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住空間壓力時碎成粉末,諸天劍上竄起的白焰如蛟龍出洞般撐起一片防禦,火焰和雷霆交擊時整個渡劫空間都為止一暗,白帝沒有猶豫的趁機使出玄門劍訣,隔斷第八重黑色雷劫的兇猛勁頭。
劍訣在白衣帝君手中使出的效果讓奉孝都瞪大了雙眼,在場的大羅金仙也覺得不虛此行,這注定是一場獨屬於師岑和神劫的角逐,任何沒有達到這個層次的仙人都無法插手,更無法窺視其中的萬般玄奧。
身體彷彿承受這無窮的壓力,沾滿汗水的長髮披散在白衣上,師岑臉上的一股青氣轉為了蒼白,潺潺不絕的血水從唇中流出,腳下已經形成了一個觸目驚心的血泊。他腳步不穩的靠著長劍支撐住站立,到了將要面對最後一重天劫的關鍵時期,體內的仙靈之氣在雷劫的淬鍊下慢慢轉換為神靈之氣,微妙的遲滯都會造成他來不及蓄力。
師岑的眼神時而迷茫困惑,時而狠戾森冷,彷彿陷入了什麼幻境一般,幾乎實質化的負面情緒糾纏在他的周圍。濃稠的黑暗從空間中溢位,流動到白衣帝君的腳下,方圓百里之內好似真的有什麼地獄的冤魔爬上陽間,讓見慣了魔界廝殺的封凜都倒吸了一口氣,為什麼……為什麼師岑的神劫殺孽如此重,按照他以往得知的情報來看,師岑並沒有幹過有違天和的事情啊!
檢查到自己受傷的程度,師岑只覺得連站立都是一種艱難,昏暗的視覺好像只能看見自己的長劍,越來越沉重的呼吸使得意識都渾濁起來。時隔了多少年,這種被雷霆轟擊的痛苦再次出現,喚醒了他當成在凡界渡劫的記憶,那時的他連一個像樣的仙器都沒有,就憑著自己一柄本命靈劍執拗的堅持下來,連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放棄這一次的渡劫吧,以後還能再渡劫的,何苦拿命去賭博。”
封凜滿臉複雜的注視著男子,聲音一轉先前的強硬,變得格外輕柔起來。他走到了被神劫鎖定的空間邊緣,紅色袖擺下的手指緊握,修剪圓潤的指甲掐入了掌中而不自知。
“我只是不甘心……你,是你來了啊。”
剛說著話的師岑忽然語氣一轉,驀然抬起頭看向了本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