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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次偷聽到保姆聊天,說我一歲多的時候她曾經把我壓到水池裡,差點出事……那個時候我才七八歲,也不懂事,跑去問我爸,我爸很認真地說沒有的事,他說我媽很愛我,不要聽別人瞎說,轉頭就把那個保姆就被辭退了……不管這事兒是真是假,自記事起我好像就有點怕我媽,從來沒有跟她單獨呆在一起過,反倒是很粘我爸,他也儘量把我帶在身邊,就算是有飯局也都把我帶上。後來上了幼兒園,只要他沒出差,就必定會來接我……安安比我小六歲,她出生的時候我媽差不多已經好了,很多事情她都不知道……”
講到這裡,許凌風用左手捂住眼睛,聲音略微有些暗啞。
宋隱緊緊握住他的右手,心裡面一陣陣後悔:“對不起,我不該問的……”他本不是一個好奇的人,為什麼非要去挑人心裡的傷疤?
許凌風卻噗哧一聲笑了:“哪有這麼嚴重?你這個傻瓜。我從小生活優渥,又有一個二十四孝好老爸,不知道羨煞多少人,就算很小的時候有那麼一點點不如意,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為了這點小事傷春悲秋?我還沒那麼矯情。”
宋隱沒說話,只緊緊握住他的手,許凌風並不像他講的這麼毫不在意,他感覺得到。
許凌風反握住他的手,手指在他的手背上無意識地摸挲,過了一小會兒才繼續往下說:“我大學畢業那年我爸媽鬧過一次離婚,我媽讓我選邊站,但我做不到。以前的事情就不說了,這些年我爸確實不是一個好丈夫,做了很多混賬事,傷害了我母親,但對我來說,他是天地間最好的爸爸,他對我那麼好,我卻棄他於不顧,太殘忍了……安安真正生氣的,應該就是這件事,她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