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的時候,卻總是一副痞痞的壞哥哥樣子,但若有人欺負她這個妹妹,他第一個就跳出來護在薛清珏的前面,說到底,他心裡還是疼愛她這個妹妹的。
在薛清珏下面,還有個與她同父異母的妹妹薛清璵,長得花容月貌溫婉可人。薛清珏的母親在她六歲之時過世了,一年後,薛江柏娶了新妻葉文硯,之後便有了這個小她八歲的妹妹薛清璵。只因薛清璵是繼母的女兒,所以無論她怎麼努力親近討好薛清珏,都始終得不到薛清珏的喜愛。
而此刻,薛清璵就站在街對面望著車內的她。即使薛清珏看不清,她也能想象到此刻薛清璵眼眸裡的楚楚可憐,就像只被人丟棄的小奶狗般可憐巴巴地望著她,渴求她能將她抱進懷中帶回家。
薛清珏知道自己為什麼討厭這個妹妹,薛清璵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喜歡這個大她八歲的同父異母姐姐。
薛清璵身邊跟著七個體型健碩身材高大的保鏢,清一色地穿著青黑色筆挺的西裝西褲,個個都戴著一副黑超墨鏡,呈七星狀護衛在她的身邊,給過往的路人傳遞著不可靠近的訊號。
隔著川流不息的街,安奕睜大眼睛仔細地辨認,確定那的的確確就是薛二小姐,疑惑薛二小姐為何會來這裡的同時,忍不住驚呼薛總提醒她看車窗外,轉頭瞥見薛總冷得跟寒冰似得的臉,嚇得又扭回了頭。
她就知道,只要看見薛二小姐,薛總就會冷得跟剛從南極回來似得,臉色能多差就有多差。就算此刻薛二小姐站在薛總的前面,她也能直接甩臉色走開。
薛清珏被安奕的驚呼聲喚回了神,收回目光,清冷地對司機說了句:“開車。”再不看窗外一眼。
她不想知道薛清璵在這裡出現的原因是什麼,只想快點離開這裡,去準備明天破壞婚禮的事情。
司機握著方向盤的雙手微微顫抖,此刻他的心就跟被繩子吊著似得,不安地上下左右亂晃著。偷偷摸摸地瞥了眼後視鏡,小心翼翼地說道:“美……美女,要不你們換輛車?我……我這車快沒油了,到不了九安小區……”這兩人一定是惹上人了,不然那群黑衣保鏢氣勢洶洶地望著他的車做什麼!小心為上,這種生意還是不要做了!
“路上有加油站。”安奕扭著臉適時地小聲提醒了一句。
司機真想哇地一聲哭出來。姑娘,你是不是傻?!我這是不想接客的藉口啊姑娘!
人小姑娘都這麼說了,司機也不能明著把乘客趕下車,硬著頭皮想發動車子的時候,那群保鏢突然圍了過來,動作之迅速猶如追擊獵物的花豹,剛剛還在對面,彷彿是瞬息之間就移動到了他的車邊。
司機嚇得大氣不敢出,右手一直保持著推檔位的動作,自欺欺人地想著,只要他不動,這些保鏢就能看不見他。
幾個保鏢將車團團圍住,其中一個上前輕輕釦了扣車窗,一米八的大個子,恭敬地彎下腰,隔著車窗對車後座的薛清珏說道:“大小姐,二小姐的車馬上就過來了,您想去哪裡,我們送您過去。”
大小姐?她已經多少年沒有聽過這個稱呼了?從離開薛家,離開這裡開始,她就再也不是什麼大小姐了,她的身份只有一個,越清公司的總裁。
薛清珏冷冷地斜睨了那個保鏢一眼,對司機說道:“開車。”她不是大小姐,不需要這些薛家的保鏢送。
車被人圍著,還全都是一米八的大個子,別說讓他開車了,他現在連門連窗戶都不敢開,生怕被人提下去揍一頓。
安奕瞥見蒼白著臉不說話也不敢動的司機,轉頭看了眼車周圍的那些保鏢,回過頭對司機寬慰道:“師傅,你不用怕,直接開就好了,他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保鏢只圍在車子的兩側,並沒有膽大到攔在車子的正前方。
路上的行人紛紛側目往這裡看來,不遠處安保亭的兩個安保員,也一直關注著這裡的一舉一動,只要那些保鏢一有過激舉動,他們分分鐘就能打報警電話。
有了安奕這句話,再想想剛才那保鏢對後座那位美女的稱呼,還有他們那副恭敬謙遜的態度,司機的心放下了些。
直了直身子,抬手抹去額上的冷汗,心裡暗暗地給自己壯膽,“哼,我這是給薛總開車,她可是大小姐,誰敢攔我!”這般想著,迅速地發動了車子,油門用力一踩,悶悶的轟鳴兩聲,咻的一下如離弦的箭般飛了出去。
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傻愣愣地停留在原地的保鏢,剛才還怕得要死的司機,此刻竟然得意忘形地哼了起來,想到後排座位上坐著的那尊冷麵大佛,忙掐斷了聲音。他是看出來了,總裁啊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