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倫那般強悍,所以根本不用追求要害射擊,只要能射中他的身體就行了——而讓他射出弩箭這麼急的另一個原因就是——泰隆有著比蓋倫更機警的感知,李青這邊剛一瞄準,他那邊就有向這邊擲出飛刀的趨勢。
所以,萬分危急之下,根本容不得他細細瞄準尋找時機,只能憑著自己的計算,然後一箭飆出,朝著自己最有把握的地方射去。
“嗖”的一下,弩箭勁射而出,飛向的泰隆追擊落點的胸口部位——那裡面積最大也最難閃避,一箭而出,也經過了李青精密的計算,在掌控狀態下,他把握著周圍的一切草動——他明白,也有信心,這箭射出之後,泰隆如果繼續追擊,勢必被弩箭直面擊中,而如果他不追擊,也就給了德萊文拉開距離的機會。
對於德萊文這種飛斧手來說,拉開距離能讓他發揮自己所長——而對於泰隆這種刺客來說,第一輪暴起刺殺如果不能見效,那他的後續戰鬥能力會銳減。
爆發的,必定不能持久——這種恆古定律無論是多麼強大的人都不能改變。
所以,李青這一箭射出之後,泰隆面臨著一個進退之間的選擇——李青兩次掌控狀態,射出的都是這種讓對手尷尬的弩箭——第一次是逼蓋倫做選擇,第二次,是逼泰隆。
這是蘊含著智慧的一箭,而李青也知道泰倫會怎麼抉擇。
進退之間,強者總是對自己有過剩的信心——蓋倫當時面對弩箭時選擇和德萊厄斯拼命一擊,而泰隆刺客此刻也是妄圖身形加速不管弩箭先解決德萊文再說。
但是他們都低估了李青弩箭的威力。
帶著女妖指甲的箭頭直接射穿泰隆的護體鋒銳,雖然刀鋒之氣絞碎了弩箭箭身,但是根本無法阻礙那鋒利的箭頭,指甲箭頭直接刺進泰隆的護身甲內,然後連根沒入。
隨後李青就看到他空中身形一滯,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德萊文也是久經沙場,此刻看到對手受阻趕忙拉開了和他的距離,然後手中雙斧如同旋風一樣對著對手席捲而出。
拉開距離之後的德萊文發揮了他的強項,而泰隆一下受阻,身體受傷,之後就落在了地面在回氣——很明顯,一輪爆發之後,他進入了虛弱期,而且身體受傷讓他臉色非常難看。他鋒銳的眼神怒視了李青所在的窗臺一眼後,對著空中的卡特琳娜說了一句“走”,隨後身形就消失在了原地。
而李青也幾乎在同時從那玄奧的境界中跌落出來,精神力再次見底。
“怎麼回事,泰隆?”卡特琳娜那邊在對戰德萊厄斯,看到泰隆說了一句之後就直接飛身離開,她猶豫了一下之後,對著德萊厄斯啐了一口之後也閃身離了開去。德萊文還想追擊,卻被德萊厄斯攔住了。
“別追了,追上去也不一定能打得過,泰隆回氣之後仍舊有戰鬥力,而且就算真的打敗了他們,還真能殺掉卡特琳娜不成?”
“嗯……”德萊文雖然張狂,但是很明顯也忌憚卡特琳娜的父親可卡奧,畢竟最老牌的將軍不是他們可以撼動的,他想了想飛斧在往地上一扔,罵道:“真他媽是個賤娘們,有天如果落在老子手裡,非把她玩得全身一塊肉都不剩!”
飛斧扔地上之後,德萊文看向了李青所在的視窗,吼道:“李青兄弟出來吧,剛真是謝謝你了,不是你的話我這會就死了。”
李青聽了他的話,從視窗跳了出來,看著剛才還熱鬧的院落中已經一片狼藉,女人們都跑光了,食物酒水也撒的滿地都是,德萊文還一身的鮮血——他血是他自己的,甚至此刻那被泰隆劃過的傷口還在涔涔的噴著血。
“泰隆這孫子用的什麼刀?這怎麼流血不止?”德萊文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從衣服上拽下了一個布條使勁的勒住了血管才算讓那裡的血液不再噴射,隨後對著德萊厄斯說道:“先前你說李青兄弟在戰場上救你一命,我還不怎麼相信,我看他很弱的樣子,想不到箭術這麼好!”
“嗯,我也沒想到的是卡特琳娜今晚就來報仇。”德萊厄斯聽了弟弟的話也嘆了一句,“早知道的話我不會讓你辦酒會的。”
“早來晚來都一樣,只是打擾了李青兄弟玩樂,估計正在搞女人吧,鞋子都沒穿就跑了出來!”德萊文說著話,又“哈哈”笑了起來,很顯然對於這個常年遊走在生死邊緣的人來說,剛才的事情根本撼動不了他粗大的神經,此刻就開始調笑起了李青。
而李青聽的他的話卻是臉色有些不好,“我的鞋子不是沒來得及穿,是被人搶走了!”
“啊?”
“那是一個附魔物品,被一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