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暫時不與計較。聞著飯菜飄來的香味還真覺著有點餓,其他先不管了!祭了五臟廟再說,端起碗吃了起來。
席桌上的阿哥們很快又開始鬧起了酒,以十四阿哥為首九阿哥、十阿哥變著方兒的向十三敬酒,像不把你灌扒下決不擺手的架式,十三是來者不拒全部照單全收。開始有些擔心他,今日可是他的洞房花燭夜。
十三此時正舉杯要一仰而盡卻見月燃投去的關切眼神,心中不由一顫,咧嘴笑了起來。“你們瞧把十三弟樂得!”三阿哥笑呵呵地說道。
“老十三能不樂嗎?這嫡福晉可是馬爾漢的閨女。”十爺嘴角一扯。幾個阿哥們一聽臉色不由的都變了變,十三揚眉一笑,“十福晉不也是名門之後,十哥還用羨慕我嗎?”
“呵……呵……。”十爺乾笑了兩聲。
“老十,各人媳婦有各人媳婦的好處,你怎麼吃著碗裡還看著鍋裡,好不知足啊!” 八阿哥帶著慣有的笑容輕描淡寫地化解了十阿哥的尷尬。
“十三弟,你十哥就這麼點臭德行可別往心裡去。”九爺從旁附和道。
“對,老十,今兒你可得自罰三杯。”三阿哥站起來為十阿哥斟酒,一付興致勃勃的樣子。
十阿哥嘿嘿笑了幾聲,連說:“認罰、認罰。”
“十三,皇阿瑪將紫宜姑娘指給你,就是看重她的賢淑,讓她好好磨磨你的性子,可別讓皇阿瑪失望。”四阿哥臉上露出少有的笑容,不管在座的人信還是不信這個理由,至少四阿哥的這番話堵住了日後想拿此事做文章的人的口。
聽著這群阿哥爺打著太極,心裡覺得好笑,一群兄弟卻是人心各異,裝作聽不明白自行低頭扒著飯。此時旁邊的十四若無其事地幫我夾了塊百花豆腐釀,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我愣了一下,可卻耳尖地聽見十四極低地冷哼聲。心中一抖,席間諸人因儲位之爭劃成了好幾派,在他們觀念之中嫡福晉孃家人的勢力會是幫助自已的一支重要力量,難怪娶了當朝吏部尚書女兒的十三會成為其他人試探的對像。兄弟之間一團和氣下卻是暗槍暗箭的,皇位真的那麼重要?是非之地,是非之人還是離得越遠越好,真要攪和進去不死也得脫層皮,可兆佳。月燃滿人的身份似乎讓自已逃脫不了,盯著那碗白米飯去起神來。
“喂,發什麼愣?”十四呡著酒,有些吊兒郎當。
“月燃姑娘是無聊吧?”還未及開口八阿哥已溫和的問著。
“沒……”。剛一張嘴,四阿哥卻接過話:“好了,大阿哥,我看今日就到這吧,新娘子還等著呢!”大阿哥點了下頭,其餘幾個阿哥雖有此怏怏地,但也只能作罷,這四阿哥似乎總是令人不愉快。
“那鬧洞房去。”十爺大著噪門,拉上十三阿哥,十三匆匆回頭看了我一眼,隨著十爺偏偏倒倒地去了新房,十四阿哥拖上我跟著眾人也擠了進去。
一番儀式後,十三挑開了紫宜頭上的喜帕,今晚的她穿戴著鳳冠霞披喜氣洋洋的,室內的紅燭光亮如晝,紫宜有些害羞的抬眼看著十三。十四直嚷嚷要兩人喝交杯酒,旁邊的十阿哥跟著一塊起鬨。紫宜臉更紅,十三淡淡一笑,叫喜婆倒了酒,拉著紫宜端杯的手繞過自已臂彎,紫宜含笑嬌怯怯地與十三一飲而盡。十三替紫宜放下酒杯,呡了呡唇,似有似無的看了一眼我,那裡面隱隱透著些無奈,心裡一驚,忙別開臉吐了口氣。
十阿哥不肯罷休,又喊著要同弟妹喝幾杯,紫宜面帶難色,十三也有些尷尬。“十哥哥今兒個就饒了我吧,改日我做東再請各位兄弟好好喝幾杯。”十三向十爺求著饒。十爺卻是死活不肯,歪歪倒倒的要上前拉紫宜,八爺一把捉住他,低喝道:“老十你醉了。”
已被酒精麻痺的十阿哥死氣掰劣地一手去抓桌上的酒杯,一手扯著八爺的手。想起剛才酒席上的一幕,真不知這十爺是真醉還是假醉,這八爺是真勸還假勸。不論如何在“不歸去”時兩人雖未坦呈身份,可仍還是把豪爽的黃十三當成了朋友,今晚他好好的婚禮總不能讓這“八爺黨”給攪和了。上前一步對紫宜說道:“姐姐大婚,月燃沒送禮物,今晚月燃想以詩祝賀,可好?”紫宜一愣,十三在旁邊連忙說好,十阿哥不樂意地癟著嘴,其餘幾個阿哥均一付各懷心事的樣子。紫宜回過神有些感激,向我點了點頭。
清清噪子徐徐道來一篇《菩薩蠻》。“枕前發盡千般願,要休且待青山爛,水面上秤錘浮,直待黃河徹底枯。白日參辰現,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見日頭。”說完兩腿一曲向二人福道:“月燃祝十三阿哥與紫宜姐姐情如此詩永不離棄,恩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