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白城子道。
“果然是他!”秦韶華道。
兩個人異口同聲,白城子語氣卻不如秦韶華肯定。
苗,乃是奇門之中,三宗五門的玄門之主,苗化羽。
上一任聖主的首席弟子。
當年最有希望繼承聖主職位的人。
他要害秦韶華,是最有動機的。
但是白城子只能從襲擊現場的陣法猜測,可能是苗化羽動手。因為奇門八卦、五行陣法,乃是玄門秘技。
然而玄門之中高手不少,白城子不能肯定就是苗化羽本人。
“叫千妖月來吧。”秦韶華吩咐門外伺候的門中護衛,“讓他速來,不許以任何理由耽擱。他若還是不在,把他底下的人手都叫來。傳我的話,要麼來,要麼走,奇門從此不需要他們。”
“是!”護衛肅然領命而去。
白城子目光微動,沉思著問:“聖主懷疑千門主和這件事有關?”
“他這次並未害我。但他和苗門主之間……”
秦韶華沒有繼續往下說。
千妖月絕對是有問題的。
齊王說過,他出手之前觀察過千妖月和斗篷人的戰鬥,兩個人殺得雖兇,但一定關係非淺。
“倒也不能叫他’苗門主’了,白尊者,請你儘快朝門中傳令,免去苗化羽玄門門主之職。讓玄門所有人自己做選擇。或者跟他造反,或者親自來給我磕頭稱臣。沒有第二條路。”秦韶華冷冷一聲,下了命令。
語氣斬釘截鐵,不容反駁。
白城子為人謹慎:“聖主,此事尚無確鑿證據,若是直接免了苗門主的職,恐怕人心不服……”
“我不需要確鑿證據。”
秦韶華自有計較。
玄門中人到了敢暗算她的地步,想要收服,可就難了。
不如直接扔掉!
她可不想收服一群想要害她的人,否則豈不是要日夜擔心手下造反?
反正現在齊王已經過了危險期,她有足夠精力料理門中反叛。
要幹,就幹得直接一點!
白城子思忖道:“苗門主雖然性格孤僻一些,不常與門中人來往,但他心思向來細膩謹慎,這次竟然會佈下這種明顯的殺局……和他行事風格不甚相似。”
秦韶華道:“細膩謹慎,是為了最後的勝利。一旦見到了勝利曙光,一改性情孤注一擲也有可能。何況他此局雖然簡單,卻是必勝之局。若不是有齊王最後到場,一箭定了勝負,他早已得手了。必勝之局,過度謹慎做什麼?”
白城子低頭思忖。
果然,聖主說的有道理。
若無齊王突然痊癒,到場之後一舉擊退了敵人,單憑千妖月的力量,還真是無法攻克陣法。
到時候聖主陷入陣中身亡,敵人再把千妖月幹掉,拿走聖主令牌和信物,登上聖主之位就有了基本的保障。
就算他醫宗和部分毒宗、偃宗之人心向秦韶華又如何?殺、鳳、玄、商四門很可能被對方收服,兩相對抗,誰勝誰負未可知。
奇門易主不是沒可能!
“若真是苗門主發難,恐怕我們要加十二分小心。玄門秘技變幻莫測,陣法的厲害聖主已經領教過了。”白城子提醒道。
秦韶華點頭:“著實厲害。”
不過再厲害,也不能怕。
更不能浪費時間,要等查清真相再動手。
先發制人,免了苗化羽的職,看他如何應付!
秦韶華巴不得他直接造反呢。
說話間千妖月到了。
紫袍飄飄,光華依舊。
“聖主找我何事?”進門也不行禮,面色還有些不豫,好像誰欠了他二百吊錢。
秦韶華露出和善的笑意,只問他身體可好,“昨夜救我,辛苦你了。”
“不用謝!我樂意。”千妖月翻個白眼。
“不用我賞些什麼?”
“不需要!”
“真的?”
“哼!”
千妖月一副傲嬌神色。
秦韶華笑眯眯的樣子讓他很不舒服。
昨晚齊王把秦韶華抱走的背影,一直在他腦海裡晃來晃去,讓他恨不得立刻上去把齊王砍成肉丁。
秦韶華哪裡知道他的火氣是哪來的,反正他古怪慣了,喜怒無常。就自顧自地說:“既然不需要,那就算了。我看你最近表現很好,本打算把空餘的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