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髒了本小姐的手呢!”
趙穗兒不屑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小夏,眼裡閃過一絲嫉妒和憎恨,她把雙手從木盆裡拿出來。旁邊的大丫鬟碧兒立刻恭敬地遞上去一塊潔白的帕子。趙穗兒拿起帕子象徵性地擦了擦手,看著正端著水的小廝:“把那個賤丫頭潑醒吧。”
“是,小姐。”小廝低著頭回答道。下一秒,這盆水全部潑在了小夏的身上。
好冷啊。夏淺笑打了個寒顫,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越發覺得冷。這天氣怎麼回事,明明太陽毒辣得不得了,穿著短褲短袖都覺得熱的受不了,怎麼突然就冷起來?她迷茫地看著身邊的環境,待看到居高臨下,一臉冰冷看著自己的女子,夏淺笑才發現自己是躺在地上的,她受驚似的從地上跳起來。一不小心扯到身上的傷口,夏淺笑痛得一張小臉都皺起來了,怎麼回事,全身這麼痛,媽的,臉上也好痛。
等到自己站穩後,夏淺笑這才仔細打量著面前的女子。女子大約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身湖綠色的衣裳,襯的她肌膚白皙如雪。好美的女子啊,只是臉上的表情不討喜。她又看了下女子身邊的丫鬟和小廝,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這是在拍古裝戲,而自己被抓過來當群眾演員了。
夏淺笑想到,平時看電視的時候,都會看到很多的群眾演員,不知道他們是自願來演戲的,還是和自己一樣,被強制性地抓過來的。夏淺笑不禁搖搖頭,現在的中國人啊,一個行業的人比一個行業的人剽悍,就像演藝圈,找不到群眾演員,直接把她這樣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抓來了。當群演就群演吧,又不會少塊肉,況且還有錢拿,拿到錢後,就可以買肉犒勞自己了。
她又看向趙穗兒,這女子看起來很年輕,自己也不認識,應該是新人吧,這部戲這點上還是不錯的,不像中國的很多戲,都是找三十多歲的演員來演大戶人家的小姐。可是自己好像二十四了,她看著周圍十三四歲的小廝丫鬟,心裡哀嚎道:導演啊,你叫我這個年紀來演丫鬟,也不怕降低收視率啊。她在心裡決定一定要把這個角色演好,不然一定會被遙子笑話的,說她一大把年紀還演不過一群小姑娘。
趙穗兒見夏淺笑臉上的表情不停變換,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她瞪了她一臉:“小夏啊,你到底嫁不嫁?”
夏淺笑咳嗽了一聲,該怎樣回答呢,這導演對我怎麼這麼不負責啊,就算我戲份少,你也得給我看下劇本,或者告訴我臺詞。她想著電視裡看到的丫鬟的經典形象,丫鬟都是很聽話的,而且賣身契是掌握在主人家裡,所以自己應該要演的逼真,把一個唯唯諾諾的小丫鬟完美地詮釋出來。
夏淺笑低著頭,一本正經地說:“小夏生是小姐家的人,死是小姐家的鬼,別說小姐只是要小夏嫁人,就算小姐讓小夏上刀山下油鍋,小夏也義不容辭,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她見沒有導演和工作人員出來打斷她,連忙搶著戲份“小姐對小夏的恩情,就像那天上不停落下來的雨水,綿綿不絕,只是,小姐,小夏嫁人後不能再伺候你了,但請小姐相信,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小夏一定會每一天都把小姐想一遍……”
“停,你,你,你怎麼了?”趙穗兒打斷她,只覺得夏淺笑很是怪異,剛剛還死活不肯嫁的人,這態度,變得也太快了吧。她用眼神詢問丫鬟碧兒。
碧兒掩口輕笑著:“小姐,依奴婢看,小夏八成是想通了。”
趙穗兒點點頭,想通了就好:“既然這樣,碧兒,紅兒,你們兩個給小夏好好打扮下,等下迎親的花轎就要來了。”
“是,奴婢知道了。”兩丫頭應聲。夏淺笑也應聲:“小夏謝謝小姐。”這孩子,還以為自己在拍戲,想著等自己的戲完了後,就去找導演拿錢。
丫鬟紅兒和碧兒把夏淺笑帶進一個房間後,兩人就把房門給關了。夏淺笑剛想提醒她們,導演還沒進來呢,又一想,可能這個過程不用拍,只要拍個直接上花轎就行了。她於是也隨意起來,和兩丫頭聊起天來:“兩位小妹妹,這部戲叫什麼名字啊?”見兩丫頭不回答,她也不在意,自己說著自己的“依我看啊,演小姐的人必然會火,漂亮就不說了,關鍵是小小年紀,演技真的不錯,你們也演的挺好的,很多大明星都是從跑龍套開始的,說不定你們兩個有一天也紅了。”
碧兒見自己聽不懂夏淺笑說的話,她向紅兒使了個眼色,在她耳邊說道:“她有點不一樣了,你看著她,我去告訴小姐。”
碧兒離開後,紅兒看著一臉笑意的夏淺笑:“小夏,你不要怪我不幫你逃跑,我自己的賣身契,我爹孃和我弟弟的賣身契都在夫人手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