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完好無損。
而我手上的這根紅寶石鏈子就是當年那一根麼?
驚詫間,那紅衣女人提起裙襬,踩著那雙厚厚的鄉花鞋,無聲無息來到了我的邊上。“‘度母炎’遇
煞則焚,不動明王大天印至煞之物,卻也至靈,本可自行脫離保你的命,可是,你卻是同它連著的……”
手伸向我,她扣住了我的臉,看著我的眼睛。“為什麼?”
她的手很潮溼,充拆著一股讓人作哎的腐臭味,我正要轉頭掙扎開,她的手卻先行一鬆,身子朝後退
了退,“什麼東西……”
那表情好像是被我燙到了似的。
繼而再次朝我靠近,這次輕輕釦住了我的脖子:“你到底是什麼東西……”自言自語般地喃喃說著,
她冰冷而潮溼的手上下游移在我脖子間,“看不清楚啊……”又道。頭一低,從髮髻上拔下支簪子來:“
這礙眼的東西是什麼……”說著將那支簪子一下朝我眼睛上紮了過來!驚得我一激靈,正伸手試圖制止他
,突然嘭的聲響,不遠處那扇門上傳來陣沉悶的撞擊聲。
女人的動作因此一滯,我藉著這機會一個掙扎,迅速從她手上指間脫逃了出來。
她沒有理會我。
目光冷冷掃向那扇緊閉著的門,片刻門再次嘭的聲響,撲簌簌抖下一片灰塵。
隨之而來一片死寂,像是聲音一瞬間被從這周圍全部抽離了,不過僅僅只是那麼一剎那。
就在我試圖跑到劉君培身邊的時候,那扇門驟然一聲巨響,突地從外向內爆裂了開來!霎時漫天灰塵
……碎裂的石頭險些砸在離門不遠的劉君培身上,所幸他閃得快,就地一滾滾到牆角,險險躲開了一劫。
這同時壓制在程身上的人影消失了,她迅速拾起地上的槍,對著紅衣女人就是一槍。
子彈穿過她的身體射進了她身後的牆壁,根本就沒有碰觸到她。意識到這點程舫趕緊後退,卻哪裡來
得及。
目光朝程舫輕輕一暼,那女人抬手一揮,程舫隨即連人帶槍跌撞在了背後的岩石上。之後沒再朝程看
上第二眼,那女人朝著門的方向冷聲道:“你倒是真是執著,狐妖。”
門口硝煙瀰漫。
過大的震動震下無數岩石,好一陣,那灰塵瀰漫出來的煙氣才因著外頭空氣的捲入而逐漸淡去,隱約
顯出個人影,靠門站著,一隻手撐在門口洞處的空氣上,好像那空氣是扇無形的門。
他在那道“門”上拍了拍,身影立時一陣婆動,好像平靜的水面起了層波紋。
原來那地方真的還有道看不見的門。
“微臣見過娘娘。”
波紋靜止,那人開口,話音柔和得近乎恭順,聽起來卻是分外的耳熟。
這聲音除了狐狸還會是誰……
不由得讓我精神一振,三步並作兩步朝那扇門飛奔過去,及至目光撞見他聞聲掃向我的那雙眼,我猛
地停了下來。
不是狐狸……這不是狐狸,儘管他長得和狐狸一模一樣……
為什麼又是他……
恍神間,剛剛被我丟到腦後的疼痛在手臂上又開始火燒火燎了起來,我抓住那根赤紅色的鏈子塞進嘴
裡,用力地咬。
可是抓不斷,也咬不掉,就好像那根始終同我身體粘連著的鎖麒麟。
門口那人再次朝那扇看不見的門上拍了一下。兩哪眼睛始終注視著我,彷彿看出了我認出他後眼裡的
捻,他朝我微微笑著,笑的樣子真像那隻狐狸。
只是狐狸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蕭殺之氣。
他兩隻眼睛像刀子一樣……因此,即使是那樣地微笑著,也是令人透不過氣來的。眼淚不由自主滾了
出來,我不知道是因為手臂上火燒似的疼,還是那張酷似狐狸,卻又並不屬於他的笑臉。
“為什麼不摘掉那東西。”忽然他對我道。
隔著層看不見的門,他手指在空氣裡輕輕拔啄著,一行行細細的波紋隨之擴散而出,映著他的臉,我
突然發現他身上多了樣東西。
一條雪白的尾巴。
尾巴在身後輕輕晃動,彷彿他遊移不定的眼神,片刻微微一擺,尾巴分成了兩條。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用力眨了下眼睛,再看,那第二根尾巴的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