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沒有傲嬌心態。看在一千兩銀子的份上;布了些菜之後李氏觀她一徑得小心侍奉終於開口讓她坐下。碧蚨跟在後面都有種終於熬出頭了的感慨;險些熱淚盈眶。
上次蓮藕宴席李敬氏面上得了三分彩,這次李氏刻意的對青娘大加誇讚,顯得她當初的眼光是多麼的高瞻遠矚。將以前吃豆腐的歷史都憶苦思甜了一遍;眾人正左耳進右耳出得耐心聽著;就聽李氏斜眼睨著一直靜坐的三小姐李漪瀾道:“有些沒見過世面的,只怕都不知道豆腐這東西是什麼做的吧。”
對於李氏有事沒事就愛攀扯上三小姐這事;連伺候的丫鬟都已經見怪不怪了。總有大奶奶二奶奶罩著不會委屈了她就是。
說起這位李家位置尷尬如同隱形人一般的三小姐,碧華出去了一趟才知道當今大梁的皇帝打仗的物件正是晉王,姑且不論誰輸誰贏,單這樣緊張的形勢,真不知道李漪瀾要怎麼出嫁。怪不得李家攀了這樣一件潑天的富貴卻如此低調;也不見府中給她準備嫁妝,原來是要腳踏兩條船還是怎樣,氣氛怪異的很。李氏對李漪瀾公然的諷刺也不見李光普維護怎樣的,不知道一旦晉王父子戰敗,李漪瀾還會不會嫁到那邊去,介時她又如何自處。
一頓飯,李氏看到這麼多豐富的豆製品,色香味俱全,大為開懷。道是讓青娘在廚房裡多操操心,眾人也就有口福了。
李氏有意在重陽節宴上多用些青娘用豆腐出的一些菜色,這一點毫無疑問還是青娘“孝敬的”,還有李敬氏的蓮藕,各人莊子上的產物,除了李氏孃舅那邊過來的食材其他的全都是不給錢的。
她們早就有這個心理準備了。這次,青娘看向李敬氏她的大嫂的時候,接收到的是一片平和的眼神。彷彿,她是在看過去的她。
當年婆婆看她不順眼,謀她的嫁妝出氣可以理解,現在這兒兒媳可是她親自選了來的,還是謀她的嫁妝。若是她不疼這個二兒子也就罷了,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給她取了這樣一房正妻,還要這樣作她的臉面,哈!好一個李家主母!
李敬氏眼中眸光深遠,青娘未必看得懂,只她嘴角的笑意就夠她思慮一番了。青娘從未想過婆婆會不要她的嫁妝,只是,要看她怎麼給,否則,沒有門第身份,沒有抵實的孃家,她還怎麼在孃家自處。
有李氏的地方,飯總是吃不痛快的。
三小姐對李氏的話置若罔聞,對兩位嫂嫂的目光交流卻是有所留意。她若想安慰出嫁少不得要靠兩位哥哥嫂嫂的幫持。只是,現今的行事,豈是她一個小女子說了算的。
她這個三小姐,只比二哥小了幾個月,府裡誰不知道她是一個笑話。若是她嫁得好這些話不用她說便會自行消失,若是她的這樁婚事告吹,只怕光是李氏這位嫡母笑話她時噴出來的唾沫就能淹死她。
想到這,她神情更為內斂。
碧華離府前若說還有一絲被觸動的痕跡,現在卻是李氏一絲也觸不動了。
李敬氏對李漪瀾的婚事知之甚詳,只是她在李氏面前並不討喜,不幫她說話便是對她最好的照顧了。
青娘雖坐下了,卻仍著意地顧著李氏用菜。不時地說些菜蔬上的趣事哄她多吃些,將她的話題拉了回來。
李氏人雖不太聰明好歹吃了這麼多年的鹽,看桌上無人應她的話,心下雖是不悅卻還是順著青孃的臺階下了。
一頓飯吃得比打仗都累。
回來的路上,青娘擺出一份甚為疲憊的神情來。李致遠也瞧見了,看四下無人,止有幾個丫鬟跟著,便一把攬了娘子的纖腰道:“娘子累了,為夫扶著些。”
青娘面上一紅,待要推開他又實在捨不得,掙了兩掙道是:“相公欺負妾身,若是給人看到,妾身可是有理也說不清了。”悄悄得拿手去掐李致遠腰側軟肉。
李致遠給她掐得一痛,瞬身卻是說不出的熨帖,將口貼到青娘雲鬢處輕道:“娘子,若不是怕你擔心有人非議,為夫早就抱了娘子回房為娘子按捏去了。”
青娘滿臉好似紅布矇住,羞得不敢抬頭,幾乎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李致遠身上。李致遠卻扶的是心甘情願,如此貼心的可人兒哪裡有抱夠的時候,只恨不是在自己房中,不能隨興罷了。
幾個小丫鬟在後面跟的是頭都不敢抬的,小臉一個個紅彤彤的羞煞個人。
小夫妻兩個進了院中自是一番情致,眾人議論著二奶奶夫妻真是恩愛一類都散了只留下值守的丫鬟伺候。
這邊碧華帶大眼吃完飯,同他出門去找房屋經紀。
自開平三年即909年遷都洛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