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第二日。
讓重冥教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青衣堂的所有人一齊出動,在那片山崖下一直找到第二天的太陽昇起,也沒找到葉顧二人的蹤影。
得到訊息的一瞬間,傅凌華又炸了。
“一群廢物!”
暴怒狀態下的傅凌華猛地回身一掌,將跪在他面前回稟訊息的金劍青衣使擊飛了出去。
看著那名青衣使在傅凌華毫不留情的掌力下,身體沒有絲毫反抗的被遠遠砸飛出去,倒在房門前的地上大口吐著血。那悽慘無比的模樣,讓跪了一地的人瞬間把身體趴的更低了。
“你們上百個人,找兩個受傷的人找了整整一夜,然後現在來告訴本座,他們很有可能就在你們的眼皮底下不翼而飛了?”傅凌華的聲音彷彿含著冰渣子,凍得人渾身發冷,“你們眼睛都瞎了嗎!”
數名青衣使跪在地上,聽著傅凌華的訓斥,只能趴著連連請罪,一句替自己辯解的話都不敢說出口。
“白護法,本座記得你昨夜說過,你曾出手重傷了葉澤。”傅凌華喘了口氣,又把目標對準站在一邊默然不語的白敬楓,冷聲問道。
“回教主,確實如此。”白敬楓聞言立刻躬身答道。
“既然如此,他怎麼會失蹤不見了?”傅凌華衝他說著,語調帶著嘲諷,“整個崖底都被本教重重包圍,十二名金劍青衣使坐鎮,還有三十為銀劍,數百名銅劍,兩個不知道是死還是重傷的人,能在這樣的包圍下離開?”
除非有人幫了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越過包圍圈,進入山崖,然後再帶著兩個大活人,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離開。
但這種可能性,看著盛怒中的傅凌華,現在誰都不敢說出口。
傅凌華掃了眾人一眼,心中當然也明白這個可能性大一些,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問題恐怕更嚴重一些。
如果只是葉顧兩人自行逃離了,還能有機會將他們抓回來,保證他們計劃好事情萬無一失。但是要是他們被人給帶走了,他們正在密謀的事情,就有可能被人發覺。
傅凌華這樣想著,他的神色不由更加陰沉起來,心中翻湧的怒火壓都壓不住。
明明知道如果帶走葉顧二人的真是高手,憑青衣使們的武功根本無法發覺,說到底也不能怪罪他們。但他此時一腔怒火燃起,看著跪滿一地的人,只想把他們全都殺掉!
他伸出手撫上腰間佩著的亂神劍,手心貼著劍身,感受著手下金屬在夏日中依舊冰涼的溫度,後退幾步坐回座椅上,深吸了口氣,再緩緩吐出,終於漸漸恢復冷靜。
“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葉澤和顧采衣兩人都不清楚我們計劃的具體細節,可能他們心中有些猜測,但也無關緊要。”傅凌華冷靜下來,心思轉動著,緩緩開口說道。“所以,原先的計劃不用更改了,照常執行。”
他的後一句話是說給一旁的木堂主聽的。
木堂主此時站在白敬楓的後面,原先跟著眾人一起擺出一副大氣不敢出的模樣,但心中其實萬分幸災樂禍。
他一直都很清楚,在重冥教中,傅凌華最信任的是青衣堂,而最倚重的是左右護法。自從多年前,左護法,也就是顧采衣的師父去世之後,傅凌華倚重的人就只剩下白敬楓一個了。
雖然木堂主苦心鑽營,費心討好傅凌華多年,但如今他在傅凌華面前的地位,也只能排在白敬楓和青衣堂之下。
如今看到白敬楓和青衣堂同時受到教主的訓斥,木堂主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心中的喜悅,沒有把它表現出來。
正在高興著,冷不丁聽到傅凌華的吩咐,木堂主立刻向前走了幾步,越過白敬楓,站到傅凌華面前,恭敬地應了一聲是。
心思紛雜的傅凌華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聽到他回答,只是隨意嗯了一聲,繼續在心中思考。
“既然在崖下找不到人,就不必再白費功夫了,把人全撤回來吧,所有人都去盯緊了雲霄宮,務必保證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有人在。”傅凌華想了片刻,繼續說道。
“是!屬下遵命!”
聽到這個命令,跪了一地的青衣使終於鬆了口氣,知道今天這關算是過了,立刻齊聲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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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青衣堂根據傅凌華的吩咐,每日怎樣死死盯住池奕,以求抓到點什麼訊息來戴罪立功且不提。
卻說徐崢告別了池奕和夏樂嵐,低調的帶著人離開之後,很快那名天河盟弟子就清醒過來了,在夏樂嵐治療下,他的身體已經恢復大半,武功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