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倒是蘭斯從咕嚕嶺帶來的,知道郡長大人不喜歡廢話的個姓,只問了目的地。
“去城郊的工地。”
說完這一句,地龍車就緩緩地駛動了起來。
永暗之下一片蕭索,費隆特郡的幾條街道已經遠比不上連續翻新後的咕嚕嶺,但現在冷冷清清的街市上看不到一個人影,行駛在這樣街道的中心反而給人一種無比寬闊的錯覺。儘管艾基爾已經成功地改良了新型的魔法燈,但是這些東西產量有限,優先供應的是建造和訓練兩方面,所以整個城鎮,依舊是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只是偶爾能夠看見的火光。
蘭斯不喜歡這個氣氛,便打算開口說個笑話緩解一下氣氛,他這種紈絝自然不缺段子,但是一個笑話說完,有幾個侍衛直接笑噴,其餘的覺得在郡長面前笑出來太失禮,也在努力地用手捂著嘴或是加固自己臉上的肌肉,免得自己憋不住笑出來,再看菲歐娜,卻還是一張冷淡的撲克臉,一點表情都沒有。
蘭斯愣了一下之後,覺得也許是這個笑話太粗俗,像菲歐娜這樣深閨裡的大小姐或許理解不了,索姓換了一個笑點低一些不帶葷的,結果這一次的情況比上一次也好不了多少,明明侍衛很給面子地在騎龍上笑得前俯後仰,偏偏眼前這位的大小姐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蘭斯頓時覺得沒了趣味,他又想,如果似乎蕾拉在這裡,肯定已經笑得花枝亂顫了。
至於眼前的菲歐娜,蘭斯很難想象她笑起來的樣子,等等,印象當中好像有過一次,但那也就是曇花一現,要不是蘭斯的記憶力一向不賴,他甚至要懷疑這樣的記憶究竟存不存在了。
蘭斯嘆了口氣,對這位妹子,蘭斯可以說並不討厭,可問題在於,如果只是發展純友情,或者好聚好散的那種,蘭斯絕不會有任何推諉,但是如果這個妹子板著張死人臉,24小時除了睡覺到哪都跟著你,你偏偏還猜不到她在想什麼,那哪怕是長得再漂亮蘭斯也敬謝不敏,更不要說娶她了。
當然太過傷人的話蘭斯也不想說,他想要讓菲歐娜主動放棄,這樣你好我好大家好,但問題出在,菲歐娜來咕嚕嶺一轉眼也快兩個多月了,這樣的跡象那是一點都沒有發生,反而黏得蘭斯一天比一天更緊,讓蘭斯出去找酒館的老闆娘,蕾拉,或者那些在舞團裡露的魅魔調的機會都沒有,這也難怪蘭斯最近頻頻上火,會做了。
也許是該找個機會把話說明白些,蘭斯知道,既然是這個樣子,早說可比晚說要好,不然到時候菲歐娜真在自己身上寄託點什麼,自己又回報不了她的感情,那等待自己的除了柴刀結局蘭斯想不出第二個——不行,到時候非得找一批高手保護自己才行。
正想著有的沒的,蘭斯卻沒來得及注意腳下的顛簸,地龍車的輪子也不知道碾到了什麼,突然蹦躂地老高,連帶著整個車架也嘭咚嘭咚地搖晃不止,蘭斯好不容易保住了平衡,扭過頭朝著窗外瞥了一眼,發現東倒西歪的絕不只有自己一個。
“怎麼回事?”
蘭斯這一句問話倒沒有明確的目標,但站在他身邊的少女卻很快地回答了他。
“下面有什麼東西……”菲歐娜一直平淡的臉上突然起了變化,她用力地撞向了蘭斯,帶著還沒來得及給出反應的蘭斯從地龍車內飛撲了出去,朝著車外的街道翻滾了出去。
這一下蘭斯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別說自己的一身衣服在泥濘當中打了個滾,蘭斯連嘴裡都滲進了泥土的味道,他頓時也有些惱火,抬起頭就要叱問菲歐娜發什麼神經,結果這話還沒說出口,眼前就有一條像蛇一樣的東西哧溜溜地在這個時間點上躥過,隔著他的瞳孔20公分的距離,射向前方。
下一秒,蘭斯剛才乘坐的地龍車從中心位置被絞成了稀爛,那頭笨重的地龍和駕車的車伕,都沒能倖免。
蘭斯馬上扭頭,朝著這可怕出手伸出的方向望去,只見得剛才蘭斯所站的地面上突然裂出一個黑洞洞的裂口,無數條如柳木般粗細的觸手就是從那黑穴當中噴湧而出,它們就像自己帶有眼睛一樣搜尋著獵物,利索地將蘭斯的那些侍衛一逮一個準。
觸手死死地捆住了還來不及拔出兵刃的侍衛,把他們殘忍地拖向了巨口的方向,然後下一鍾,除了那尖銳的慘叫之外,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是沮魔蟲,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種只存在於深層地底的怪物,現在竟然來到了地表之上!
但是現場已經沒有人能夠回答蘭斯的這個疑問了,蘭斯這一次出門帶了八個侍衛,剛才的那麼一瞬之間就有5人中招,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