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魔咒一樣,重重的叩在了他的心上。
“六爺我不是不明白大道理的人,但是你知道為什麼我不願意與你們為伍嗎?
我不是討厭你們,我是討厭你們上面的人,你知道伊莎古麗的父親是漢人,
但是為什麼她卻不隨他父親姓葉,而是隨她母親姓了維族姓嗎?
如果她跟了他父親姓葉,不要說前程,甚至根本會活不到現在,就因為她父親當年在崑崙山窺視了天機,
然後年輕氣盛,為那些餓死的老百姓,去北京找當時獨攬大權的、張春橋等四人幫,為民請命。
你知道他的父親最後的下場有多慘嗎?”
賀老六說到這裡,猛吸了口煙,長長的嘆了口氣,
“唉,算了,懶的提那些陳年舊事,總而言之一句話,無止境的貪婪和不斷膨脹的,
才是人類最大的災難!無論在哪一個高度發達的文明!”
郎天義在心中反覆的想著賀老六說的話,這些話,又使郎天義重新的認識了賀老六,
他曾經天真的以為,自己認識了沈傲,就認識了整個世界,認識了萬青山,就認識了這個宇宙,
但是他今天聽到賀老六口中說的這個伊莎古麗的父親,
才發現,曾經自己有時候偏執的人為是對的東西,未必就是對的,而多數人認為是錯的東西,也未必真的就是錯的,
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憐,因為對太多被掩蓋的迷糊的歷史的未知,
卻又對某件因為別人所說的東西而盲目堅持的可憐。
或許就像沈傲曾經說過的,這世界上的事情沒有對錯,只有選擇!
而可悲的是有的人往往連選擇的資格都沒有!
“伊莎古麗的父親,叫什麼名字?”
郎天義似乎突然對這個人產生了某種,連自己都感覺莫名奇妙的好奇。
“西崑崙,十三字脈,葉青城!想當年跟你六爺我一起合稱‘漠北雙城’!”
賀老六剛說完,就聽到一陣刺耳的聲波傳進了耳畔,緊接著,桌子上的杯子、碗等瓷器接二連三的被震碎,
隨後,房間裡面的燈也跟著‘啪’的一聲崩碎了,黑暗瞬間淹沒了整個屋子。
“我糙,這什麼動靜,真他孃的難聽!”
賀老六連忙捂起耳朵,郎天義也發現了不對,他站起身來用兩手捂住耳朵,將後背死死的靠在冰櫃上,
以防出現什麼萬一,他知道,自己身後冰櫃裡的這條人魚身體,是整個海底任務的關鍵。
這時,黑暗中傳來一聲巨響,休息室的門被撞開,幾個黑色的人影跌跌撞撞的朝著郎天義的方向直接撲過來,
憑感覺郎天義知道那幾個人影帶著殺氣,定然不是自己人,他感到危險向自己靠近,本能想要伸手去拔身後揹著的七星古劍,可是他發現一鬆開捂住耳朵的手,
便感覺耳膜裡面燥癢難耐頭痛欲裂,根本無法寧心戰鬥,然而那幾個黑影已經衝到自己的跟前,
抓起郎天義將他甩到了一邊,隨後就聽見冰櫃的門被開啟後,拳頭砸冰的聲音。
他掙扎著從地面上站起來,奮力的從身後抽出古劍,朝著前方的黑影衝去,可是那聲波將自己擾的心煩意亂,
揮劍時一點力氣也用不上,剛走到那幾個怪物的身邊,便被再次的扔了回來,
正好撞到鎖著龍三尸的椅子上,並將她一同撞倒在地。
賀老六跟他的情況差不哪去,也是雙手捂著耳朵,皺著眉頭蹲在一邊,
這種來自異度空間的聲波,正常的人類都無法接受,一經傳入耳畔,
便會影響到大腦神經的反射,從而影響整個身體的協調性和行動能力。
二人只能無助的看著那幾個黑影,在黑暗中將冰砸碎後,將裡面的人魚肉身抱出,
大搖大擺的地離開。
“快。。。想辦法。。。。。”
郎天義在地面上一邊翻滾著,一邊吃力的用腳踢著賀老六大聲喊道。
“你說什麼?”
聲波的噪音太大,賀老六聽不清郎天義說話。
“我說。。。快。。。想辦法!”
“我。。。。我他姥姥的有什麼辦法。。。你沒發現,咱們跟它們壓根就不在一個頻道上嗎!”
賀老六也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郎天義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慌亂中,聽成了,“咱們倆不行,你就不會放龍三思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