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不祥者是已經死了?”
“恩。”亞岱爾點點頭,“不祥者非常殘暴,並且……他非常喜歡使用你書裡寫過的那種手段,對敵人也好,對自己人也好。但是在他統治國家之前,我們的世界根本沒有這些折磨人的手段,也就是說,不祥者是第一個使用這些道具的人。”
“是,是這樣嗎……”卞太聽著覺得玄乎。
亞岱爾短暫地看了他一眼,繼續道,“起先開始,他只是將這種道具用於懲治俘虜,叛臣,之後,又覺得這是一種樂趣,便將這類殘忍又能挑起人慾望的手法教給了他的手下們,並且開始在國內進行奴隸交易,讓更多的人知道了這一項……娛樂。”
卞太震驚地嚥了咽口水,看亞岱爾,“這個不祥者好,好……”
“好?”亞岱爾突然黑了臉,看向卞太的目光裡帶上一絲凜冽的寒意。
“不是,不是!!”卞太忙揮著手往後退了退,稍顯恐懼地看著亞岱爾,“我是想說他好變態……”
亞岱爾這種令他毛骨悚然的氣息……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恩,恩。……”猛地意識到自己的狀態,亞岱爾立刻收斂了殺氣,愧疚地皺了皺眉,“對不起……”
“沒事沒事,你繼續說……”卞太不忍地看著亞岱爾——能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肯定也是受到了牽連吧……
“因為不祥者酷愛男人,覺得平民百姓蹂‘躪的不過癮,所以……他竟然將目光伸向了軍隊裡。”亞岱爾說著,緊握的拳頭開始咯吱作響,周身散發出的氣息令人戰慄。
卞太舔了舔嘴唇,鼓起勇氣往前挪了挪,安撫著拍了拍亞岱爾的肩膀,“亞岱爾……”
“那個時候,軍隊比較閒散,不祥者透過各種牽強的理由,將一些年輕有為計程車兵抓了起來,對他們進行慘無人道的……訓練。”亞岱爾黑著臉,“不祥者說,一名好計程車兵,本就該經受的了任何訓練。”
卞太滿臉複雜地看著亞岱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亞岱爾面無表情地看了看他,繼續道,“這樣的狀況持續了將近兩年,越來越多的百姓因為忍受不了這樣的酷刑而離開國家,也有一些人,開始了反抗的計劃。”
“那後來成功了嗎?”
亞岱爾沉重地嘆了口氣,“可以算成功了,也可以算沒有吧。”
“怎麼說?”
“後來,不祥者的手下中也有受不了他的行為的,於是開始和那些勇士結成同盟,一起商討對付不祥者的方法。然而直到最後一刻,這些人才知道,這一切不過是不祥者的一個陰謀。”
卞太心裡有些緊張,抓住了亞岱爾的袖子,亞岱爾看了他一眼,神色略顯複雜。
“其實不祥者跟別的國家早就有了勾結,那些被抓走計程車兵們,在身心都收到極大的侮辱之下,暫時失去了反抗之心。”說到這裡,亞岱爾的神情突然有些憂傷,“而不祥者則是將他們送到了鄰國,進行了更加慘無人道的實驗,他想建立一支尚有肉體,卻失了心智的終極軍隊。我的哥哥,就在那一隻軍隊裡。”
“什,什麼?!!”心裡猛地一疼,卞太看著面前神色黯淡的亞岱爾,突然很想上前抱抱他。
“後來,起義的軍隊沒能料到鄰國軍隊對不祥者的支援,在以為能旗開得勝的瞬間,全軍覆沒。不祥者以反叛者的罪名,將這些人送進了最可怕的監獄裡。”亞岱爾說著,癟起嘴難受地看著卞太,“你不想抱抱我嗎……”
卞太彆扭地皺了皺眉,隨即伸手,輕輕將亞岱爾環到自己胸前,拍了拍他的背,“那最後那支軍隊建成了嗎?”
“沒有。”亞岱爾輕輕蹭了蹭卞太的胸口,聲音悶悶道,“說來也算是報應吧,這支軍隊最後反而成為滅了不祥者的關鍵。”
卞太不解,就聽亞岱爾繼續道,“雙方在建立這隻軍隊之前,雖本著互利共贏的想法,卻始終無法完全信任對方。因此,不祥者在‘訓練’這批士兵的時候,給一半的人留了些餘地。而鄰國的科學家們,也在實驗的時候故意發生了一些只有自己人才能解決的失誤。然而,雙方都沒能料到,那些尚有心智計程車兵,在身體被注入了實驗藥物之後,全部暴走,一夕之間踏平了鄰國所有的疆土。而不祥者為了壓制他們,使出了全部的力量,終於落得個你死我亡的局面。”
卞太聽的心裡也有些難受,於是安撫地摸了摸亞岱爾的頭,“後來呢?不祥者既然死了,你的國家應該也太平了吧……”
“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亞岱爾諷刺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