著,應該是傷到內臟了,不過沒事兒,
我能挺住,等完成任務後,我們能活著回去再說吧!”
金一銘點了點頭,突然問道,“賀先生呢?”
郎天義一愣,快速的查了一遍人頭,發現少了一個人。
“賀先生。。。。賀先生。。。。。。”
幾個人用手電筒的光,在佈滿碎石的暗道裡四下尋找,
“遭了!賀先生該不會是跟那群蟲子一起被吹出去了吧?”
一名年輕的戰士說道。
“你才跟蟲子一起被吹出去了呢?你全家都被吹出去了!”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幾人的身後傳了過來,郎天義等人連忙轉過身去,
發現剛才用手雷炸開的那堵牆的牆壁十分厚重,剛才的爆炸,只在那堵牆的中心部位開了一個半人大小的圓孔,
而圓孔的後面,也就是與郎天義等人隔著牆壁的另一面,正站在一個人影,那個人影正是賀老六。
幾人面色皆露出疑惑的神色,互相看著對方,不明所以,郎天義不禁再次皺起了眉頭,
他低頭看了看走廊地面上四處堆積的石塊,又看了看牆壁另一面的人影,暗自的測量了一下從自己的位置,
到牆壁另一面的距離,心中不禁暗想,什麼樣的移動速度,能在爆炸後的一瞬間,將自己的身體從一個位置,移動到五米開外?
“我說你們幾個小子在那合計什麼呢?死了的就地埋了,沒死的趕緊過來,這邊的情況有點不對勁啊!”
賀老六懶懶散散的口吻,又從對面傳了過來,郎天義等人互相看了一眼,此時的情況也不得作其他想法,
快步朝著中間的那堵牆壁走了過去,牆壁大約有二十厘米厚,是用一種特殊的材料土質製成,
幾人穿過牆壁中間的窟窿,賀老六正在牆壁的另一邊,一邊叼著煙,一邊指著對面說道,
“看吧!”
郎天義與金一銘順著他指的方向,向前看去,只見前方的走廊暗道盡頭,突然出現了三條一模一樣的岔道,
分別通向左、右、中間三個方向。
“怎麼又是分岔路?而且還越來越多,剛才是兩個,這次是三個,下一次該不會是四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