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個白色身影。
上官琪呆滯般的凝視著楚意涵的背影,腳下動了動想要趕上去,可是一想起楚意涵離開時的表情,便又收回了腳,扭頭憤憤地瞪了在場的另外兩人,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何洛用手指輕輕轉了轉手中的玉簫,百無聊賴地用蕭的一端輕敲著桌面,對上官琪的動作視如無睹。
墨瀟則是淡淡地瞟了一眼坐在桌邊的何洛,繼而將眼神投向了樓上那間緊閉的房門,遠遠地看著,眯起眼眸不知又開始想些什麼事情了。
“你的武功不錯嘛?”何洛忽然停下了手中的玉簫,盯著自己的玉簫,沒有看向墨瀟,只是彎起了眉眼,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悠悠地開口道。
“何公子的武功也不弱,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呢?”墨瀟輕輕從何洛的身畔擦過,走至櫃檯處,朝著店家說了一句:“住店。”
“好嘞!客觀跟著小二上樓左手第一間便是了。”店家翻了翻賬本,招來了小二,墨瀟交了定金就跟著小二上了樓。
“客觀,您的房間就是這間了,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一聲就是了。”小二哥領了賞錢歡歡喜喜地下樓去了。
墨瀟這才得空好好地打量了一番對面的房間,記得那個名叫楚意涵的女子便是住在裡面了呢。
楚意涵,我們又見面了呢,只是不知,你是否能夠認出我來?
墨瀟滯留在房門前,淡淡地掃了一眼自己房間裡的擺設,一方木桌上擺著一壺茶水以及幾個杯盞,再往裡去有一張木床,上面鋪著一些整潔的被褥。
墨瀟走了進去,將房門關上,走至桌前坐下,手卻伸到了自己的懷裡,掏出了一張猙獰的面具,上面隱隱泛著紅光。
“饕餮,你說那個楚意涵會怎麼看待我這樣一個怪物一樣的存在呢?”墨瀟的手拂過面具,描摹著上面細碎的紋路,手指所到之處的紅光更盛。
“怎麼回事?”墨瀟蹙起眉頭,不由低聲驚呼道,與此同時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隱約還夾雜著一名女子的急促的聲音,“師姐!師姐你怎麼了?”
“上官姑娘,你先在這裡守著,我現在就去外面找大夫!”這個熟悉的男子聲音,不是何洛又是誰呢?
接著就是急促的腳步聲,以及上官琪費力的搬動著東西的聲音,墨瀟將手中的面具貼身收好,這才將房門開啟出去談情狀況。
“上官姑娘,楚姐姐這是怎麼了?”明明才離開了一小會,怎麼就會變成這樣了?
墨瀟實在是難以推測到楚意涵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走進了楚意涵的房間,看見上官琪正焦急地照顧著昏迷在床上的楚意涵,她的額角滲出了汗,卻仍是不管不顧地為昏迷著的楚意涵擦拭著鬢角。
“你不要過來!一定是你使了什麼毒藥,才害得我師姐昏迷不醒!”上官琪聞言扭過頭來,惡狠狠地指著墨瀟的方向大吼道。
“上官姑娘,今次與你們師姐妹二人同桌的不只是我一人,還有一位何公子。”雖然不大清楚上官琪為何要一意針對自己,但是想來定是她心急如焚,怪罪了好人吧?
墨瀟側身避過了上官琪咄咄逼人的目光,往裡走了一步,靠近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楚意涵,只見得楚意涵的面色有些怪異的紅豔,呼吸紊亂,身體也在掙扎著,似乎在忍受著什麼極為難耐的東西一樣。
墨瀟將自己的右手貼近懷裡的饕餮面具,在心底暗自問了一句,“饕餮,楚姑娘這是怎麼了?”
“主人,這位姑娘是不慎中了春/藥,所幸藥力不強,在露天的場地,用冷水浸泡三個時辰,足以滅去藥性。”
饕餮的聲音在墨瀟的心底響起,墨瀟道了聲謝,就不顧上官琪的阻攔,一步上前抱起了意識昏迷,身體發燙的楚意涵。
“喂!你做什麼,快點把我師姐放下!你再不放下,就休怪我就不客氣了!”上官琪拔出腰間的長劍,寒光四射,徑自朝著墨瀟的身體刺去。
電光火石之間,只見墨瀟騰出一隻手,兩指一夾,竟堪堪夾住了上官琪的長劍,只是劍尖的鋒利仍是劃破了她的手指。
嫣紅的血水順著指尖慢慢滲出,再沿著劍柄緩緩流下,墨瀟冰冷的眼神直直地望進上官琪的眼裡。
上官琪不知自己為何在對上了墨瀟的那雙冰冷的眼眸就覺得一陣寒意襲上心間,順勢棄了手中的長劍,長劍“噹啷”一聲,落在了地上,而墨瀟早已抱著楚意涵走出了房間,上官琪只能痴痴地凝視著自己掉落咋地上的自己的佩劍……驚虹劍。
樓梯上響起一陣腳步聲,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