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出了什麼事情,也好有個憑據。”
“你買了張二狗的妹妹,桔花?這是怎麼回事?”張二春一聽,臉色一變,目光在張含跟桔花臉上看了一圈,露出嚴肅的表情。
這時,跟在張含背後過來的山枝嬸站出來替張含解釋,“村長,你不知道,二狗家的媳婦要把桔花賣到張地主家做丫環,桔花死也不肯去,差點就鬧出人命了,要不是小含出來買下桔花,恐怕我們村要辦一場喪事了。”
山枝嬸這話一落,立即惹來李大腳跟張二狗媳婦的一個白眼,她們兩個在心裡恨死了山枝嬸,怨她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張二春聽完山枝嬸這番話,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瞪了一眼心虛低下頭的李大腳跟張二狗,大罵了一聲,“胡鬧,李大腳,二狗媳婦,你們兩個真是太不像話了。”
“村長,我也是沒辦法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家窮得快要揭不開鍋了,要是不把桔花賣掉,我們一家三口就要餓死了。”說完,張二狗媳婦一隻手摸了摸她還未隆起的肚子,假裝拿手帕抹了抹乾淨的眼角。
李大腳見張二狗媳婦使出這一招,斂在眉毛下的眼珠子動了幾下,然後她也哭了起來,“村長,我也是好心幫二狗一家啊,我看他一家餓得都快要沒吃了,所以才想給他們出這個主意。”
張二春聽著她們兩個哭聲,眉頭更加緊蹙在一塊,眼角抽了抽,他咬著牙,大吼一聲,“行了,別在這裡哭了,現在是大家想一下,該怎麼解決這件事情?”“能怎麼解決?村長,桔花我可是賣給張家了,這十兩銀子我是不會吐出來的。”張二狗媳婦死死捂著口袋裡的十兩銀子。
張二春看了一眼這個不爭氣的二狗媳婦,眸中閃過失望,他抬頭望向張含身邊的桔花,見她眼睛哭得像核桃一樣紅腫,嘆了口氣,“桔花,二春叔問你,你是想留在家裡,還是想跟含兒一塊回張家?”
桔花一聽張二春這句話,又紅又腫的眼睛在張含眼張二狗媳婦這邊來回望著。
☆、賣到爆 ☆
張二狗媳婦害怕桔花要選擇回家,放在口袋裡的手不禁又摸了下里面還沒捂熱的銀子,於是,在桔花望過來時,張二狗媳婦用力瞪了一眼桔花,像是在警告她,別再想著回家了。
桔花低下頭,掩飾眸中的失望,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用手指著張含說,“村長,我想跟這位姐姐回去。”
張二春似乎早就知道這個答案似的,眼裡一點驚訝都沒有,露出來的只是濃濃的同情,他望了一眼桔花,又看了一眼鬆了口氣的張二狗媳婦,宣佈道,“好,那我就給你們作個見證,以後桔花就是張家這邊的人了,現在,我給你們寫個契約,你們兩家在契約上面按下這個手指印後,以後桔花的任何事情都與張二家一家沒有任何關係。”
說完這句話,張二春特意去看了一眼張二狗媳婦,只見人家並沒有露出反對的表情,於是,張二春搖了搖頭,轉身進了屋子裡。
沒過多久,張二春手上多了兩張紙出來,他把這兩張紙放到院子裡的石頭上,抬頭看著張含跟張二狗媳婦說,“趁現在還沒有按手印,要是想反悔還來得及。”他這句話是對著張二狗媳婦說的。
只可惜,張二狗媳婦一點都不明白張二春的苦心,兩張紙剛放好之後,張二狗媳婦就伸出手指頭在紅油印上按了下,然後毫不猶豫的在兩張紙上按了兩個手指印。
張含冷冷的一笑,也在兩張紙上按下兩個手指印,按完之後,一份交給張二狗媳婦,另一份則是由張含自己保管。
張二狗媳婦把契約紙收好,跟張二春說,“村長,現在是不是沒有什麼事情了,既然這樣,那我先回去了。”說完這句話,不等張二春回話,張二狗媳婦推開圍著的眾人,哼著歌離開了這裡。
圍著看熱鬧的村民們,見沒有熱鬧可看了,紛紛從張二春家裡走了出去。
跟在人群中離開的李大腳見眼看到手的肉就這樣沒了,心裡一陣陣的肉疼,耳邊響起女兒交代的事情,李大腳真是又悔又恨,頓時,李大腳的目光從桔花身上移到山枝嬸這邊。她咬著牙根,往山枝嬸這邊吐了一口痰,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了。
張二春看了一眼低著頭的桔花,細心交待,“桔花,以後在張家好好的幹,張家都是好人,他們不會虧待你的。”
“桔花知道,村長放心,桔花一定會努力幫張家幹活的。”桔花抬頭看了一眼張二春,低下頭小聲回答。
張二春走到張含跟莫帆這邊,又交待了幾句,“含兒,莫帆,好好待這個孩子,她命也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