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孩子,別的都不重要。等我回來再處理。”
“會發生什麼事啊?”
沈攸寧不好直說,他聲音低了下來,“這個不好說。畢竟我至今膝下無子,你又新孕,雖是把訊息瞞了下來,可是怕是也瞞不了多久就會被知道的。而我此去,京中雖是交託給了皇兄,可是我到底還是有兩分不放心的。”他指了指床榻的位子,“床頭的那個盒子裡,我給你留了手諭,不管是怎樣的罪行誰也動不了你和顏家,你不要怕,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沉住氣好嗎?一定要等我回來知道嗎?”
佩佩有些迷糊,卻還是說,“我知道了。只是我好歹也是皇后的身份,怕是沒什麼人敢動我的呀。顏家就更是了。你才是了,出去就好好照顧自己,只要想著怎樣打贏了快點回來,可不要拖太久啊,如果你不在我生產之前回來,我就不要理你了。”
他撲哧一笑,摸了摸她的臉,“知道了,一定會回來陪著你的。”
“不過,你讓二皇子殿下監國嗎?”
“嗯,我雖知道有些不妥,可是也沒有什麼更好的人選了,畢竟也不能把沈家的江山交到別人手上。另外我也給了閣老們手諭,讓他們助二皇子打理朝務,想必不會出什麼大亂子。”他突然輕笑了一聲,“有些事我倒是有兩分興趣的,倒是想看看這件事到底是誰策劃的。”
“什麼事?”佩佩原本就不是真的想知道,隨意問了一句就站起來,往床榻走去,邊走邊伸了個懶腰,“我累啦,還是睡覺好了,你們男人之間的事兒,我也懶得聽。”
沈攸寧也忙站起來跟出去,“要不要用點夜宵?吃雲吞麵好不好?不然我估計你夜裡又要餓了。”
“不要吃,現在就想睡覺。”
“真的不吃?那好吧,我陪你睡一會兒……”
寧華三年十月,沈攸寧御駕親征,親自討伐前來進攻的突厥。他剛一走,京裡就開始風雲變化。他原本捧在手心裡的,不管他走之前是怎樣安排,怎麼考慮好的佩佩,也無意外的被捲入了這場風雲之中。
佩佩已經四天沒能踏出門了,所幸送進來的東西都還是好的,就是她要什麼也都能得到。只是僅僅是這樣卻仍舊叫水蓼她們十分的不滿,第一天就和人發生了爭吵,就是連水蓼這樣的原本是怎樣穩重的人,也和人急紅了眼,“我們娘娘是怎樣的身份,你們膽敢攔住不讓我們出去?你可知道,你已經是犯了誅九族的罪了。”
可是守著門的卻半句都不理,只是拿著□□不許人出去,佩佩早就預料到這個了,她讓水蓼進來,關上門不問外頭的事。安心的吃飯養胎,水蓼卻不敢,“娘娘,若是他們在您的飯菜中下藥可怎麼辦?”
佩佩輕笑,“不會,他們既然敢圈進我,怕是已經控制了京城了,那便叫我無聲無息的消失也不是大事兒,不必要廢這樣的周折。”可是水蓼她們還是不安心,堅持為她試菜,每一道都不落下。
佩佩是在第五天見到呂德純的,她已經在去年嫁給了二皇子殿下,無論如何,終於還是讓她如願了。雖然呂將軍當時強烈反對,可是最後還是依了她的。今日見她,佩佩只覺得五味雜陳。
她一進門就吩咐人把門關下,下一秒就跪在了佩佩的面前,佩佩端坐著,眼睛也不看她一下,“你不必如此。”
她直直的跪著,眼裡沒有一點不忿的神色,“佩佩,是我對不起你。”
佩佩喝了口羊奶,“和你有什麼關係呢?我知道你原本也不想這樣的,不外乎是被波及的罷了。”
她搖搖頭,“無論如何,陛下前腳剛一離京,你就被圈禁了,是怎樣的大逆不道,我一定會想法子把你救出來的。”
“救我出去?”佩佩好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我要去哪兒?”她低頭看了看呂德純,“這是我的家,我自然是要守在這裡等著我的夫君回來的。”
“你的夫君……”呂德純呆了呆,似乎就沒什麼話可說了,只是垂著頭跪著。佩佩嘆了一聲,“你起來吧。”
她把杯子放下,“我們不必如此。如果你對我真的有幾分愧疚之心就幫我照顧家裡,和我孃親和祖母說,我在宮裡很好。順便也去看看靜好,只是不要說什麼對不起她的話,她性子直,怕是不會像我這樣算了。”
呂德純磕了個頭,“不管你信不信,我從來都是這樣想的。我從未想過叫他爭什麼皇位,在我眼裡,這江山就是陛下的。我一定會幫你,一定會想到法子的。”
佩佩看了看她,手指無意識的滑過肚皮,想了想,“德純,咱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是什麼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