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杯,有的時候這麼獨自安靜的喝著也是個不錯的享受。
當路西菲爾喝完了最後一杯時,不知不覺中回憶起了自己出生後的各種事情,其中畫面最多的還是他在天堂辦公的場景,那是他待在天堂幾乎天天要面對的事情。說不上是有多麼的辛苦,但真的去回憶這些日子時,還是心生疲憊之感。
金色的長髮滑落在臉頰兩側,熾天使長哪怕是醉酒了也是如此安靜,他就這麼趴在了桌子上,等待著第二天醒來後繼續處理公務,沒有誰會在這個時候來打擾他。
“累了嗎?那我就不怪你醉酒了。”
手指撩起了男子額前落下的金髮,經常套著彌賽亞殼子外出的上帝坐到了他的對面,右手托腮的注視著自己辛勞無比的熾天使長。在自己待在大聖堂不理世事的時候,天堂的事物也全靠他在掌控大局了。
褐色的眼瞳望了一眼喝了個乾淨的酒壺,耶和華也知道路西菲爾的壓力有點大了,看來他還需要給天使們一下放假的日子啊,否則一不小心想不開就糟了。天使的壽命雖然在理論上與天地同壽,但不代表他們都可以活到最後。
有點類似於東方神話中的天人五衰,天使的劫難就在於生命過於長久,而自身對光明的信仰又讓他們不會為外物所動搖,但長久以往就容易滋生出各種心魔和心結,找不到活下去的動力或者失去了對生活的樂觀態度,這樣的天使最容易去尋求解脫。
他不希望有朝一日連熾天使都給他鬧出這種問題,自己所親手創造的必然是心靈和肉體一樣堅強的孩子。
看見金髮天使明明睡得很沉卻似乎不安穩,耶和華卻無法給予什麼安撫,他早已忘記了睡眠的意義,這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安靜的時間。神靈伸出的手指輕輕的觸碰著一滴滑落唇角的酒水,沾染了酒水的指尖還散發著特殊的花香。
趴在桌子上的路西菲爾發出模糊的聲音,耶和華側過耳朵想要仔細聽著,卻發現對方口中柔軟的舌尖舔舐過手指,在神靈的眼中更像是卸下防備的幼獸,不放過最後一點助眠的酒水。
‘時間之花……’
上帝簡單的擦拭了一下手指,檢查著酒壺中的酒水,果不其然的透過神念解析出了時間之花的存在,沒想到梅塔特隆他們敢用這個東西來釀酒。這種可謂靈物的花朵一旦用來擾亂世間因果,法則也不會讓這種僥倖生長的東西繼續生存。
神力微動,坐在椅子上的耶和華把玩著衣櫃乾淨的酒杯,意念直接把路西菲爾的身體移到了床上。而他自己則無趣的看著酒杯,杯上美麗的花紋似乎是路西所畫。
水色的簾子從旁邊的鉤子上自動滑落,綴在上面的寶石在碰撞時發出優美的聲響,天使束衣的腰帶解開後飛到了一旁的衣櫃中,隱隱約約的可以看見逐漸褪去了衣袍,舒適的毯子蓋到了路西菲爾赤丨裸的身軀上。
朦朧的光線射入眼簾,青草的清香鑽入鼻息中,還沒有睡足的天使就被這周圍的氣息喚了起來,還沒有來得及打量四周,向來禮儀完美的路西菲爾臉色就變了。
金色的長髮上似乎沾染著清晨的露水,赤丨裸的身軀毫無掩飾的躺在草地上,男子俊美的容顏上泛起尷尬的緋紅,第一次發現自己未著寸縷的出現在外面,如果剛才有天使經過豈不是把臉丟盡了。
路西菲爾在第一時間為自己凝聚出衣袍,雖然這種能量化衣物穿著很不舒服,但也可以解決燃眉之急。皺起眉打量著周圍的景色,不用懷疑也知道這是天堂,而且按照空間強度來判斷應該是第八重恆星天。
那麼……為什麼明明在水晶天中的他會出現在恆星天?
“時間之酒,這裡莫非是未來。”
待路西菲爾避開了所有天使,一眼看見學院標誌性的建築時,他才驚疑不定的想到了某個原因,因為這裡的環境雖然相似卻顯得時代更加久遠。
一個少女呼呼咋咋的聲音由遠向近傳來,路西菲爾沒有多想就先隱身起來,他相信不論是過去未來,天堂除了熾天使和神,沒有誰能察覺到自己。他對於時間之花的效果還不清楚,首先需要收集一下這個世界的資料,被輕易識破了可不好。
“熾天使大人的豎琴還沒有拿走,怎麼辦?”
一個小天使急得快要哭出來了,大大的眼鏡框戴的歪歪扭扭,懷裡裡的古典豎琴被她小心翼翼用白布放在地上,左右四處張望也看不到熟悉的同伴出現,但她現在真的不敢離開。
“千萬不要耽誤殿下去大聖堂演奏的時間,那我以後還怎麼有臉面對殿下啊,只能先去通知學院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