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這名單上的人,他只想要娶若子羚便夠了。他灼熱的眼神看著那站在一旁的若子羚,她卻只是一心一意地在替雍正倒茶。
“弘曆,你怎麼不看啊?”雍正的聲音壓低了下來,他那冷峻的雙眼似乎已經看到了一點不妥的苗頭。
“皇阿瑪。”弘曆跪了下來:“兒臣想向您討個人。”
“誰?”
“啊!”若子羚經過的時候,手中的熱奶突然失手倒在了弘曆的肩膀上:“對不起,貝勒爺,奴婢該死。”
她趕緊掏出手帕為弘曆擦著,低著頭,儘可能地壓低著對他小聲地說:“你什麼都不要再說。”
雍正看著這兩個人,心裡突然產生了一種感覺,而那種感覺——讓他非常非常非常地不高興。
“沒事吧?”雍正走過去,他心裡清楚其實剛才那碗熱奶並有燙著他哪裡,都灑在衣服上了。
雍正拉開若子羚,伸手示意其它人過來:“快拿涼巾過來給他擦擦。”
“嗻。”一眾人應聲而至。
雍正回頭看著若子羚,她迎上他的眼,她雖然坦蕩卻為弘曆擔心著,所以她的眼神裡帶著閃爍。雍正只是注視著她,什麼也沒說。
天,已經一更了。雍正還是一如既往地在挑夜燈批產閱奏摺,若子羚還是如往常一般地在他身邊伺候著。
雍正暗自觀察了她好幾眼,她安安份份的,沒有半點要急忙的樣子,也沒有流露出半點有心事的樣子。她只是就這樣默默地如同往常一般,那麼地寧靜,那麼地和諧,那麼地溫柔。
“咣嘡。”雍正突然把筆一摔,什麼話也沒說,但是臉上的嗔怒是顯而易見的。
若子羚把筆拾起,擦一擦,重新放到了桌面上:“皇上,要是累的話不如起來走走?”
她依然還是那麼是善解人意,無論再怎麼樣,她都不會有氣,他發再大的火,她都不會與之相頂撞。
“朕累了,今天晚上就到這兒吧。”對於這樣的一個她,他又如何能生氣呢。
“那奴婢伺候您就寢吧。”
赫然捉住了她準備為他更衣的手,捉住了那纖細的手腕:“弘曆今天說他要向朕討個人,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她楞了一楞,然後繼續為他更衣:“奴婢怎麼可能知道呢,皇上,早點歇著吧。”
“你也知道太后的身體一向不好吧?”
“太醫不是說慢慢調養嗎?難道又……”
“在回宮後,太后曾經跟我提過,想要了你做侍婢,不過被朕拒絕了。”雍正沒有理會她的反應,說完後之後隨即也閉上眼睛入眠。
她不語,卻以笑臉看著他的睡臉。若子羚的心裡明白雍正這話的意思——他不會把她讓給任何人。
雞鳴晨起。可是今天服侍雍正起身的人不是若子羚,而是李德全。
“皇上,今兒個一大早太后就差人過來請了若兒姑姑過去慈寧宮。具體也沒說是什麼事,只是說去去就回。”
“哦?”
“可以了,皇上,早朝的時間快到了。”
經李德全這麼一提醒,雍正先只好先把此事擱在一旁了。
而此時在慈寧宮的若子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太后竟然要把她許給張五哥。
“昨天皇后向我提的時候,我也覺得很震撼。怎麼之前就一點跡象也沒有呢?後來想想也是,在宮裡總得要避避嫌嘛。”
“就是。”皇后坐在一邊面慈地笑著說:“出了宮自然就是會親密一點了,本宮想著你當時把青提放在張五哥的手心那一幕就覺得甜蜜呢。你手碰我手,而且還要是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太后,您說,這是多麼深厚的感情驅使啊。”
“就是就是,皇后你說的極是。若兒,哀家一直都很中意你,而皇上對你也是挺歡喜的,張五哥也是從康煕爺那代開始就在宮裡當差了,而且如今對皇上也是忠心耿耿的。他是一個好人,年紀也不算太大,聽說你今年也有二十五了吧,張五哥也就三十五了,剛好相差了十年。這也好嘛,這樣子才懂得疼妻子,他就是因為個性忠直,一心只想要為皇上當事辦好事,所以至今仍未娶妻。也正是如此,若兒你大可以放心,張五哥那人啊,絕對不是會去沾花惹草的人。”
“是啊,臣妾也是這麼個看法。畢竟女孩子家二十五歲可是不小了,臣妾見她這麼乖巧,怕是皇上也整天惦記著國事,而把身邊丫環的終身大事給忘了。那個張五哥也三十有多了,再拖個三四年的也不好,現在成親就剛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