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瑪,兒臣斗膽請您試一試再說?難得八皇叔的一片好意,您就先別急著拒絕嘛。”
而此時,李德全也在一邊插口:“是啊,皇上,恕奴才多嘴。皇上您的身子骨最近確實是痠痛得厲害,試一試吧?”
眾人都這麼說了,雍正也只好點頭同意了。
八王爺出去把若子羚帶進來的時候附在她的耳邊:“記住,你是一個不能聽能說的聾啞之人,只靠讀唇之術與人溝通。”
一進內殿,若子羚忍不住觀望了雍正一眼,他吃的是那麼的少,看他那量及半碗的白米飯,看他挾菜只一兩根。若子羚的心都痛了,眼睛不禁溼潤起來,她只能使出全部的意志力去控制。在八王爺的帶領之下行禮,雍正卻自始至終沒有看她一眼,只說了一句:“起來吧。”八王爺起來了,若子羚還在跪著,因為她是一個“聾啞人”,她這場戲做得很好,八王爺心裡倒是很滿意——因為這樣子證明了她不能聽不能說,只能靠讀唇與人溝通。
可是這種舉動反而引起了雍正對她的注視,因為她還跪在那裡。這個時候,八王爺才“恍然大悟”,碰碰若子羚,她看著他,八王爺說:“皇上叫你起來。”
這個時候,若子羚才徐徐起身,卻仍然低著頭。雍正看著她,心裡居然產生了一種熟悉的感覺:“把頭抬起來。”
八王爺隨即轉述了這個旨意,若子羚方才正視了雍正,這一看,教雍正心裡突然“咚”的一聲,不是驚豔於她的美,而是驚豔於她的那對眼睛,竟然……竟然與若子羚那麼地相像?
“你……你叫什麼名字?”她“看”了他的提問,她用手比劃著,手語這東西她是從跟啞姑的溝通之中學來的。
“你叫若兒?你也叫若兒?”八王爺霎時感到驚訝,他不知道雍正居然懂得手語。而弘時也是驚訝非常:“皇阿瑪,你懂手語?”
雍正笑著說:“以前鄔先生有教過,不過朕也只學了一個大概,簡單的還看得懂的。”他再度看著眼前這個若兒,聽著她告訴自己這麼一個讓他想念的名字,真的是好生熟悉啊……
所以,雍正決定留下她。
當天晚上,雍正又一次感到了舒心。若兒把鹽巴吵熱之後擱在布袋裡,放在雍正的兩肩上,搭上一條披肩為他捂住,兩隻小拳為他捶著。
“這個方法好啊,也是你家祖傳的小秘方嗎?”雍正問,她笑著點點,那種溫柔又教雍正想盧了若子羚。怎麼世上竟會有兩個人相像到這種地步呢?
不僅如此,她還為雍正備茶,甚至還為他端來洗腳水,她的手撫上他的腳時,那種感覺——若子羚的感覺!雍正突然激動地捉住她的手:“你……你是不是……若……”不是的,若子羚的臉不是這樣子的。這張臉很美,的確很美,就像畫出來似的,是那麼的完美無缺。卻正因為這樣子反而讓人覺得不真實,因為產生了一股假意。
“唉……”雍正嘆了一口氣:“你不是她,下去吧。”她定住在那裡,看著他,她的心好痛。此時李德全走上前來拉著她:“起來吧,皇上叫你退下呢。”
她從未感覺腳步如此地沉甸過,好想好想告訴他:“我是她,我是她,我是你的若,我就是你的若兒啊!”
她戀戀不捨地步出了雍正的寢宮,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間,卻驚見八王爺坐在那裡神色凝重地等著她。看著她淚眼盈盈地走進來,他的心就忍不住火:“久別重逢,淚眼相對,你對他還真是情深意重啊?”
若子羚把淚擦乾,她從來也沒有發現自己是一個這麼沒用這麼懦弱的女孩,就算從孤兒院長大,就算出外做工辛苦攢錢,就算當年被察婆婆嚴厲苛罵教導,她也都未曾哭過。即使一人在國外讀書,學業完成進去了娛樂圈這個大染缸她卻保持不迷失自己,堅持從低做起,一步一步慢慢來,慢慢向她的夢想衝去。即使工作多晚多累多辛苦多麼地吃力不討好,她也從未咽過半聲。但是如今,她幾乎經常都以淚洗臉似的,彷彿她這一輩子的眼淚都要趕在這個時候流光流盡了。
“我在問你話,你沒聽到嗎?”他逼向她的眼,那張臉是假的,那對眼睛才是真的。她拿起筆在白紙上快速地寫下幾個字:“有口難言。”
“你……”
若子羚從懷中掏出藥丸,示意這啞藥可是八王爺給她吃的,叫他更為氣煞。他憤憤地甩著袖子在房中不停地踱步,她只是安穩地坐在書桌前,等著他的暴跳如雷。
他看著她,突然停止了踱步的動作:“你剛才在那屋裡,都和他做了什麼?”
“做一個奴婢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