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溪聽到我倆的對話,有些擔憂地插了一句:“就演算法官信鬼神,這事也上不得檯面,這麼大的案子,不可能用這些理由來判定的。”
蘇溪的話讓我的心一沉,我倆同時看向柺子,我覺得我們能想到的,柺子一定也想到了,他應該還有其他情況瞞著我,。
“好吧,實話告訴你們。我有別的準備,現在監控頭的證據沒有,以你和楊浩的關係,你的口供不會有太大的說服力,我打算……”他長嘆一口氣,我隱隱猜到他要說什麼了。
“你打算讓林輝文不說實話?”我驚道。
柺子以前為了救他老婆可以不顧紀律,現在情急之下為了救楊浩,竟然又想鋌而走險。
“不行,萬一林輝文反咬一口怎麼辦?”我馬上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
“這只是一個計劃,周冰,昨晚我除了調查醫院頂樓的監控頭,還連夜調查了林輝文的資料,你猜我發現什麼?林輝文有過一個兒子,可是後來生了一種怪病,應該是腦癌,8歲的時候就死了。死的時候額頭腫得比壽星還大,林輝文為了給兒子看病,用光了所有的家產,老婆也離開了他。他這才離開了家鄉的傷心地,失魂落魄地流浪到我們這邊乞討為生。在那之後,林輝文再沒結婚生子……”
他說到這裡,我忍不住道:“這小孩聽起來像是林輝文養的一個叫童童的小鬼。”
童童的額頭就腫得很厲害,腦癌晚期,死相肯定不會好看,童童面板髮青,到真有幾分像是病死的。
林輝文有那麼多小鬼,唯獨對童童最好,很可能他對我說的是假話,這孩子不是他買來的,而是他自己的親身兒子!
“我不知他叫什麼。不過如果能找到這小鬼,我們說不定可以讓林輝文承認自己是劉鐵根案的殺手,這樣一來,楊浩開槍可以解釋是林輝文拒捕。”
在天台亂戰時,我殺了幾個小鬼,殺其中有一個時林輝文異常痛苦,也不知那個是不是童童。現在我只希望童童沒有被我打散魂魄,這樣的話,柺子的提議,還可以試一試。
說了這事,我又問:“今天要開案情會,李彎那邊有什麼動作?”
如果我沒有猜錯,陷入僵局的不只是我,還有李彎。鏡子的原計劃,應該是和李彎合作,讓我誤抓了陳醫生。以李彎老奸巨猾的個性,他手裡必定有鏡子提供的、絕對能證明陳醫生不是兇手林輝文才是兇手的證據。
但是鏡子和李彎都沒有料到,南帝會為了報復我,讓楊浩對林輝文開槍。現在李彎如果證明林輝文是兇手,楊浩就可以用林輝文試圖逃跑來為自己開槍辯護,鏡子絕對不會同意他這麼做。
可如果李彎現在不拿出證據,他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那天在醫院聽李彎一席話,其實他內心對楊浩並沒有恨意,那麼,他會不會為了自己反抗鏡子呢?
吃完早飯,我們三人一起上車,小白從蘇溪的懷裡鑽出來,看它的樣子是累了,一個勁的往乾坤袋裡鑽。
“前幾天還不肯進口袋,今天怎麼又想要回去了?”我從後視鏡裡看著蘇溪,笑著問。
“前幾天把戒指放在乾坤袋裡,小白可能不高興自己的地方被佔了吧。”蘇溪道。
說到戒指,昨天早上從銅棺出來後,我還戴在手上一直沒取呢,這戒指尺寸比我手指要小一些,箍得有些難受。
車子快要到公安局門口時,我遠遠地就看到一個熟人在門口站著。柺子停好車,我忙跑向門口,邊揮手邊喊:“趙哥,你怎麼在這兒?”
他被李彎弄到了一個工作又多又繁瑣的崗位,幾天不見都清瘦了。不過老趙心情挺好的,勾著我的肩走進局裡:“這不是要開會麼?李所就把我叫了回來。”
我聽後,心想不對勁啊,開案情會,老趙現在都沒參與這事了,怎麼還把他叫回來,李彎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我沒多問,和老趙一起往會議室走,柺子和蘇溪不是與會人員,在院子裡等我。
會議室在三樓,一進門我看到滿屋子都是李彎的人,有站著的有坐著的,他們滿臉憤慨,聽到開門聲,齊刷刷向我看過來,每個人的眼神都像刀子一樣。
我看了一眼,不想和這幫人多廢話,反正還沒到開會時間,就和老趙又退出來,在門口透透氣。
“也不知怎麼的,他們現在恨你恨得不行。剛才我幫你說了兩句話,就被趕出來了,所以才去門口等你來著。”老趙道。
剛才李彎所裡參加辦案的人都在,唯獨李彎不在,我問老趙知不知道李彎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