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沒有來由的感到一陣失落,撐起身欣賞著身下情慾過後的宋冰燃,見她將身子蜷縮起來,低低的掇泣著,一身肌膚泛著微紅,晶瑩剔透,像極了無助的嬰兒,忍不住低頭吻了吻她,退出了她的身體。
龍炎烈起了床,拉開衣櫃,取出一件鑲著亮片的紫色低胸晚裝扔在宋冰燃面前,“今晚做好女主人,敬好本份。” 說完盯了她片刻,順手揀起地上的睡袍,披在身上,轉身出了臥室。
床上的宋冰燃擁著薄被無助的由低泣變為無聲,兩眼無神的望著紫色晚裝,她不是沒想過離開龍炎烈,可正如他說,她是賣身給他的,是自已心甘情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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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冰燃願本是生在富庶的家庭,從小讀書厲害,人也長得漂亮,是家人眼中的公主,外人眼中的天之驕女,可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讓她的人生徹底的改變了。
6年前正當她準備出國留學的時候父親的生意失敗,鉅額的債務讓父親選擇了逃避。他從自已一手建成的商廈頂樓縱身跳下,結束了生命。母親受不了打擊一病不起。親屬、父親生前的朋友像是從人間蒸發一樣,沒有任何人向她和她母親伸一伸援手,16的她便已嚐盡事態炎涼。
失去了經濟的保障,她被迫放棄留學。靠打工和獎學金一邊照料病中的母親,一邊還債。有的債主還好見她母女二人可憐寬限還債日期,可有的債主卻時常上門催債,威逼、恐嚇無所不用,母女兩常在提心吊膽中勉強度日。
一次幾個惡霸債主上門,喪心病狂她要做小姐還債,說是像這樣邊讀書邊打工還不知道要還到什麼時候。病中的母親抱著她,求債主們再寬限些時候,只要自已女兒畢業了,就會很快賺到錢還他們。可這些人那裡肯聽,母女兩哭天喊地的央求也無法喚起這些人一點點的良知,眾人強行拖開冰燃和母親,拉著冰燃就往外走。母親氣極哭喊著冰燃的名字,吃力的追了出來卻從樓梯上摔下。
自從父親去世後,媽媽就是自已活下去的依靠,冰燃一夜之間懂事了,不再是任性的嬌嬌女,她將所有重擔挑在自已身上,把對爸爸的思念含淚吞下,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媽媽,她豈能容這些人傷害母親,唯一能使這些人罷手的便是自已的命,她冷冷告訴眾人若她死了他們是一分錢也拿不到,只要他們不再難為母親,她便乖乖聽話。於是從那天起宋冰燃白天上學,晚上去中環的富麗門夜總會。
進入那紙醉金迷的花花世界她才知道每個女孩做小姐目的不同,有的是像她一樣被逼的,有的是單純為了錢,為了虛榮。可她只堅持自已的底線,她告訴媽媽桑出賣身體的事她不做,否則債主們就等著收屍。媽媽桑是把冰燃當寶貝的人,她心裡明白冰燃性子倔,不能用強。漂亮、冷傲、還獨有一股靈秀之氣使冰燃在富麗門很受歡迎,身價是水漲船高,媽媽桑當然點頭同意,只要冰燃能不停為她賺錢就成。
不久之後她遇見了龍炎烈,英俊、成熟,無形中透著霸氣的他似乎很有號召力,少有露面的富麗門大老闆也出面陪坐。富麗門是全港數一數二的富豪會所,客人們享有決對私密的空間,可炎烈似乎並不熱中夜總會中的那套玩樂方式,只靜坐一旁淡笑著看朋友和包房內的小姐糊鬧。
那天因與教授討論的太晚,到富麗門的時候已是一片鶯歌燕舞的場面,身穿白色T裇、低腰牛仔長褲的她一頭衝進會所時,立即引起了眾人的注意,相熟的人有招手的、有衝她微笑的,她只一抹淡笑快速飄出眾人視線,除了掙錢還債她不願與這些人有太多的交道。也許正因為如此,透過單面可視的玻璃幕牆龍炎烈對她這個另類的小姐產生了興趣。
坐在龍炎烈對面仍是一付不帶情緒的笑容,沒有多餘的語言,只坐在那裡陪他喝酒,自已卻喝著果汁。從那天以後龍炎烈成了她的常客,他對她沒有過多的要求,每次只各喝各的東西,少有說話,她沒再被安排陪其他客人即使龍炎烈沒來。
十七歲的夏天,母親的病突然加重,冰燃心裡明白是因為媽媽一直對她去夜總會賺錢耿耿於懷,媽媽需要一個好的環境調養,用愉快的心情撫平父親去世帶來的創傷,可那需要錢,除了保夠三餐之用家裡多餘的錢都用於還債了,那是奢望。看著一天不如一天的媽媽,冰燃心如刀絞。
就在這時龍炎烈這個不知是天使還是魔鬼的男人告訴她,若她願意跟了他,他可以幫她償還所有的債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