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突然分成數十道光波,
分別朝向太陽墓地周圍凸起的各個木樁籠罩下來。
那些跪在遠處的人們,此刻早已經四處逃散,不見了蹤影,
眼見著那些紅色的光束,就要與地面的木樁連線,年輕道者轉過身,
左手掐捏著手指,右手握著七星寶劍,眉頭緊鎖,似乎在計算著重要時刻的來臨,
那女子雙眸緊閉,一行淚水從她的臉龐無聲滑落,靜靜等待著命運的抉擇。。。。。。。
這一切的場景,都曾經在郎天義虛虛實實的夢境中反覆的出現,
他此刻終於能把這一切串聯起來,解開了那個塵封千年關於末世浩劫的寓言。
“別,不要。。。。。”
郎天義曾被這些畫面反覆的折磨,但是每一次,都沒有此刻這般真切的感覺,
因為那年輕道者的心中暗隱的痛楚,在這一刻,已經完完全全的與郎天義的內心連線,
就好像發生在他自己身上一樣,
那年輕道者平靜如水的外表下,暗藏著一顆千瘡百孔的心,
和那些被積壓在內心深處孤獨與痛苦,此時此刻,已經被郎天義完全的感同身受,
塵封一千年的愧疚,在一瞬間釋放出來,是怎樣的一種痛徹心肺?
塵封一千年對後世的寄託,在一個人的身上寓言出來,是怎樣的一種信任?
寄宿在他體內的宇宙能量密碼解開後,郎天義能夠同步那年輕道者的內心世界的秘密,
他的雙眼,能夠洞穿維度空間和時空界限,穿梭時空,看見那千年前遺留在最後一個卦象上的寓言,
卻無法控制自己內心的情緒,他此刻早已是淚流滿面,那些遠古的記憶,
像是開了閘門的洪水,卷著千刀萬刃,不停的衝擊著他風雨飄搖上千年的靈魂。
已經死去的人,不會感覺痛苦,真正痛苦的,是活下來,保留著記憶,而且死不了的人!
“你。。。。都看見了!”
伊莎古麗凝望著郎天義表情的變化,心中似乎猜到了什麼。
郎天義緩緩轉過身,痴痴的看著她,眼眶中淚光瑩動。
“你早就知道這一切?”
“是的!”
“什麼時候?”
伊莎古麗將那本古簡從懷中拿了出來,
“從你帶回來的這本古簡被破譯的時候,這本古簡裡面,記錄了你看到的畫面。”
伊莎古麗停頓了一下,“一千多年前發生的畫面。”
郎天義的頭腦思路,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敏感靈活,他瞬間回憶起當時從敦煌莫高窟裡面得到這卷古簡的事情,
回憶起那具被掩埋在地坑中的具有西域人樣貌的乾屍,
他接過那捲古簡,迅速的在腦海中將這前前後後的來龍去脈,與自己預見到的畫面聯絡在了一起。
那具乾屍,是那西域古國的一員史官,大唐中期由於唐玄宗李隆基晚年的昏聵,
內用佞臣李林甫、楊國忠,外用叛將安祿山、史思明,爆發安史之亂,
伊斯蘭教扶持的波斯大食國趁亂,以助唐平亂之名,進軍中土,
暗中連續吞併諸多西域小國,宣揚伊斯蘭教義,
孔雀、狐胡、高昌、焉耆、龜茲等古國先後在站亂中導致滅亡,
孔雀國的史官帶著記錄某一段歷史的重要史書,逃了出來,想去大唐求援,途中遭遇變故,
躲入了莫高窟中,後來命絕於佛窟之中。
而後來郎天義在進入莫高窟中,那個乾屍的殘餘能量,一眼便認出郎天義的長相,
於是便將那本古簡交到了他的手裡,
這一切的際遇,看似巧合,卻絕非偶然,就彷彿冥冥之中都已經註定。
如果一切是註定,那麼自己剛剛所預見的最後一個卦象,是不是也無法改變呢?
想到這裡,郎天義心中不由得產生一種莫名的慌張,他扭過頭,儘量不去看伊莎古麗,
似乎那張臉讓他虧欠的太多,以至於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去面對。
“既然你已經破解了古簡上的文字,為什麼還要開啟我身體裡面的基因密碼?”
“因為我們想要知道的不僅僅是過去一千年前的事情,而是一年後的末世寓言,
以及,我們是否能過了這一關。
而你的基因密碼只有在這裡可以解開,寄宿在你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