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自己父親對話時的表情聲音包括眼神一直都很平靜,平靜的不像這個年紀的孩子。他還清楚的記得自己像她這麼大的時候,對父親的態度可不是僅僅只有恭敬。
席巴瞄了一眼自己的長子。他的孩子還有誰能比他更瞭解,就算自己說了讓這女孩回家,而她也如此希望,那麼她也絕對走不出揍敵客家大門。而且,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她並不是真的不想離開。
“這次叫你過來,是要通知你,即日起你每月的工資會由伊路迷那邊親自發放,”席巴調轉視線看向舞,“簡單來說,就是你已經不屬於揍敵客家的系統管家編制內,而是正式改編到伊路迷身邊繼續擔任工作。”
舞不懂,這項決定跟之前有什麼不同嗎?都是一樣的給揍敵客家打工,跟在伊路迷身邊,做的工作也一樣。
“對你來說其實沒什麼根本上的不同。”席巴以為舞沒有聽懂,簡單的解釋了一句。
而真正不同的地方,是她完全可以不受除伊路迷之外的人管制。除了對主人絕對的忠心和必要的恭敬,其他的都可以不理。包括如果其他家主命令她執行某項任務,只要沒有伊路迷首肯,她都可以直接拒絕。
“剩下的,伊路迷會親自告訴你。”席巴看了長子一眼,這次該滿意了,前些天不過是隨便提了那麼一句,讓她跟奇牙去天空競技場,這孩子第二天就擬了文字過來直接要人。
看著伊路迷跟舞一起離開,席巴支著下巴嘆了一口氣,本來還打算過段日子找到機會把這女孩歸到奇牙那邊,沒想到被伊路米先下手為強,而且,理由竟然是作為他18歲成年兩個月之後遲到的禮物。什麼時候這孩子在乎起自己的生日了,再者,這明明是他開始趨向正常的決定,為什麼身為父親的自己反倒不適應了……真,糾結……
伊路迷才不管父親是否會煩惱,是他的就是他的,沒他允許誰惦記都不行。
“從今天起,你的月薪從五十萬漲到一百萬。”伊路迷不用回頭就可以輕易感覺到舞的驚喜。
“謝謝伊路迷少爺。”舞很開心,開心到如果伊路迷不在眼前她絕對會跳起來笑出聲。
“恩。”不用謝,反正這些錢本來就是你的。伊路迷面無表情的繼續走。她目前最需要錢,那麼自己就控制錢,進而控制她。
“對了,”伊路迷停住腳步微側頭看她,“從今天起,除了我的命令,其他人的你可以一概不聽。”
“您的意思是所有人?”舞不明就裡,這是讓自己找死嗎?這個家族裡比伊路迷高等級的可是有好幾位呢。
“恩。所有人。”伊路迷強調。
“是。”嘴上回答的清楚,舞不以為然的偷偷撇嘴,還是算了吧。目前她可沒有勇氣以下犯上,如果她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那麼依附她生存的那兩人怎麼辦?!
“下一週奇牙過完六歲生日,他會被送去天空競技場進行武鬥修行,”伊路迷回過頭繼續向前走,“你準備一下跟他一起去。”
我!勒!個!去!這是她第一次打心眼裡覺得伊路迷說不定真的是個好人呢!淡定!淡定!努力強壓下興奮的心情,舞告訴自己一定要穩住,萬一這廝突然後悔就什麼都晚了。
身後突然傳來‘嘭’的一聲,伊路迷莫名其妙的回頭,就看到正在那額頭撞牆的舞,一臉的悲憤。然後,他怔了。
特麼的終於冷靜下來了,舞狠狠的瞪著牆面。
伊路迷看著舞。不想去?討厭到要拿頭撞牆?
“牆上,有隻蟑螂。”舞轉過身頂著被撞得紅通通的腦門,“對不起伊路迷少爺,嚇到您了。”
蟑螂?伊路迷盯著舞額頭上的紅印,“那是什麼東西?”
舞反應了一會兒,突然想到,自從來到這裡,自己好像確實沒有見過類似‘小強’狀的生物,那她該怎麼解釋,“一種,會飛的蟲子。”
“你都是,這麼抓蟲子的。”用額頭去撞死它?她究竟是從哪裡學來?
“用手的話太噁心了。”
用額頭就不噁心?她對噁心的定義真與眾不同。伊路迷默默無語。
舞突然發現被自己撞擊的那面牆面已經開始龜裂,正‘噼裡啪啦’的往下掉碎渣。我去!錢還沒到手就又跑了?!
伊路迷探究的眼神掃過來。
舞立刻恭敬的立正站好,“在您下次見到這面牆之前,我一定會親自修好它的。”
算了。反正整修時間也要到了。伊路迷低頭看著舞,“你這次執行任務,是不是還欠了糜稽的資訊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