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到了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一直選擇旁聽的班傑明突然開口,“我們相信漪夢小姐還活著,但是我們可沒辦法相信她現在很好,而且,當我看見你的時候,我相信,她的計劃失敗了,而且還不僅僅只是失敗,估計下場也會很慘……”
舞看向班傑明,三人當中就只有他才是漪夢的心腹,“何以見得呢?雖然不知道她究竟透漏了什麼訊息給你們,但是那個最無辜的人是我吧。啊,如果她的目的是除掉我的話……她是失敗了,但不表示結果就是我獲得成功啊。”
“無不無辜只有你自己清楚,”班傑明繼續說道,“我們只要你聯絡那家的少爺,提出見她的意願罷了,能見到然後解除誤會最好,如果不能,我們也可以詳細討論一下接下來的計劃。”
“那好吧。”舞很乾脆的掏出手機一看,果然沒有一點訊號,將手機亮給他們看,“不介意我出去打個電話吧。”
話音剛落,舞已經開始往外走去。可是,突然間她發現眼前的世界開始扭曲,伸手扶住樓梯旁的欄杆,但是還沒等她抓穩,人已經從樓梯上栽了下去。
連痛覺的反應都遲鈍成這樣。舞勉強抬眼看向擺放在一樓大廳茶几上的一簇鮮花……她就說剛進門的時候就覺得屋子裡的味道很奇怪,原來花香是為了遮蓋其他的味道啊……
眼前的樓梯上先後走下了三個人,有人揪住她的頭髮強迫她清醒,舞看過去——是傑斯卡,“你最好祈禱那個混蛋願意讓漪夢小姐給出回覆,不然……”
舞的頭被傑斯卡狠狠的一下撞擊在地板上,木質的實木地板被撞碎了幾塊,引得班傑明不得不插了一句,“你可別把她打死了,在這間屋子裡她就是個普通人。”
“沒想到你的毒素很厲害啊,”班傑明看了一眼一直沉默跟在後面的露西,“如果沒有提前做好防禦,咱們都得像她一樣遭殃了,但是沒想到在她身上發作起來竟然這麼慢。”
“有的人天生抗毒能力就比較強,而且我這也不是毒|藥,只是神經麻痺毒素,不足以致命的。”露西隨口解釋。
在這間房子裡……普通人?麻痺?擦!沒想到自己沒死在漪夢跟伊路迷手裡,倒是要折在這裡了……瞬間,舞動了!
在這瞬間爆發的突襲中,班傑明三人險些沒有反應過來。但是舞畢竟失算在先,只短短掙扎了幾秒鐘,就已經不支倒地了。露西的麻痺毒素不僅僅麻痺了她的神經,甚至讓她連丁點的痛覺都感受不到。
所以舞並不知道,在她反應遲鈍的時候,那三個人的全力一擊,已經讓她的胸腹部位出現了一個被血液及破損內臟填滿的深坑。為了暫時保住舞的性命,露西再次對她施展了救治手段,不過,也只是暫時保住而已。
在移動的途中,班傑明拿出他撿起來的舞的手機,隨手按了回撥鍵,電話在響了幾聲後被接通。等了很長一段時間,電話兩端的人都沒有出聲……
伊路迷慢慢靠向身後的椅背,“你,是誰?”
班傑明掛掉電話。
伊路迷盯著突然被切斷的手機螢幕,原本坐在他對面一直絮絮叨叨批評教育的他的基裘卻已經住口了,她是第一次看見自己兒子的表情變得那麼……那麼……天!她竟然想不出合適的形容詞!
伊路迷起身朝外走去。
“伊路迷?伊路迷,你要上哪兒去?”基裘起身欲追,“媽媽的話還沒有說完——”
“吵死了。”伊路迷回頭看了她一眼,“你要不是爸爸的女人我早就殺了你了。”
“伊、路迷……”基裘望著自己兒子遠去的背影,手捧心臟,“親、親愛的……你有聽見他說了什麼嗎?”
“恩。”席巴淡定的目送伊路迷。
“我們的兒子、他、他……”基裘突然轉身奔向席巴,“他說要殺了我……”
“恩。”席巴繼續淡定。
“我們的兒子他長大了……”基裘說完竟然垂淚哭了起來,“從他五歲那次揚言要殺了我之後……多麼難能可貴的,我竟然還能聽到第二次……”
“恩。”席巴拍拍愛妻的肩膀。
“我以為……我以為在我有生之年再也聽不到了呢……”基裘邊哭邊想,越想越覺得委屈,“他們都不知道,我多想一步一步見證他們的成長……成長為一名最合格的殺手……”
“恩。你辛苦了。”席巴輕拍兩下基裘的背部以示安慰。
“但是我現在覺得好幸福啊……”基裘繼續哭。
“恩。”席巴繼續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