駛的大巴漸漸停止前行,前面是數排並閃的停止燈。開往佩服特方向的四排車道已經被不少私車與公車壓成五排甚至六排並行。司機用對講機聯絡了離此處最近的高速站,裡面回覆了什麼,除了司機也就只有舞知道了。
前方近千米的高速橋出現不明斷裂,引發大型車禍,數十輛高速行駛的車子擠壓成一團。
司機放下對講機,“很抱歉乘客們,前方出現高速橋斷裂及車禍,咱們只能停在這裡了。”
“你說什麼?!”一名火氣暴躁的乘客衝上前揪住司機的衣領,“你知不知道我們都是要去參加獵人考試的候選者,你停在這裡是想我們一車的人都放棄考試嗎?!”
“實在對不起,這我也沒有辦法啊……前面……”司機被拎的雙腳只能腳尖點地,就連聲音都害怕的擠在喉嚨裡。
“開回去,我看到剛才路過的地方有個岔道口,從那裡走應該也可以按時到達地方。”有人站起身提供解決方案。
可是就在這短短几句話間,車龍的尾巴又加入了幾輛新車——打頭的一輛私家車大概發現了前面情況不對,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想的,後視鏡都沒看一眼也沒有一點警示,一轉方向盤就往回走。緊隨其後的一輛車連剎車都沒來得及踩下,一下子兩輛車撞成一團,後車的車頭處當即滾起了一股濃煙。
舞回頭看了一眼。那輛往回走又撞上了的車是一臺R□□4,此刻它龐大的身子一打橫,將原本正排隊的其他車輛硬是向兩邊擠開,再加上另一輛車的車頭被毀,被剮蹭的車輛也動不了,這下,連原本退路都封了。遠處一輛輛剛開來的車,有的司機停車下車觀望,有的則立即轉了個彎,跑了。
舞在沉默中打量了一下週邊。馬路的中間隔著一道護欄將車流分成兩個方向。他們所在的車道似乎由於押車時間過久,還能安心遵守交通規則的人都安穩的在排隊,而某些司機則隨意掉頭逆行,即便是風雪天,以她的眼力還是清楚的看到前方不少車輛都橫七豎八地糾纏在一起……
“你說,現在怎麼辦?!”那名揪著司機的壯男憤怒的吼道,“就讓我們在這裡消耗時間?!老子好不容易報上名來參加考試,卻只能等在這裡看時間截止?!”
舞掏出手機看看時間,本來預計七個小時的車程時間現在已過去一半,以自己的全速……完全可以不必擔心遲到。
見舞起身朝車門走去,布魯克林也起身跟了上來,“二柏等等我,咱們一起。”
“這位先生,麻煩你放一下手讓司機把車門開啟。”舞盯著怒火中燒的那名壯漢說道。
“哈啊?!”那壯漢看有人打算管閒事,猛一推司機將他搡回座位,轉身就針對上了舞,“小姑娘,你家人出門的時候沒叮囑你要乖乖的免得惹事上身嗎?!”
“司機先生,不好意思麻煩你開一下車門,我要下車。”舞客客氣氣的看著司機。
“可是外面……”司機不清楚舞的打算,但還是開啟了車門,“下車以後要小心啊。”
“喂——!”那壯漢發現舞根本沒打算搭理他,竟伸手就打算去抓舞的肩膀。
可是更快的,是他那壯碩的身體從開啟的車門飛出去的景象。那麼沉重的身體沒有碰到任何一輛車流中的車子,直接砸到了道旁的綠化矮叢中。沒人看見剛才發生了什麼事,舞淡定的揹著揹包下車頭也不回的走進風雪中。
布魯克林緊跟著她的腳步下車,當他看到那個壯漢正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時,趕緊拿圍巾把自己的臉遮住,快步跟上已經跟他產生距離的舞。
“二柏?你要走過去嗎?”布魯克林追上舞問道,“走高速的話太遠了,時間會來不及的。”
舞停住腳步,單薄的裝束讓布魯克林看著都覺得冷,可是仔細看他就發現,她雖然跟自己一樣站在風雪中,可是無論是風也好雪花也好,似乎都是她身旁輕飄飄的點綴,她的面板甚至都沒有被凍紅的跡象。雖然,她跟自己一樣撥出一團團的熱氣。
“二柏,你說不定真能考上獵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 哎呀,說到舞的名字,雖然獵人裡面都延用的西方姓名的習慣,但當初給舞想名字的時候,是打算讓她姓‘二’的,後來一想,柏舞,柏舞的,沒有單個字叫著順口,她的名字就這麼來了。
至於更新吶,說實話,要是沒有你們的支援和一直在看的話,作肯定堅持不下去的,畢竟從四月到現在有100多天了吧,天天碼著字,真的很累……但是既然開了坑,又有你們在陪著,作還是打算努力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