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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池奕該做的事都做完,天河盟當然也就到了出場的時候了。
“蕭步青,總算是逮到你了!”蕭步青看到遠處晃動的人影,轉身就準備走,冷不防突然聽到後面一聲怒喝,回身看去這才認出,竟然是秦質親自帶人追過來了。
“膽子挺大啊,憑他的武功也敢來抓我?”蕭步青不禁有些驚訝,按照他對秦質的瞭解,這人素來行事謹慎,武功又遠遠不及他,按照常理應當是吩咐一聲,命令盟中弟子全部出動過來抓捕,然後自己坐在房中等待他的到來就好,怎麼會有膽子自己出來?
這些思緒在蕭步青的腦中掠過一遍,他也沒有太多在意,繼續想抓緊時間離開,但還沒等他提氣動身,秦質又在後面開口喊道:“恩將仇報的白眼狼,你還我大哥命來!”
不作死就不會死,明明我有心饒你一命,你為何非要這般不知死活的撩撥我?
蕭步青頓時怒了,他原本是想不惹事的躲過這次危險,等洗清身上這些糟心的莫須有罪名再要秦質為自己做下的事償命的,但這時,蕭步青見此人居然不知死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本就煩躁的心中火氣控制不住的冒了上來。
也罷,就給你點教訓嚐嚐,也算是提前收點利息。蕭步青眼睛一眯,快速掃了眼周圍樹林,確認此地除了秦質和幾名天河盟弟子外再無他人後,心中立刻打定了主意。
秦質的武功他還不瞭解麼,好歹他蕭步青也與郭盛做了幾年兄弟,對於天河盟中眾人情況都有幾分瞭解的,秦質練武起步太晚,二十歲的時候才遇到郭盛被他傳授了幾手武功。除了一身輕功還練得算拿得出手之外,其他拳腳功夫都十分薄弱,尤其是內功,只能勉強說是江湖三流水準。
雖然蕭步青想趕時間,趁著其他追捕的人沒找來之前趕緊跑路,但他看秦質實在欠揍,又自持如今內功突破武功大進,收拾一個秦質還不是片刻功夫的事,就想等教訓完這人再走也不遲。
想定之後蕭步青便也不躲,只是站住不動,冷笑望向秦質,等著他們走過來包圍住了自己。
“秦副盟主怎麼捨得從房裡出來了?難道是你自己也覺得自己做下的事太過齷齪,發現對不起大哥,所以就來找我送死了麼?”蕭步青一句話出口,瞬間惹來除秦質以外所有天河盟弟子的怒目。
如今在秦質不遺餘力的忽悠下,天河盟上下所有人都對蕭步青是害死自家盟主的罪魁禍首之事深信不疑,一個二個睡夢中都不忘將蕭步青抽筋扒皮。
甚至忽悠的時間久了,秦質有時候幾乎都忘這事其實是自己乾的,此時冷不丁聽到蕭步青嘲諷的話語,面色立刻就難看了下來。
“住口!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到這時候還不忘給秦先生潑髒水,真是毫無廉恥之心,枉盟主當初那般掏心掏肺的對你!”秦質閉上嘴不說話,他身邊幾名天河盟弟子卻都怒喝起來,一個個全都紅著眼指著蕭步青的鼻子開罵,讓蕭步青聽得心中是萬分委屈又無比悲哀。
這些弟子他看著都有幾分面熟,好像都是郭盛生前頗為倚重親厚的弟子。從他們現在的表現也能看出,他們也確實沒有辜負郭盛的一番厚待,對郭盛是衷心耿耿情深義重。
畢竟郭盛脾性豪爽,為人做事最是大大咧咧,幹什麼都隨心情看眼緣,覺得誰對胃口就能為他掏心掏肺,看誰不爽就拔刀打一架。這樣的性格讓他在江湖上得罪了不少人,也結交到了不少真心朋友。天河盟是郭盛一手建立出來的,盟中弟子多半都曾受過他的恩惠,尤其是現在蕭步青面前這幾人,郭盛在他們心中實際上是如師如父般的角色。
但是,你們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些什麼,真正害死你們心中敬愛的盟主的人,正是你們現在死命維護的“秦先生”啊。
蕭步青注視著依舊對他咬牙切齒的青年們,一時間心中不知是嘲諷多些還是難過多些。但當他的目光轉落到幾人身前的秦質身上時,這些所有情緒就都化作了憤怒。
此人該死!!!
秦質接受到蕭步青仿若實質的殺意視線,面上卻沒有半分恐懼,只是揮手止住了幾名青年弟子的叫罵,向著蕭步青說道:“蕭步青,你若還有半分良心,就乖乖跟我們回去向大哥的在天之靈請罪。”
該請罪的人明明是你!
蕭步青也不欲同他多說,胸中沸騰的怒意盡數化作奔騰呼嘯的內力從掌心湧出去,一言不發地一掌向秦質拍了過去。
這一掌勢若雷霆,掌風帶起的陣陣呼嘯如龍吟般在山林間迴盪著,蕭步青身形閃動間身上有一層紫氣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