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與寧回頭看了他一眼，放慢了腳步。
又五分鐘後，陳川感覺氣血翻湧，實在沒有力氣的他一把抱住了宋與寧的胳膊：“大老闆歇歇吧，再跑下去我就要嗝屁了。”
宋與寧看他臉都紫了，也不再為難他，停下來靠在路邊休息。看陳川喘得實在難受，宋與寧起身去車裡拿水，一回頭，他發現陳川又跟了上來。
“你幹嘛跟著我？”宋與寧問道。
“您說的距離不能超過五米啊。”陳川弱弱地提醒道。
宋與寧被他一臉無辜的樣子逗笑了，他道：“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嗎？”
陳川點點頭：“那當然，大老闆讓我往東我就不能往西，讓我上樹我就不能爬牆，讓我下河我就不能過江……”陳川職業守則第一條就是要把衣食父母的話時時謹記於心。
宋與寧滿意道：“很好，繼續保持。”他開啟車門，隨後拿出一個袋子扔給陳川。
陳川接過，好奇地開啟一條縫看了一眼，裡面是一盒牛奶和兩片雞蛋吐司：“給我的？”
“你的早餐。”宋與寧抱著手靠在了車門上。
“大老闆，您人真是太好了。”面對如此體貼下屬的老闆，陳川已經忘記了一大早把他拖出來跑步這種喪心病狂的事。然而陳川見宋與寧手上空空如也，並沒有第二份早餐，於是他打算分一片吐司給宋與寧。
但是卻被宋與寧拒絕了：“我已經吃過了，這裡面的都是你的。”
既然老闆這麼說了，陳川也就不再客氣了，他喝了一口牛奶，抓起吐司咬了一大口，咦，這個雞蛋鹽是不是放的有點多了，再咬一口，咦，怎麼又沒味道了，這鹽根本就沒放均勻啊。他嚼了兩口，然後抬眼看了下宋與寧，糾結著要不要提醒他下次不要再去這家麵包店了。
“怎麼，不好吃嗎？”宋與寧看陳川時而皺眉，時而咬嘴，他主動問道。
“這家店的麵包師是不是以前在藍翔學挖掘機的。”既然老闆都問了，陳川想了想，還是說實話了，“這個鹽放的也太糟糕了，一定是先忘了放鹽，等烤了才想起來，又調了滷水抹上去的，老闆，您下次千萬不要再去這家店了。”
“咳咳。”宋與寧面帶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好久沒做，有點手生了，不過下次我會注意的，不會再忘記放鹽了。”
納尼？陳川聽到這句話差點噴了出來，他立即反應過來，迅速又啃了幾口，直到一片吐司完全被塞進了嘴裡，把他的腮幫子塞得鼓鼓的，他以一副吃到人間極品美味的表情道：“大老闆，其實這吐司很好吃，是我吃過最好吃的吐司，太好吃了，我簡直愛死了。”陳川艱難地咀嚼著，一邊努力地往肚子裡咽，一邊在心裡默默豎了箇中指，難怪你不吃，原來是把我當小白鼠了啊，真是萬惡的資本家，哼！
宋與寧：……
等到陳川把兩片吐司完全地填進了肚子裡，他一看時間已經七點四十五了：“糟了糟了，遠哥還等著我去叫他起床呢，他八點半就得趕到片場。”他從兜裡掏出地鐵卡，就要跟宋與寧道別。
“你不換身衣服再走？”宋與寧看了一眼陳川的穿著，上半身是黃色的帽衫外面套了一件灰色的羽絨服，他的帽子還鄒巴巴地駝在後腦勺那。下半身是一條黑色的運動褲，乍一看沒什麼，但大腿上卻印著一個鮮綠的logo“”。
一直很*絲的陳川並沒有覺得自己的穿著有什麼問題，他擺擺手：“又不是去約會，去哪都一樣啦。”
“等等。”宋與寧還是喊住了一臉焦急的陳川，走上前去，站在陳川的身後，伸手替他將帽衫上的帽子整理服帖。
宋與寧這近乎溫柔的舉動，讓陳川臉紅了又紅，他感覺自己心跳都加速了。陳川捂著“嘭嘭嘭”跳得像打鼓一樣的胸口，側了側身子回過頭，卻沒有膽量去看宋與寧的眼睛：“大老闆，我該走了，不然就來不及了。”
“不著急。”宋與寧道，“我送你。”
“啊？”陳川驚訝之後，扭捏了一下，“這怎麼好意思呢？”
“反正也是順路，不是正好還替你省了兩塊錢交通費。”
既然大老闆都這麼說了，陳川也不能再拒絕，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上了宋與寧的車。然而他倆都忽視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就是這個點正值早高峰，路上不堵那是不可能的，而且前面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故，一條馬路被堵了幾公里，所有的車輛都跟螞蟻爬似的一點一點緩緩地向前挪動著。
欲哭無淚的陳川：早知道還不如去坐地鐵呢！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