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嘴唇。我看她這樣子,心知可能是她所說的那種情況又出現了,連忙起身走到她旁邊問:“你怎麼樣了?沒事吧?”
過了好一會兒,米嘉才慢慢睜開眼睛,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我沒事。”
這時我才發現,她的瞳仁裡,好像泛著一點淡淡的綠光。
“你……”我當下有些駭然,不過只一眨眼的功夫,那綠光就退去了,只剩一雙烏黑明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
“我怎麼了?”米嘉好像還不知道她的變化。
“沒,沒什麼。”我想著是不是剛才看花了眼,也就沒把見著的一幕告訴她。
“你要好好休息,估計是剛從銅棺裡出來還不太適應,畢竟迷魂蠱在你體內了好幾年,一時半會兒對身體還有點影響應該也是正常的,你壓力別太大。”
“你說我會不會又昏迷啊?”米嘉看著我,臉上有些憂色。
“放心吧,不會的,我們一定能想辦法把你體內的迷魂蠱弄出來的!”我安慰著她。
“恩,我相信你。”米嘉說著,微微低下了頭去。
說完這事,我想起銅棺還在她臥室,就說進去看看,米嘉就帶我走了進去。
臥室依然很昏暗,米嘉伸手把燈開啟,我看到銅棺上竟然貼了一些符紙,我疑惑地問米嘉這是怎麼回事。
“上次回來後,我爸就把銅棺裡的至陰之血清理了,之後他還不放心,又去找了吳兵大師,回來後就給銅棺貼了這些符,說是大師的意思,符紙並不是剋制銅棺的,反而是保護它,消除至陰之血對它的影響,讓它慢慢恢復。”米嘉回答我說。
“大師有沒有說這銅棺怎麼處理呢?總不能一直放在你臥室吧。”
“他的意思是等我的情況穩定了再說。”
聽了這話,我知道是他是擔心米嘉的身體出現反覆,到時候會再需要銅棺。
米嘉的身體剛剛恢復,不能掉以輕心,我決定馬上帶她去找吳兵。因為這事與蘇溪息息相關,我把她也叫上了,我們三人直接去了文殊院。
吳兵聽了我的描述,眉頭皺了起來,讓米嘉走過去。隨後,她看了看米嘉的面色,又盯著她眼睛看了一會,我與蘇溪都緊張地站在一旁。
看完後,吳兵緩緩說到:“你出現這種情況,應該是體內迷魂蠱活躍造成的。”
“還真是那蟲子在作怪!”我恨恨地說道。
“先別急。除了頭痛和偶爾有幻覺,你身體還有沒有其他不適?”吳兵看著米嘉問。
“恩……沒有了。”
“那就好。”吳兵說著,轉身從袍袖內摸出了一道黃符,夾在右手食指與中指之間,閉著眼睛,嘴唇微動,估計在心裡默唸了一段什麼咒語,然後睜開眼,將黃符遞給了米嘉。
“記得把這符紙隨身收好,可減少你身體的不適之感。”
“謝謝大師。”米嘉接過去,仔細看了看,上面仍舊是我們看不懂的紅色的字元,然後小心翼翼地疊起來,揣在口袋裡。
這時我想起了鬼屍衣,就把昨晚發生的事情跟吳兵講了,沒想到吳兵聽後倒是沒多大反應,好像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似的,我問他怎麼處理,他也說既來之則安之,多小心留意便是了。
我本想也問吳兵要一道黃色符紙去去鬼屍衣的邪氣,後來又轉念一想,需要的時候吳兵大師肯定會主動給我的,現在他既沒有開口,證明這衣服暫時也不會有什麼麻煩,還是等等再說吧。
回去的路上,米嘉突然說道:“我和爸爸昨天去看了向叔叔。”
“什麼?”我心中大吃一驚,他們居然去看了向軍?
之前在偵查階段,所裡專門給柺子放了假,還故意找理由不讓他見向軍,就是怕柺子接受不了向軍強姦米嘉媽媽,還間接害死她這個事實。不過現在這案件已經進入了審查起訴階段,由檢察機關負責,柺子可能揹著派出所那邊自己找了關係,去見了他。
“你反應怎麼這麼大?向叔叔雖然有罪,但是畢竟以前跟我爸是老戰友、好朋友,對我也一直不錯,之前都沒找到機會去看他,這次還是我爸好不容易託了檢察院那邊的熟人,才能去探視一下。”米嘉不知道其中的緣由,還略帶責怪的說。
我不能向她解釋那麼多,心裡有些著急,又生怕向軍說了什麼不該說的,給她們父女二人帶來傷害,趕忙問道:“那他有沒有對你們說什麼?”
“他情緒很低落,臉上鬍子拉渣的,看上去跟以前好像變了一個人。”米嘉想了想,又說:“倒也沒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