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人,心想七叔今天晚上這是怎麼了,有錢不賺等著滾蛋?這人一看就是大老闆,以七叔的性格,怎麼能放他一個人坐著?
剛拔腳要走,就聽到大老闆緩緩的說道:“不用去了,我叫的人已經到了。”
林夜左右望了望,指著自己的鼻子有點困惑:“我啊?”他很快平靜下來發現這就是事實,於是走過去坐下,很客氣的解釋道:“先生,我是個調酒師,陪酒是可以的,您要是還需要別的服務,還是再叫人過來吧。”
林夜心想,這人看上去倒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只不過來這裡的男人喝上點酒,還能不想幹點什麼?他仔細打量了一下那人,三十上下的年紀,長得白白淨淨的五官也算精緻,一雙手長得倒是漂亮,骨節分明五指修長,一看就知道是養尊處優的大家公子,想來這裡嚐嚐鮮。
這人長得不招林夜討厭,雖然他一個大男人沒什麼節操更沒什麼貞操,只是他不喜歡被迫取悅的感覺,而且他是個純一,他嚴重懷疑這個公子哥能不能接受。
“不必了,我聽說你是這裡最會說話的,所以才叫你來。”周寧安慢慢地說道,林夜這才發現,其實這個人的聲音也很好聽,溫潤柔和尾音還有一點上翹,真是大家出身,大約這輩子從沒需要過揚聲爭吵過什麼。
“跟我說話吧,讓我高興的話。”周寧安發出了這個指令,到底是長年運籌帷幄的人,就算溫潤如玉也掩蓋不了那種高高在上的威嚴。
“說話?”林夜有點犯愁,撓了撓腦袋,心想七叔真不夠意思,來之前也不說一聲是這麼個脾氣古怪的主,“恩。。你有什麼想聽的嗎?”
這話說的真傻,說完林夜就想扇自己一個嘴巴,不料那個看起來脾氣古怪的金主卻笑了,他瞥了瞥嘴笑道:“要是知道想聽什麼,還來找你幹什麼?只要花錢就有人能說給我聽。”
這話說的財大氣粗,可林夜卻莫名的覺得,這個人有種難以化解的孤單,他身上的金光將他圍在裡面,他走不出來,別人也走不進去。所謂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所以當問題連有錢都不能解決時,才是真的難題。林夜的問題和他的比起來簡單多了,就是沒錢。
想到這裡,林夜便已經敞然了,很熟練的拿起調酒器開啟一瓶價格不菲的威士忌,開心的說道:“第一次見面,不如我先敬你一杯好了。”
周寧安倒也不挑,只是覺得林夜拿著杯子上下晃動的動作很好看,整個人透著一股瀟灑的勁兒,明明什麼都沒有,卻也什麼都不在乎,帥氣俊朗的模樣,讓他不知道酒的味道到底如何。
周寧安走出夜色的時候,更確切的說,周寧安被林夜背出夜色的時候,早已醉倒在這個人痞氣的笑容裡,不省人事,猶不自知。
林夜將他轉交給早就守著豪車等在外面的司機,看了一眼那好幾米長的車,心裡偷偷嘆了一句,真他媽有錢啊。
不過這麼個有錢人,酒量可是真算不上怎麼樣,不過半瓶洋酒就這副德行了,早知如此他就該一開始就上那些半真半假卻貴死人的紅酒,或者試著推薦一下那瓶號稱鎮店之寶的香檳,現在可好,白激動一場,根本沒多少提成。
唯一慶幸的就是,和他的有錢程度比起來,他的惡趣味程度完全不成正比,甚至比一般的客人脾氣還要好,根本沒費林夜什麼功夫就把自己給灌多了。
林夜正後悔著自己的一時仁慈,插著口袋吹著口哨晃回店裡,腳一挨地就被七叔逮到了辦公室,板著臉,門還關了個嚴實。
林夜一進門就覺得有點不對勁,直到看見七叔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金卡,他才故作驚訝道:“不是吧七叔,你這是要潛規則我啊?我都已經不算新人了吧?現在說這個,不是我說啊,是不是晚了大概幾十年?”
“我沒那麼老!”足可以當得起林夜一句叔叔的人被他一句話堵住了,氣的直拍桌子,恨透了他這副油嘴滑舌的模樣,厲聲厲色的好好教訓了幾句,從小時候他天天帶著院子裡的小孩彈路燈到現在上班總是遲到早退態度又不夠好,說完了之後有點擔憂的看著林夜道:“這卡是剛才的周老闆給你的,二十萬,說是小費。”
林夜面上依舊笑嘻嘻的,心裡卻也咯噔了一下,他把卡接過來拿在手裡來回翻著玩,口中笑道:“這周老闆還真是大方啊,第一次見面就給這麼多,這有錢人跟咱們真是不一樣。”
“你也知道他是個有錢人,而且還不只是有錢。”七叔低聲說了一句,拍了拍林夜的肩膀,“第一次就給這麼多,這錢可不好賺啊。”
林夜低著頭專心的玩了會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