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為我拋棄家庭。有一天你會厭煩身邊只剩下我,甚至會埋怨我,會恨我。”
都暻秀氣急敗壞地搖頭:“不會的!我不會!你不是我怎麼知道我會!”
“你會!”金鐘仁說,“你會,等你老了你會厭倦我,會恨我,會後悔把青春都浪費在我身上!然後我也會後悔,後悔把你綁住了,後悔害了你。你會不再願意承受世人的目光,不會再愛我。我們會每天都爭吵,我們的愛情會被消磨的一絲不剩,我不要這樣的結局。”
“你瘋了嗎?!你到底在想什麼啊?!”都暻秀對著金鐘仁吼出來,“那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你就要這樣放棄嗎,你就不會後悔嗎,你就對我們這麼沒信心嗎!!!”
金鐘仁把都暻秀拽著他袖子的手一點點拿開,還是一直只在搖頭:“你以後會覺得和我分開是對的,你會知道的,回你家裡去吧,好好珍惜你的家庭吧。”
都暻秀雙眼通紅地、不可思議地瞪著金鐘仁,然後突然伸出雙手猛地推了金鐘仁一把,把猝不及防的金鐘仁推得向後踉蹌了幾下。
“金鐘仁!”他吼著,也不管這是在大街上,“如果你這樣想,當初為什麼要來招惹我!為什麼要跟我在一起!為什麼不在一開始就走掉!!你以為你現在就沒有辜負我,沒有浪費我的青春嗎!!”
他對著金鐘仁拳打腳踢,似乎因為過於用力的嘶吼而滿臉是淚,金鐘仁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承受著,看起來也快哭出來了。
金珉錫趕忙上前抓住都暻秀,把他箍在自己兩臂中,終於讓人沒再動手。
都暻秀冷靜下來,抬起頭:“你看著我,金鐘仁,你看著我的眼睛。”
“你想清楚了嗎?要分手?嗯?”都暻秀問道。
金鐘仁沒有說話,沒有回答。
“好。”都暻秀說,“好,好。我成全你,明天就回家相親,你滿意了?”
金鐘仁終是沒忍住,一隻眼睛有淚滑落,都暻秀卻視而不見。
“你現在可以走了。”他對金鐘仁說。
那人還是僵在原地沒動作,都暻秀突然又爆發,用盡全力般地向他吼道:“滾!!”
金鐘仁最終轉身離開,越走越遠,沒有回頭。都暻秀彎下腰慢慢蹲在地上,把臉埋進掌心裡,放聲痛哭。
後來,都暻秀真的回了家,原本打算留下來陪他,跟家裡說好了不回去過年的金珉錫,也回了自己家。
並沒有跟父母說辭職的事,在被問起工作是否繁忙,為什麼瘦了這麼多的時候唯有含糊帶過,被催著結婚的時候更是支支吾吾。
陪媽媽上街採購,到處都洋溢著春節的喜慶氣氛,有親戚朋友一起來過年,熱鬧的除夕夜裡,金珉錫卻覺得越發落寞。
群發的賀新年簡訊也有鹿晗的一份,收到那人的回覆是:“謝謝,你也快樂。”
樸燦烈打了個電話過來,不知道又跑去哪裡鬼混,電話那頭鬧哄哄的。
“什麼鬼混啊!”樸燦烈的大嗓門穿透電話,連同不滿一起,“我跟家人在一起啊!”
“哥你什麼時候回來啊?”他又問,“初五晚上時代廣場有個煙火show誒,要一起去看不?”
“煙火啊……”金珉錫想起和鹿晗在天台上遠遠地看的那一場,“好啊。”
反正在家裡也快要待不下去,於是撒了謊說公司有急事,金珉錫初五就從家裡離開,惹得母親心疼地摸著他的臉:“都瘦成這樣了,工作不要太拼命啊。”
歸途的終點是何處呢?好像只有那個鹿晗已經不在了的,曾被他稱為“家”的小公寓。
作者有話要說:
☆、R:Riddle
從家到南城市中心不過兩三個小時,金珉錫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
開啟門就是有段時間沒人住造成的死氣沉沉的氣息,放下行李巡視了一圈,房子裡已經沒有鹿晗的物品了,但無論是一起買的餐具還是他送的馬克杯,都靜靜地擺在那裡,昭示著他曾在這居住過。
把房子徹底打掃了一遍,又處理了些事情,便到了和燦烈約好來接他的時間。
過年的時候南城一向很清靜,大家都回老家去了,街道上比平日裡還要冷清些。
只是沒想到煙火show居然這麼多人來看,聽說是什麼巡迴show的一站,比較難得,所以造成了這種萬人空巷的效果。
在人滿為患的廣場上移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樸燦烈憑著身高優勢伸著腦袋東張西望,倒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