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機轟炸的那個晚上,從巴御寮人的肚子裡生下來的。”
越智龍平故意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複誦一遍,只為拖延時間,可是吉太郎卻絲毫沒有察覺出他的用意。
“你說的一點都沒錯。還有什麼是你想知道的事嗎?”
“嗯……當然有。以前我曾經聽某位婦產科醫生說過,像這種畸形兒不是生下來就夭折,就是日後很難養活,那麼我的孩子呢?他們是一生下來就死了嗎?”
“哈哈哈!龍平,這個問題問得好!你那對雙胞胎生下來的時候是活著的,而且還能呼吸,可是後來卻被人用枕頭悶死了。”
“哼!那一定是你乾的好事!”
“可惡!別把這種事賴到我的頭上。”
“那麼你說,是誰這麼狠心用枕頭悶死我的孩子?”
“當然是巴御寮人!”
這一瞬間,沉寂的氣氛再度掌控整個地底洞穴。
雖然紅蓮洞的寒氣不斷從腳底往上竄升,不過從吉太郎口中迸出的名字才是令大家直打哆嗦的真正原因。
吉太郎繼續說:
“御寮人也真是可憐,當她發現自己生下那種怪胎,整個人都傻掉了;等她恢復意識後,立刻趁產婆和‘錨屋’老闆不注意時對孩子下毒手……”
“夠了、夠了,我不想再聽,不想再聽了!”
“是嗎,其實這些罪孽的根源就在於你,龍平,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關於這一點,我已經非常後悔了。可是,阿吉,是你把這對雙胞胎的骨骸帶回來這裡祭拜的嗎?”
“不,把這對畸形雙胞胎帶回這裡的是御寮人,我只負責把他們弄成這樣供人祭拜。”
這個時候,一旁的金田一耕助插嘴問道:
“吉太郎,我有件事想請教你。”
金田一耕助的聲音非常溫和,不過吉太郎對他早有提防,只見他的眼珠子像滾動的栗子一般,不安地轉來轉去。
“金田一耕助,你想問我什麼事?”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只是想知道‘錨屋’的老闆知道你們在這裡祭拜太郎丸和次郎丸的事嗎?”
“事實上,‘錨屋’的老闆完全不知情,只有巴御寮人和我知道紅蓮洞內的秘密。”
吉太郎淡淡他說著。
“吉太郎,我再問你一件事。剛才你說放在這裡的三具骨骸——神樂太夫、收藥錢的商人,以及淡路的玩偶師傅都不是你殺的,那麼是誰殺了這三個男人?”
“是御寮人,他們都死在御寮人的手裡。”
“你這句話有問題哦!這三個男人都長得身強力壯,像御寮人那樣的弱女子,怎麼可能殺得死他們?”
“那都是在他們雙方緊緊擁抱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啊!男人在最興奮的時候,根本無暇注意對方心裡在打什麼主意。像松若就是在最高潮的時候,舌頭被咬斷了……
唉!真可憐,當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滿嘴鮮血,全身痛苦地倒在地上掙扎。對了,四郎兵衛,那件事就在你目前所站的地方發生的,也就是說,你腳下的那塊岩石就是吸盡你兒子鮮血的兇案地點。”
聞言,四郎兵衛手裡拿著蠟燭,悲傷地哭了起來;而吉太郎嘲諷的笑聲卻在紅蓮洞裡迴盪不已。
“阿吉,是你把這些骨骸弄成這樣的嗎?”
金田一耕助繼續追問。
“是啊!御寮人說太郎丸和次郎丸太寂寞了,要我幫他們找個伴。所以我花了一年多的時間,把這些男人的屍骨弄成這樣。”
“那麼,收藥錢的商人和淡路玩偶師傅也都是這樣死的嗎?”
“這個嘛……說起來都怪大膳先生,御寮人已經是個失身的女人,大膳先生卻硬給她找了一個丈夫;而守衛不肯原諒御寮人之前犯下的錯誤,為了懲罰御寮人,他不僅故意冷淡她,還到處尋花問柳,讓御寮人感到難堪。還好御寮人遇見像我這樣的男人……”
說到這裡,吉太郎不禁放聲大笑起來。
“我盡我最大的努力去疼愛御寮人,而御寮人平時倒也容易滿足,不過一旦遇到孔武有力、長得好看的男人,御寮人可就風騷起來了。第一個讓御寮人變成蕩婦的,就是神樂太夫——松若。”
“啊!請等一等。”
越智龍平打斷吉太郎的話問道:
“‘錨屋’老闆和守衛知道你和御寮人之間的關係嗎?”
“他們早就知道了,不過都不敢說什麼。畢竟……只有像我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