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天早上的狂風暴雨後,穆子青就沒再來找她。
整個星期家惟的心思全放在穆子青的身上,她覺得自己越來越像個情婦了。
每天她總是魂不守舍的過著日子,盼望著這個男人的到來。
雖然心裡不斷的斥責著自己的頹廢,但惱人的思緒總在她放鬆警戒的當兒又轉了出來。
現在穆子青就坐在她身邊。
他一上飛機就閉起眼睛,根本不搭理她。
家惟覺得他好像在生氣,但不知道他到底在氣什麼?
拿起空姐遞來的飲料,她慢慢的啜著。
側眼偷瞄了穆子青,他仍維持一個樣。
她決定聰明的不問他為什麼。反正該說的他自然會告訴她,而不該說的她問了也得不到答案。
胡思亂想的,她也閉上了眼。在臺灣,現在已是午夜。累了!她漸漸的沉睡……
家惟整個身子倒在穆子青的身上。
這女人睡覺真是不安分。穆子青又好笑又好氣的讓家惟倒在自己的懷裡。
他覺得自己是白生氣了,好奇心這個字眼根本不應驗在這個女人身上。
她不躍矩,也不多話。
她的感覺似乎也有點遲鈍——這是他觀察所得的。這麼遲鈍的女人會有什麼了不得的任務呢?
自己是不是多心了?他開始幫她找藉口。
用下額搓揉著她姣好的螓首,這女人到底有什麼魅力能使自己不斷的破壞原則呢?他精明的腦袋也遇到難題了。
難道自己愛上了她?
不,他不願意承認。
是最近日子過得太平順了,他想找點刺激吧!他接受了這個答案。
舊金山,美國西部開拓史的第一站。
穆子青牽著仍睡得迷糊的家惟下了飛機。
車子直接駛往他們下榻的旅館。時間已是午後。
不知是家惟搞不清狀況,抑或是她以為他仍在氣頭上不願意惹毛他,她坐在車裡,安靜得像個小媳婦。
穆子青不去安撫她,他要讓她心裡也忐忑不安。
這種報復的心態終於勾起他唇邊的一絲笑意。
進了飯店,Checkin之後,穆子青當著家惟的面改換了西裝。
“我出去了,你玩你的吧。”他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愣愣的瞧著陌生的環境和空蕩蕩的房間,家惟現在才開始覺得穆子青是在整她。
他要她低頭求他!
她終於生氣了。她怎麼可以如此對她?
難道情婦的角色包括可以隨意的糟蹋?
他要她自己玩嗎?好,她玩給他看。
她平靜的將行李箱裡的衣服掛了起來,然後把穆子青的行李箱踢到角落。雖然是無聊的舉動,但她心裡閃過一絲快意。
然後她洗了個香噴噴的澡,又換上一襲無袖的黑色小洋裝,配上黑色的絲襪及俏麗的短靴。
她審視鏡中的自己。嗯,還不夠性感,她決定待會先好好享受一餐,然後再放縱自己去Shopping一番。從現在起,她要把情婦這角色好好地演活起來。
滿意於自己的這個計劃,她快速的化了淡妝,然後自信的走了出去。
放開心吧!她再一次的告訴自己。
天黑之前,家惟回到她的房間。
身後的侍者提著大包小包跟在後面,她給了他會令人張大的眼睛的小費。
穆子青還沒回來,家惟不管他。
她癱坐在床上,閉上了眼,想不到逛街是如此的累。
休息一下吧,走累的雙腿加上時差,她朦朧的睡去……
再一次醒來已是晚上八點過後。
家惟肚子咕嚕的響著。
她輕鬆的淋了浴,然後從下午所購買的衣服裡,挑了件淡藍的絲質晚宴裝穿上。她又刻意將頭髮盤了起來,在勁肩留下幾綹髮絲。
戴上了鑽石項鍊及耳環,上了妝,再套上同色系的高跟鞋,家惟看起來的感覺是純真中又有些許的性感,嫵媚中帶著微微的嬌憨。
她在鏡子前做了最後一次巡禮,然後滿意的離開了房間。
飯店裡的餐廳已坐滿了七成的賓客。
家惟讓侍者引導著,對賓客們欣賞的眼光視而不見,從容的滑入了餐桌裡。
她點了一份法國大餐,價錢幾乎花掉她五分之一的薪水。但想到這些錢是由穆子青支付,她初次體會到什麼叫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