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對抗弗勒。猶霍夫眼睛一眯,裝作躲開弗勒攻擊的空檔,將一枚尖細的木屑射進了卞太的後頸處,卞太又是疼的差點將舌頭咬下來,幸好亞岱爾眼疾手快,將自己的拳頭塞了進去。
驟然間,卞太覺得頭沒有那麼痛了,腦海中的幻象也漸漸消散。他頓時明白是猶霍夫給他解除了幻象,但還是裝作被控制了的樣子,在亞岱爾的懷裡嘶吼著,將頭部一下一下撞擊在亞岱爾的胸口處,反正也不疼。
“亞岱爾!快帶著小公主離開!”猶霍夫衝著亞岱爾大聲喊了一句,“不祥者的靈魂在控制他!”
果然!就見弗勒稍微一分神的空檔,猶霍夫照著他的胸口猛地踢了一腳,將人踹出幾米之外。亞岱爾同一時刻抱起卞太撤離了城堡,猶霍夫隨即頭也不回地跟上。城堡裡一片狼藉,亞岱爾迅速找到大橘,三人一起騎著白姬馬不停蹄地趕回去。
……
城堡裡,弗勒擦了擦滿臉的血漬,咳著嗽不甘心地站了起來。
“真狼狽。”
一個稍顯埋怨的聲音從一旁的小隔間裡傳出,弗勒空洞的眼睛出乎意料地劃過一絲神采,就見隔間的房門突然開啟,一名男子從裡面走了出來。
“事情都讓你辦砸了!”男子不滿地瞪了弗勒一眼,弗勒也不能說話,只是雙手交疊放在身前,默默地低下了頭,猶如一般人的愧疚神情在他臉上浮現,彷彿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
“剛剛卞太根本沒中幻象,那個猶霍夫是個高手,以後要小心他。”男子走上前,心疼地抬起弗勒的下巴,給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弗勒立刻睜大眼,詫異地往後退了兩步,驚恐萬分地搖了搖頭,像是怕弄髒了男子的手。
男子無奈地笑了笑,道,“之後就看卞太的表現了,無論如何,三天之後我們必須回去。”
弗勒猛地點了點頭,衝男子彎腰九十度,心裡說著——是!
……
“阿太,沒事吧?”一路上,亞岱爾都緊緊摟著他,就見他一直低著頭默不作聲的樣子,非常擔心。
“沒事的!”身後的猶霍夫粗獷地嚎了一嗓子,“我幫你看著呢!那傻逼靈魂沒出來!”
亞岱爾回過頭惡狠狠地瞪了猶霍夫一眼,彷彿在說——你怎麼還沒謝罪?
猶霍夫無辜地舉起手,尷尬地笑了笑。
大橘一路狂奔,不一會兒便停在了奧諾家族的城堡前。聽到聲音,守衛的人立刻慌慌張張迎了上來,見三人都沒事,才安心地笑了笑,對亞岱爾道,“剛剛老爺和亞莫爾大人已經回來了,亞莫爾大人受了點傷,您能平安回來真是太好了。”
亞岱爾神情嚴肅地點了點頭,便拉著卞太走了進去。
主廳里人很多,除了亞金和亞莫爾,弗塞的那幾名部下也在。亞金他們離開的時候,讓駐守在城堡周圍的人幫忙把弗塞的手下全部救了出來,戴納正忙碌地穿梭於他們之間進行治療。
“師父你們回來了!”見幾人進來,戴納立刻心急如焚地跑上前,圍在他們身邊看,“都沒受傷吧?”
“沒事。”亞岱爾淡淡地搖了搖頭,但還是將卞太交到了戴納手中,“你幫他看看。”說著,徑自走到之前那名短髮女子面前,面露不善地看著她。女子雙目無神,沒了胳膊的肩膀被紗布緊緊包著,還不斷有血紅色溢位來。
“戲演的真不錯。”
女子身子一僵,沒敢抬頭看亞岱爾,剩下的人立刻緊張地站了起來,生怕亞岱爾對她出手。
一時間,屋內的氣氛格外緊張。就在幾人劍拔弩張對峙之時,女子突然哀嚎了一聲,撲通一下跪在了亞岱爾腳邊,泣不成聲,“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求求你救救弗塞……救救他!!亞岱爾我求求你!!”
女子尖著嗓子哭喊,用僅有的一隻胳膊緊緊抱住亞岱爾的小腿,後來覺得不夠,又盤起雙腿緊緊勾住他,用嘴巴死死咬住他的褲子。周圍的人紛紛低下頭,隱忍的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低沉的嗚咽讓人心頭髮悶。亞岱爾難受地皺了皺眉,傾身將女子拉了起來,嚴肅道,“那如果我今天狠了心沒出手呢?你就這樣送死嗎!”
“弗勒說……想要弗塞活著,總……總需要一個人犧牲……”女子緊緊咬著牙,突然不知所措地靠著亞岱爾的肩膀哭了起來。
亞岱爾黑著臉,猛地抬起手拍住了女子的頭,“你們不會白白犧牲的。”
“那個弗勒下手太狠了!”戴納給卞太做好了簡單的檢查,便愁容滿面地走上前來,愧疚地看著眾人,小聲道,“另外的那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