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街時遇見的,那時她並不知道他跟二柏舞之間的新仇舊恨,只是覺著他的能力不錯就留下備用了。在後來的接觸中當她得知他竟非常狠二柏舞之後,她就想,也許總有一天會用的上他。
後來進入揍敵客家,才真的發現這裡完全跟想象中不同,隨時隨地必須遵守的規矩,時時刻刻必須苛盡的本分……為了最終目的,她都忍下了。可是,在近距離跟伊路迷的相處過程中她發現,伊路迷根本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反而是二柏舞,佔盡風頭,還經常以伊路迷直屬管家的身份對她頤氣指使,處處刁難!
她明明該跟二柏舞互換身份的。在她進入揍敵客家之後;在她剛學會念的時候;在流星街的時候;在她們一起參加徵婚的時候;在她進入培訓所找她麻煩的時候……那麼多次、那麼多次的機會都被自己錯過了!
可是,已經無所謂了……四天前,她的能力制約的節點剛好達到。她已經可以再一次穿越了,只要她能回到之前的那個時候……只要她解除制約抽出二柏舞的靈魂……今天的一切都不算白做。但是她還是要確認一件事……
“他,為什麼突然變的那麼怕二柏管家呢?”一二三充滿不解的目光從舞調回伊路迷身上,“伊路迷少爺,他們這樣好奇怪啊。”
是啊。同求解答。舞多想點頭附和漪夢的話。但是此情此景她只能閉嘴看著。
“大概……”伊路迷淡定的掃了一眼在牆上的六個人,然後又看向一二三,“是發現了自己有多愚蠢吧。”
站的離舞最近的刑侍管家雷鳴冷淡的視線一掃她的脖頸——一條被黑色皮繩串著的指環露在了休閒服的外面。應該是之前她彎腰撿鍊墜的時候從領口掉出來的。
這個指環,只有揍敵客家有新生兒出生的時候才會亮相。是揍敵客家給予每個子孫的並不具備什麼象徵意義的東西。但是隻要它出現在旁人的身上,它的意義就變的很重大了。他在揍敵客家服侍了二十年,剛好經歷了除伊路迷少爺以外的其他四名少爺的出生。更因為他的步步升遷而有幸得知了這枚指環的意義。
可以肯定的是,雷格瓦諾跟克里希也是知道的。花了那麼大的心思,卻動了一個根本不可能被動的人。一切註定都是徒勞。如果像雷格瓦諾一樣能死了還好,繼續活下去……比死還不如。
作為合格的揍敵客家刑侍管家,主人的意願大過天!
“一二三……啊,不,應該叫你漪、夢,”伊路迷盯住漪夢的雙眼,“你覺得我該知道多少關於你的事?”
漪夢愣了。她沒想過伊路迷會知道,不,就是想到了伊路迷會知道,也沒想過他會在這種時候拆穿她。
“伊路迷少爺……您在——”漪夢的話音還沒落,身影卻已經朝舞的方向飛速襲了過去。
伊路迷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先抬手指示兩名刑侍管家看顧好奇牙,再責令其他刑侍待命。之後,他的腳下騰空,也朝著舞的方向飛身撲過去。
舞先看見漪夢,然後又看見了伊路迷。這兩貨都朝她撲過來是想幹嘛?速退一步,她朝著無人的方向掠去。
漪夢的一擊雖然落空,但堅硬的水泥地面仍被她砸的碎裂一片。可是緊接著,伊路迷的一擊也到了。
漪夢從再次穿越後還是頭一次跟這時候的伊路迷交手,即使她覺得自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在伊路迷令人措手不及的速度下仍令她眼前一花,猝不及防之下,伊路迷投下的陰影已經覆蓋住她。
緊接著漪夢突覺下顎處傳來一股巨力——這股力量太大了,好像要把她的下巴給砸碎一樣,即使她瞬間用上了‘硬’來抵抗,仍震得她一片麻木。
漪夢斜飛了出去,勉強狼狽落地後,她才發現自己咬破了半邊舌頭,牙齒也碎了兩顆,鮮血混著劇痛在她的鼻腔與口腔裡蔓延開來,一時連眼前的景物都模糊不清了。
伊路迷下了狠手啊。舞條件反射性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曾經跟他打鬥無數次,卻沒有一次這麼讓她驚心動魄。他是打算殺了漪夢嗎?
伊路迷連停頓都沒有,腳底一點地面,旋過身體再次縱身躥過去。他剛才的那一拳,足以擊碎一列橫衝過來的火車,換成擊在普通人身上,怕是連頭都一起瞬間消失了,而這女人卻僅僅是受了些傷……還算是沒有把時間全浪費在沒用的東西上,但是,比起舞還是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漪夢腳跟還沒有站穩,伊路迷的第二擊已經襲來。她本能的跳向後方,一道凌冽的虛影擦上她的腳跟,重重地打在了地面上,發出“轟”的一聲悶響。
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