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看了看,她還是悠閒地自顧喝酒,雖然不是很敢親近這位大小姐,可領了別人的情,總該有聲謝才是。於是,錦言趁著熱鬧,走到宋箏的位子邊,道了個安:“方才,多謝你出言相助。”
宋箏點了點頭,說:“坐吧。”
錦言一笑,倒覺得她沒那麼嚴肅了,坐在她身邊,她便把酒壺推了過來:“能喝酒嗎?”
錦言微微一愣。
宋箏補了一句:“這可不是甜酒,有著勁兒呢。”
錦言想了想,說:“能喝一點。”於是倒壺,斟了一滿盅子。
宋箏終於有了些笑意,錦言正好能迎光看見她側臉的線條,那微微揚起的唇角,如春風化雨,讓錦言忍不住多看幾眼。宋箏回眸,看見錦言的酒杯舉在唇邊就不動了,微動眉頭:“酒不香?”
錦言回過神,趕忙抿了一口,不好意思地笑起來:“我只是在想,若然你生作男子,真就當得起‘芝蘭玉樹’四個字了,這一屋子的姑娘,恐怕都會被你迷暈的。”
宋箏的笑意就愈濃了:“早聽人說,連家大姑娘有趣,果然有趣。”
錦言不可思議地挑起眉:“你之前聽誰說過我?”
宋箏慢慢旋轉著手上的酒盅,盯著沿兒上那一抹嫣紅的唇印,有些出神。
錦言便不好再問,這時門口又進來一女子,東道主趕忙起身相迎,攜手走了進來,錦言才看清,是寶岑。
錦言向宋箏微微一笑,便起身走回到自己的席上,一會兒,寶岑也坐了過來,親熱地攬過錦言的肩頭:“你什麼時候到的?”
錦言淡淡地應付著:“你也來京城啦。”
寶岑點頭:“跟父兄一同進京的,上個月就到了。”
寶岑是無雙未來嫂子,又可能是未來小姑子,所以無雙對寶岑,很是客氣:“怎麼宴席過半了,才見你人呢?”
寶岑微笑道:“大哥有些事,把我給滯住了。”
無雙脫口而出:“你大哥出了什麼事?”自覺失態,趕忙拿酒杯掩飾。
寶岑將無雙的反應收進眼裡,頗有意味地說:“許是喜事呢。”
無雙悄悄紅了臉。
這時,席間笑聲又大了些,一個女子被女伴推攘著,不情不願地走到前面,表演了一段簫曲,一曲下來,掌聲四起,女子面紅耳赤,趕緊回了席上。
錦言笑著看完表演,轉向寶岑,似是無意地提起:“聽人說,寶岑姐姐的古琴彈得極好,何不也彈上一曲助興?”
寶岑的表情並沒有任何不妥,只輕輕地將袖子往上拉了一些,露出半遮的右手,手心用紗布層層地包住,錦言心裡一冷,便聽寶岑解釋道:“是跟師傅學刻章時不小心弄傷了手,大夫說怕是動著筋了,我也很擔心,怕到行禮那日還沒痊癒呢。”說著,臉色紅染。
錦言的眼神只停在她右手上片刻,便抬起眼來,微笑望住她:“日子定在什麼時候?”
寶岑亦是微笑:“百日之後。”
錦言眼神移過,淡淡地說:“那真要抓緊時間想一想,送一份什麼大禮給姐姐呢。”
滿懷心事地回了侯府,承煜正倚著院外的榕樹等她回來。
錦言腳步輕快起來,走到承煜身邊,雙眸春水微漾,仰頭去看他:“這些天你去哪裡了,怎麼都沒見人?”
要不是丫鬟們很快就跟上了,承煜真想捏捏她的臉,此時只能忍住,對著她抬眉笑笑,說:“我們抓到陳三了。”
“陳三?”錦言挑起眉:“那個把我擄走的人?”
承煜點頭:“是大哥的人在關外把他押回來的,已經查清楚了,是汝州人,案底厚著呢,直接押去官府了。”
“汝州……”錦言沉吟著。
“怎麼了?”
錦言搖了搖頭,湊近了一步,低聲說:“昨日李夫人和三公子……”
話剛開了個口,錦言就咬住唇,因為看見承煥從承煜背後過來。承煥見了二人,微微一笑,走過來擋在錦言前面,向承煜道:“聽說,那個擄走言兒的陳三,已經緝拿歸案了?”
言兒……錦言聽見這個稱呼,肩頭抖了三抖。
承煜的眼神已倏然變冷,目光越過承煥,抬起手臂給錦言:“連錦言,你過來。”
錦言也覺得站在承煥身後,渾身都不自在,於是往前上了一步。
承煥依舊是笑如春風,長袖虛託在錦言背後,對承煜道:“二哥為言兒的事操心,我們應當道謝才是。”
聽得“我們”二字,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