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覺得奇怪吧……
舞暗自吞了口口水,還好她的身上已經髒到無法用言詞來形容,當然也包括她的那雙沒穿鞋的腳。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伊路迷保持著固定的姿勢瞄了她半天,懲罰啊懲罰,用什麼樣的懲罰方式呢……不過,看了看自己手裡閃亮的銀釘,再看看黑成一坨的舞,這手裡的釘子是怎麼都插不下去,果然是太髒了讓他無從下手。記得……這裡的中心區似乎……
好吧,就讓她再放鬆一會兒……伊路迷把手裡的釘子收了起來,“走吧。”
“是。”舞起身跟上前方的伊路迷,她可沒有天真到以為這事兒到這裡就能結束,跟在這貨身邊這麼久,她是見多了連自己為什麼會死在他手裡都不知道的人,丫是醞釀情緒準備一擊必殺呢。
流星街四區。
進入了流星街四區,舞就有點蒙圈。這裡簡直就是普通的街區小鎮,雖然大部分的房屋都是低矮老舊,牆面斑駁,但是一點都不影響這裡的整潔,而來往的行人看上去也都正常無比。
對於陌生的他們,四區的人也都紛紛提高了警惕。
而對於流星街四區的人來說,外來者只分兩種,一種是除中心區外,流星街內居住在其他區的外來者;一種是徹底不屬於流星街的外來者。而對於後一種外來者,又分為兩種,一種是give and take;另一種是enemy。對於第一種,提防、監視;對於第二種,消滅。而對於那種既不是互助關係也不是敵對關係的外來者,一律扔進其他區任其自生自滅,一旦有人想要不守規矩興風作浪,自然會有人前去討伐,總之,流星街絕對不是個任人肆意的地方。這裡規矩多的是,不怕你是守規矩的,就怕你是這裡制定規矩的。
錢,無論到了什麼地方,都是好東西。
跟著伊路迷走進一間低矮的平房,眼看著那貨砸了一沓鈔票給一個一臉惺忪睡意的男人,然後他們就被領進內室。舞四處張望不明所以,雖然外面看起來很正常,可是這裡是流星街啊,這樣才是不正常的吧……難道,這貨把她給賣了?不過,有賣貨的先掏錢的嗎?恩……難道倒貼錢賣?不過,倒貼錢還叫賣嗎?
“進去把自己洗乾淨。”伊路迷抬了下下巴示意舞自己進去。
洗乾淨?我去!舞一臉難以置信,真的把她賣了?還先付了保證金,“伊……少爺,您把我賣了嗎?”
賣了?就現在的她?伊路迷上上下下掃視了舞幾遍,“哼。”
哼是什麼意思?舞一步三回頭的邊看著伊路迷邊往一旁的門口挪動,最後實在沒忍住又走了回來,趁著那個惺忪眼沒注意,悄聲對他說,“您賣了多少?別被騙了。”
說完,舞一臉‘我瞭解’的表情。
伊路迷……眼角抽搐,“馬上,進去,洗乾淨。”
“是。”舞覺得自己最近在外面待的太久皮在癢了,竟然連伊路迷她都敢調侃上兩句。
噢!淋浴?!舞進屋後繞著那支老式噴頭轉了好幾圈,屋子不大,僅有的一支噴頭就豎在屋子中間,伸手擰開閥門,含著鐵鏽的涼水噴灑而出,她被冰的一顫。
回頭看了一會兒沒有門板只有一道布簾遮擋的屋門,舞穿著衣服站到蓮蓬頭下。那一身緊貼面板的黑色物質除了味道噁心外,其實更像是她的另一層面板,解除上面的黏性,一張一張的撕下來,她覺得自己又重新活了一回。
旁邊的架子上竟然還有一塊不知道已經被多少人用過的香皂,不過,在這種了勝於無的境地,舞對它突然萌生了一種珍視的情感,這是一塊多麼難能可貴的除汙珍品啊……
伊路迷坐在外面的一張舊椅子上,腦子裡不斷在設計著專屬於舞的懲罰教程,每一項,都讓他心血膨脹、不能自己。
惺忪眼在裝睡之餘偶爾偷瞄幾眼伊路迷,只是那周身散發著詭異氛圍的外來者絲毫沒有破綻,反倒是他自己被盯住,連讓他往外傳遞訊息的機會都沒有。
時間過了很久,舞洗澡的水聲也已經停了很長時間,可是她人卻一直沒有從裡面出來,伊路迷留意了一瞬,洗澡房裡面有人的呼吸聲,但是……並不能排除意外狀況!
伊路迷在瞬間便閃身衝進了洗澡房,而正站在蓮蓬頭下等著上面晾曬的衣服稍稍變乾的舞反應不可謂不快,半塊香皂在還沒看清人影之前已經扔向來人的腳下。
然後,躲過了腳下香皂的伊路迷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跟光潔的舞來了個面對面。
舞在頃刻間怔住,誰……誰特麼能來告訴這丫的,有人在洗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