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下突然燒燬,黑暗降臨,舞強制壓抑到自己的關節都開始疼。
“啊,抱歉。”伊路迷把念收回,他太疏忽了,如果在這種地方引來好鬥的傢伙怎麼辦,沒錢賺的打鬥只會讓自己倍感空虛。
我去!阿姨差點像電燈一樣被你滅了啊,你就用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個詞解決了?!
“沒事吧。”伊路迷低頭看舞,月光下她的臉色顯得有點蒼白,倒是待在原地連動都沒動過,頑強的意志力。
“沒事。謝伊路迷少爺關心。”舞慢慢的吐氣呼吸,只要能在這裡再待一個月,受這點罪算便宜了。
“揍敵客家沒有逐出一說,”黑暗中伊路迷說話的聲線毫無起伏,“只要進了揍敵客家,別說是屍體,就算是靈魂都不可能出得去……”
舞偷偷打了個哆嗦,這節奏是是午夜鬼故事的開篇啊……
“舞?”伊路迷盯著在黑暗中仍能隱隱發亮的舞的雙眼,他回想起一個細節,他待在這裡時,推門而入的奇牙直接喊出口的名字。
“是。”舞小心臟一抖,差點腦供血不足,本能的抬頭朝伊路迷看去。我勒個去!這貨為什麼叫自己的名?天要滅她?!
“你覺得需要多久?”黑暗中伊路迷對上她的視線。
多久?什麼多久?啊!她突然意識到,“一、一個月。請,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
“最多,”伊路迷撇開視線看向窗外,“一個月。”
“是。”舞差點跳起來。
室內陷入了短暫的沉寂,伊路迷眼望窗外,舞俯視地板。
“伊路迷少爺,天色很晚了,您要在附近留宿還是去奇牙少爺的住處?”舞現在非常擔心事件有變,如果這貨突然改變主意……
“你想趕我走。”伊路迷低頭看她。
我去!她向天借膽了嗎?!舞立刻迴避伊路迷的視線,低頭看腳趾,“身為一介小小的見習管家,讓伊路迷少爺您這麼費心,已經罪該萬死了。如果繼續浪費您寶貴的時間……”
伊路迷突然抬手挑起舞的下巴,迫使她跟自己對視。在那雙瞬間瞠大的眼眸裡,他看見了自己的映像。果然,她臉上的神情跟說出口的話不是同步的。嘴上說著安分守己的話,其實心裡想的應該是完全相反吧……
一根長釘悄無聲息的刺入舞的後腦,伊路迷盯著那雙剎那間迷茫的雙眼,“告訴我,你現在心裡的第一順位……”
“伊路迷……”舞不只表情,整個人都成放空狀態。
“第二順位?”伊路迷邁步走到床沿坐下。
“伊路迷……”
“過來,舞,”盯著眼前女孩的無神的雙目,伊路迷像在自言自語,“你觸犯了揍敵客家的規矩……你說,我該怎麼處罰你。”
處罰?舞微微皺起眉,不論出於什麼原因,她都不喜歡被處罰,可是,“隨……伊路迷少爺喜歡。”
隨他喜歡……因為兩人高度上便利,伊路迷直接將下顎抵上舞的肩,“……你還真是……懂得怎麼討我歡心……”
舞木訥的站在那裡,只是沒有人看見在那雙無神的雙眼中閃過了瞬間的清明。
“誰讓你藉由進入揍敵客家?誰讓你接近我?她的目的是什麼?”伊路迷在舞的耳邊直接下達問題指令,他甚至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這些問題給她帶來的一系列影響。
舞的雙眼瞳仁開始劇烈的顫抖,她回答不了伊路迷的提問。
可一旦她回答不出,受到的懲罰就是多方的。第一,她違背了“伊路迷永遠第一”的制約指令;第二,由第一條引發的雙重製約,她不可以主動或者被動的暴露有關“漪夢”的資訊。
起先,舞只是渾身肌肉的緊繃,再之後就是全身筋肉的抽動、糾結、扭曲……
啊……她會疼死吧……伊路迷抬手回覆了舞的神智,可是他並沒有選擇讓她以最安全沒有痛苦的方式清醒,而是讓她保持了清醒卻仍陷入在制約牽制的痛苦漩渦中。
恢復神智的那瞬間,舞的大腦就陷入一片空白,不是因為她不能思考,而是那滅頂的痛感足以讓她把什麼都忘記。所有的指甲在舞清醒的那一刻被她抓碎,那些指甲碎片全部陷入她的身體各處,她想說什麼,可是脫口而出的卻只有痛吟,沒有人為她留有餘地,伊路迷沒有,漪夢更沒有……
清脆的骨頭斷裂聲,牙齒因為大力咬合而發出的聲響,還有沉痛的悲鳴與嘶吼……舞,就連想分心都不能……她想死。之前的痛苦與折磨在此刻簡直如同兒戲般不值一提,現在她唯一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