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倒,“不要,我不要!”她頗為慌亂的撲騰著,生怕有人去給她取血。
於天易護著她,不讓任何人接近。
這樣的情況,還有什麼看不出來的?
盧櫟等人沒想到,這時候第一個站出來說話的竟是羅氏。
羅氏突然叉著腰哈哈大笑,指著杜氏聲音十分尖利,“真是沒想到啊,你心肝肉一樣疼的嫡孫,竟是個小婦養的!”
杜氏臉早黑了,臉抖著嘴唇顫著……難道她被兒子和鍾氏擺了一道?
“見天的催兒媳多生孫子,天天得意顯擺養在你房裡的嫡孫多麼乖,是棟樑之才將來必要光宗耀祖,我呸!看不慣大哥喜歡丫鬟,就給丫鬟灌了落胎藥趕去莊子;中意珍月家世,又擔心壓不過她,便處處磋磨,還特意把鍾氏找回來企圖壓制,沒想到鍾氏心計比你強,放線比你長,你這大孫子都是人家生的!那眼跟瞎了似的,把人家帶在身邊金尊玉貴的待著,一個小妾捧的比我這嫡媳地位還高,這還不夠,還把人家兒子心肝兒肉的疼……嘖嘖,婆母,您這心可真大!”
杜氏雙眼通紅,氣的狠了,衝到鍾氏身前‘啪啪’扇了兩個耳光。
鍾氏一下子被打懵了,捂著臉不知道怎麼辦,霧濛濛淚漣漣的眸子看向了於天易。
杜氏更氣,再次揚起手——
卻被於天易推的一趔趄,“娘你夠了!”
這次換杜氏懵了,勉強站住腳,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於天易,“易哥兒……”
於天易卻沒理她,反手將鍾氏扶起來,認真看她的臉,“你沒事吧?”
於天華之前還有心思想訓一訓羅氏,現在看著自家大哥和孃親的樣子,傻傻的愣住了。
這場面真是……
沈萬沙眼珠子一轉,突然想起一件事,指著於天易,“每月初一十五在野廟與鍾氏野合的男人是你!”
鍾氏身子又是一抖,於天易拍了拍她,“沒事,別怕。”
他轉身瞪著沈萬沙,“是我又如何,我與我的女人在哪裡辦事也犯法了嗎?”
這是認了啊……
“真不要臉!”沈萬沙噁心的直想吐。
坐在上首的端惠郡主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錢媽媽,聲音壓低,帶著濃重怒氣,“於家……可真是好本事呢。”
杜氏被這話驚的一抖。
此事未發還罷,事情發出來,不管珍月怎麼死的,她們於家都苛待了珍月,郡主怒火,於家當如何承擔?
她立刻跑到端惠面前,恭敬下跪行大禮,“郡主,您聽我說,我於家——”
“啪!”的一聲脆響,杜氏立時止了話頭。
原來郡主憤怒之下將手邊茶盅擲了過去,茶盅擦破杜氏頭皮摔碎在地。
杜氏吃痛,手摸到額角看到血跡,臉色大變,“就算你是郡主,也不能動用私刑——”
“住嘴。”端惠氣難平,但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態,看了看身側著著的媽媽,閉了眼睛。
皇家郡主尊貴,便是生氣要打殺別人,也無需親自動手。
這媽媽人稱素媽媽,是郡主身邊最得臉也最有手段的媽媽。
素媽媽容長臉,打扮素淨整潔,禮節一處不錯,神色極為和氣。
只是她看著和氣,動起手卻不怎麼和氣,左右各兩巴掌扇下去,杜氏吐出兩顆門牙,臉立時腫的像豬頭一樣。
杜氏嗚嗚嗚要講理,素媽媽笑眯眯,“大夏朝姓趙,趙家的理就是理。郡主身有皇家血脈,豈容你這庶民冒犯!”
等素媽媽退回去,端惠郡主神色有些疲憊,揮揮手示意繼續審案。
沈萬沙先唯恐天下不亂的跳出來嘲笑,“於家老太太,你是怎麼看著珍月生出你那‘嫡孫’瓜哥兒的?還說什麼於氏名門,最重嫡血,從來沒出過嫡庶不分的情況……你家這些髒事,你樣樣不知道,怎麼有臉在堂上說話的?”
杜氏拿帕子遮臉,恨不得這地上有條地縫讓她鑽進去。
“喲,你這是也知道丟人啊!”沈萬沙繼續嘲笑,“早知道話別說那麼滿,做人別那麼猖狂,教兒子好好教啊!”
盧櫟看了看於天易,這人正站在鍾氏身側輕輕說著什麼。
審案還要繼續。
盧櫟聲音清朗,“沈少爺說的很對,杜氏,想來你一定不知道,你的大兒子很恨你吧。”
杜氏身體一僵,拿下帕子看向於天易。
她是於天易生母,受了這麼重的傷,這麼多侮辱,於天易竟看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