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坐上一會就好了。”魏清狂說。
“好啊!那邊有座山,我們去山頂上吧。”
魏清狂無所謂去哪裡,就跟著阿衣上了山。
兩人坐在山頂吹了一夜的風。
魏清狂先是看月亮,看星星,後來天亮了,他看日出。
偶爾一轉頭,發現身旁的阿衣靠在石頭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
長長的睫毛,雪白的小臉,臉蛋紅彤彤像是蘋果。
她睡得像是嬰兒般香甜。
小小軟軟的一團。
魏清狂輕輕嘆了一口氣。
沒想到他一個人寂寥難過的時候,是這個孩子陪他度過了一宿。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五光十色像只小孔雀,美麗又詭異。
他把外袍脫下來,輕輕給她蓋在了身上。
順手拂開她落在鼻尖的頭髮。
……
張重這幾天有點魂不守舍。
因為他很久沒見到噠噠了。大軍回到鳳凰城之後,他曾經告假去府中找她,卻被告知她生病了,不想出門見人。
他急得什麼似的,詢問是什麼病,傳話的婆子卻也說不清楚,搞得他想給噠噠買藥都不知道買啥。
王爺的府邸又不能亂闖亂問,他只好悻悻而歸,祈禱噠噠不要有事。想著有王妃在,還有白先生,總會讓噠噠快點治好的吧?
沒想到十天之後到了休假的日子,他再次去府上,一問,噠噠還是不出來。
“難道病還沒好嗎?”他著急。
傳話的婆子含混不清地說,“你以後不要來了,讓人看見不好。要是她有空會去找你的。”
張重一愣。
他又不是沒來過,連王爺王妃都知道他這檔子事,有什麼讓人看見不好的?
回到軍營裡,正好碰見肖銘剛從外面回來,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說是要給乙字隊的兄弟們改善伙食。
張重把他拉到一邊,“你先別顧著乙字隊的兄弟們,先幫幫兄弟我吧!”
肖銘聽完張重的複述,皺眉問,“你是說,她去軍中第一天還主動找你,後來突然就心情不好了?”
“是。”
“第一天道別的時候沒異常?”
“沒有啊!那次被王爺撞見了,但是她說她不怕。過幾天還來找我,一點異常都沒有。”
“那麼變化就出現在你們兩次見面中間。她是秦統領跟前的人,我們也不好打探,我儘量幫你想想辦法吧。”
張重千恩萬謝,就差給肖銘磕頭。
肖銘現在是乙字隊隊長,很受秦統領器重,說不定能問出什麼關鍵資訊。張重把一切希望都寄託在肖銘身上。
然而沒想到幾天之後,肖銘臉色沉重地找到他。
見面就說,“你做好準備,這件事可能對你打擊比較大。”
“……什麼?”張重心提到了嗓子眼。
肖銘說,“內情我也不清楚,但是這兩日我去王爺府上,零星打探加推斷出來的訊息是,噠噠姑娘現在已經不是秦統領的侍女了,統領給她單分了一個院子居住,還有丫鬟婆子伺候她,看陣仗是身份升級了。”
“身份升級?這是……什麼意思?”
“具體我不知道。我能打探出這些,已經差點被人發現。王爺跟前的人口風多嚴你不是不知道,我再旁敲側擊,我就該倒黴了。不過我聽說,噠噠姑娘和秦統領好幾天沒見面了。”
“她被軟禁了?”
“那倒沒有,她昨天還上街買過東西。”
“那是怎麼回事……”
肖銘頗有些憐憫地看了看兄弟,轉身走了。
張重想了半天,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
一個侍女,突然獨居一院,而且還有人伺候她……
跟王妃也不見面……
這是被抬了姨娘,和正室鬧彆扭呢?
噠噠跟了王爺嗎?
除了這個理由,還有什麼能夠解釋眼前的情況?
張重如遭晴天霹靂。
萬萬沒想到會這樣。
他頹然坐在地上,腦子裡一片空白。
坐了許久許久,他突然一個猛子竄了起來,直接衝出了軍營。
肖銘和甲字隊的隊長賣了一個人情,派個兄弟暗暗跟著他,免得他出事,同時暗中抹去了他這次不守紀律擅自離營的記錄。
張重直奔齊王的府邸。
被人攔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