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1 / 4)

“你今年年終獎別想要了。”陸遙遠氣呼呼地別過頭去了。

“憑什麼呀!”陳川十分後悔接下這個差事,他料想到陸遙遠會生氣,但沒想到會一下子扣掉他的年終獎。

陸遙遠擺了擺手,表示不想跟陳川說話了,他就像一個在生悶氣的小孩子,一個人站在甲板的最前頭,迎著面而來的風將他的頭髮吹起,他低頭看著如珍寶一樣被握在手裡的東西,良久,他將竹口弦拿起,放在嘴邊,左手輕輕撥動著簧片。

他這幅專業的姿勢,挑動了陳川極大的興趣,他悄悄湊了過去,但沒有想到的是,陸遙遠吹得一點也不專業,他吹出的曲調不僅一點都沒有旋律可言,那刺耳的聲音夾雜在呼嘯的風聲中,就像是女鬼在低泣。幸好甲板上沒有小孩子,不然肯定都被嚇哭了。

“遠哥,夠了喂,可以稍微停一停嗎?”這實在太特麼難聽了,再這樣下去,陳川怕要引起兩岸的猿猴跟著一塊叫了,於是他試圖打斷陸遙遠,突然幾滴冰涼的水珠順著撲面而來的風打在了陳川了臉上,陳川下意識地抬頭望天,卻發現並沒有下雨。

撕心裂肺一般的聲音終於緩緩停了下來,陸遙遠回過頭,原來他早已淚流滿面。

“遠哥,你不會吹就別勉強,這東西看著就挺複雜的,吹得不好不怨你,你也別哭啊。”陳川安慰陸遙遠道。

“滾!”陸遙遠道。

“好!”陳川聽話地滾到了一邊,然後他看到陸遙遠順著欄杆蹲了下來,用一種悶悶的聲音說著,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他只教過我兩次,我怎麼可能還記得怎麼吹得,我能吹出聲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他?”陳川不明白陸遙遠口中的“他”到底指的誰,“是嶽青川嗎?”

“他成天只會搗鼓他那把破二胡,拉得跟鬼哭似的,哪裡會吹這個?”

如果嶽青川的二胡拉得像鬼哭,那陸遙遠的口弦吹得就像是來自地獄裡最深層的嚎叫,陳川忍住吐槽他的*:“那是汪粼?”

聽到這個名字,陸遙遠打了一個寒顫,他抬起了頭,望著頭頂如墨一般的天空,上面有繁星點點:“汪粼是回族人,這把口弦是他家一代一代傳下來的,傳到他這,他也只會吹一首曲子了。他說竹製的口弦是姑娘才會用的,只要對著心宜的少年吹上一曲,少年就會傾心於那個姑娘。一首曲子,他只完整地對一個人吹過。”

陳川在陸遙遠身邊也蹲了下來:“那個人是你嗎?”汪粼是回族,那他肯定也是一個□□,□□教是禁止同性相戀的,那他的感情必然會違背了他的信仰,難怪他後來會抑鬱。陳川也抬起了頭,望著天空,那璀璨的星河在他的眼裡變成了一道深深的鴻溝,溝這頭是陸遙遠,溝那頭是汪粼。

想象力無比豐富的陳川接下來卻聽到了陸遙遠一個否定的回答:“我也希望那個人是我,但卻不是我。”

一陣短暫的沉默後,耳邊只剩下“呼呼”的風聲,陳川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陸遙遠,他撓了撓頭,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話:“那真是太遺憾了。”

“滾!”陸遙遠再次道。

☆、第一次展示男友力

陳川回來已經是三天之後的事情了。他下了飛機送了陸遙遠回家天已經黑了。他料想宋與寧已經差不多該下班了。於是發了一條資訊給他。

一分鐘後,宋與寧回了一條資訊。讓陳川在路口等他,他很快過來。陳川還揹著他的雙肩包。包裡鼓鼓囊囊的,都是他這幾天換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揹著久了肩膀有點酸。他靠著路燈站著,以減輕一點揹包的重量。

“嘀”的一聲,一輛車打著雙閃停在了路邊。那是一輛路虎,陌生的車牌,陌生的車型,但車裡坐著的人卻一點都不陌生。

陳川二話不說拉開車門坐了上去,“你怎麼換車了?”這是陳川坐上去的第一句話。

“我怕開那輛車再有人往上撞。”宋與寧調侃道。

陳川撇了撇嘴:“你以為開這種車就不會有人往上湊了嗎?”自從他跟宋與寧捅破了那層紙之後,他越來越口無遮攔,再也沒有當初的怯懦。

宋與寧笑了起來,伸手揉了揉陳川的頭,他似乎很喜歡摸這一顆毛茸茸的腦袋的過程。陳川卻伸手攥住了他的手掌,把它從頭頂拉了一下。宋與寧一愣,繼而感覺到一個冰涼的東西套在了他的小指上。

那是陳川在一家藏銀手飾店買的一對戒指。花了他小一半的積蓄,總共五百多。因為沒有適用於男男情侶的對戒,所以陳川買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尾戒。

他從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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