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2 / 4)

為的就是鎮住我的魂,守住我的魄,甚至不惜封入不動明王大天印。以致八旗道使白白棲牲,導致大清氣數全盡,亦連累同治爺同我一起受到挖墳剝屍之辱。之後,又因同梅瞎子祖上的淵源,掘空我墳的那三人之一——周氏,在其教唆下將我魂魄震攝在此宅裡,那口深井裡。”說著,冷冷一笑:“我想你也看到了,這滿宅子的經文,滿宅子的天禧貔貅八卦……每天每天,我在這地方受著它們時時刻刻給我帶來的前列,消散不去,脫離不開……唯有二十的前那個孩子在井口的出現讓我得到片刻的殘喘,那個奇怪的孩子,他能看到我,他的眼睛能夠讓我自由……”

說到這裡,也不知有意無意,我發覺他朝我眼睛掃了一眼。

我心跳一陣急促。

“可他們卻把他眼睛挖了,”然後聽見他再道,聲音很乾,沒了之前的筆意,“我唯一能得到一些殘喘的地方,他們反實際情況挖了。那刻我彷彿又感覺到他們用刀子刨開我身體時那種破碎的痛,我已經死了……可是我還是會痛……你說這是為什麼,寶珠……”

再次望向我,我僵硬地搖了搖頭。

他笑,笑得嫣然:“所幸天道迴圈,報應不爽,梅瞎子千算萬算,沒算出你來,而我千等萬等,才等到有你出現,寺我把帶著雄玉章青的梅家後人除去。”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聽他這麼說我有些忘形地脫口而出。

沒回答,沈東忽然低下頭,把手指伸進那屍體的嘴裡輕輕一挖,將那顆翡翠挖了出來:“晃為煞,雌為渡。梅瞎子算到周某人會有這一日,他以為用這種方法,可以讓周某人死後魂魄直接歸開。呵,有什麼用呢,不過亡羊補牢罷了,”說著,把翡翠小人丟到一邊,手伸向了那條被子。“更可笑的是,周某人行事太過謹慎,不單取了從翡翠小人上脫落下來的雌胎含在嘴裡,還效仿我的殉葬,用這十二隻異相翡翠生生的把自己困在了這裡。”

話音落,手用力一掀,那床被子嘩的聲被他抖落到地上。隨即袒露出被子下那具屍體,一身黑絲棉的壽衣壽褲,令這具脫水的屍體看起來更加乾癟,彷彿裹在一隻精緻絲棉套子的枯木,邊上一圈同它一樣枯木般的木偶,整整齊齊排列著,彷彿插在它身體周圍一圈木頭釘子。

“釘子”一共十隻,剩下兩隻斜在角落裡,桃木外殼裂了,裡頭的藝術水平不知去向,只,其中的一隻樣子有些古怪。別的木偶臉都朝前,它的臉卻是朝後的,彷彿不小心擰了個個兒,又因為身體斷裂,顯得格外的詭異。

“呵呵……那個時候,我就在這地方看著。看他魂魄被困,被攝,那種曾經附加在我身上的種種痛禁……他以為一死,就可以了結了麼……”說到這裡,忽然身子一轉,沈東拿起那隻歪頭的木偶殼,慢慢朝著我走了來:

木頭的娃娃光著腦袋

搖啊搖啊什麼也看不見

你拍一下我拍一下娃娃出來

最慢的一個娃娃在這兒……

嘴裡輕輕哼著這首單謠般的歌,我聽得一個激靈。下意識後退,卻不知究竟繼續往哪裡退。他因此笑了,男人的臉,二十來歲少女矛盾的笑:“我知你和他們不一樣,現在,把不動明王大天印還。”

“但這是我的。”不知怎的這句話從我嘴裡脫口而出,瞬間,我見到他臉色迅速沉了下來:

“你們這些人,貪慾都是一樣的。”冷冷看著我,他道。

“這本來就是我的。”而我竟然仍舊好死不死地在同他爭辯。

“還給我!”不再多說,他手一伸一把朝我手腕抓了過來,眼看著就要碰到我手了,我迅速抓起邊上箱子裡那把青銅的壺,用力朝他丟了過去。

他沒閃避,頭撞到壺,發出聲悶響,這讓他腳步頓了頓。我藉機拔腿就跑,幾步過後赫然見到他就在我前面站著,手把抓著木偶,似笑非笑看著我。

我的腿一軟,幾乎跌坐到地上。

“有些疼,”他指了指自己的頭:“不過這沒什麼。那麼你還打算跑到哪裡去,寶珠。”

“這真的不是你的……”我徒勞地重複。“它叫鎖麒麟,不是什麼不動明王大天……”還沒說完,沈東已經站在我面前了,見我後退一把抓住我手腕,伸長了指,挑起那些漆黑的捨得:

“你一直都在餵它麼。”

我用力往回抽了一下,沒有成功,他手心裡全是汗,但冷得沒有一點溫度:“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時候它是魄的,葉赫那拉用守著它的獠篁一族三代人的血祭它,才將它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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