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熱情。
於是,就到了Pun為他的女友Em開生日派對的那一晚。那個晚上,無論我們星期五男校,還是隔壁的星星修道女院都來了很多人,No當然也來了。當我故作隨意地待在他身邊時,修道女院那個長得很可愛的、叫Yuri的女生也以一種“他是我的”的高姿態承包了No身邊的另一席。
我看得出來,No對她其實沒什麼感覺,不過,我不得不承認,這個女生那種在人前毫不掩飾自己想完全獨佔No的野心,還是令我暗暗佩服……至少目前我就做不到。我猜,Pun應該也還做不到。
有一刻,我總覺得No的目光似乎落在了坐在我們斜對面的派對主人Pun身上。於是,我開始思考一個以前我從來沒有去想過的問題:No是怎樣看Pun的呢?雖然就我的瞭解,他們一直都沒怎麼接觸和交往,但Pun在學校裡並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No對這個稱得上出類拔萃的男生總會有自己的看法吧?會有比對我更深的好感嗎?哪怕還不是喜歡,更不是愛?
而且,我發現,即便是在這麼多人面前,女友Em就在身邊(他甚至一隻手還摟著對方),Pun還是時不時朝我們這邊看過來……就如同以往那些有No出現的公眾場合一樣。有時,我們的目光會不期而遇,於是就這樣意味深長地望著對方。那樣的時候,我不免會想,一直以來,Pun是否也想過這個問題?他會去想,No是怎麼看他的嗎?
但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個晚上,他貌似平靜的目光中彷彿有某種和以往不同的東西在閃爍……似乎有什麼想法在他心中劇烈地醞釀著,逐漸成形,令他變得蠢蠢欲動。我開始有些不安起來,難道說,這個比我更早蟄伏在No周圍的男生終於按捺不住,準備行動了?那我呢,是不是也該行動了?
但有時候,你會痛苦地發現,世事並不在你的信念和掌握之中,也就只是遲疑一下的功夫,一切都變了。首先是在參加生日派後的第二天,也就是週四這天,學校裡開始廣為流傳No為了音樂社團經費的事和Pun走得很近甚至昨晚還在他家過夜的小道訊息。
然後,到了週六,一大早我們在學校裡參加活動和訓練時,我聽到音樂社的那些人尤其是No的死黨Ohm在說No從昨天上午開始就神秘翹課沒來學校的事,接著,Pun班上的一個同學也說,Pun這幾天同樣很神秘,而且也失聯了。
於是,他們開始結合之前的那些傳聞大膽聯想No和Pun這些天的行動和去向,最後全都曖昧地笑了。那一刻,在場的人之中,大概也只有我不僅笑不出來,而且,臉色還很難看……因為我知道,他們的猜測與事實已經很接近了。
新週一的午間,為了人妖組們加入學校啦啦隊參加即將到來的足球比賽表演的事,我和Peet他們去和學生會的那些人交涉。走出學生會辦公室,來到操場,我看到No一個人呆呆地坐在草地上。今天的他看起來情緒很低落,我於是和Peet他們分了手,來到他跟前。
坐在No身邊時,我看得出來他很煩惱,以前的他,一直是個沒心沒肺的樂天派,是顆人見人愛的開心果。我不由想,終究是誰令他變得這麼不開心?當然,其實,我已經猜到了。不過,我還是有些不死心,當下用一種小心翼翼口吻旁敲側擊,問No關於最近學校裡他和Pun的那些傳聞。No的回答很含糊,甚至顧左右而言他,但我因此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測。
是的,在這個午間,坐在No身邊望著不復往日快樂的他,我感覺他離我越來越遠,觸不可及。我知道自己的直覺是對的,就在這過去的幾天裡,那個從前就比我更早入場的情敵已經遠遠把我甩在後面了……直接一點說就是,我已經沒有機會了。但要真正死心是多麼的難,尤其是在我根本就沒有開始的情況下。
週二晚上,去Peet家請他幫我補習理科課程前(我承認,雖然我在藝術方面很有天賦,但我並不擅長科學課,學起來有點吃力),我忍不住還是想打個電話給No。
我知道,在學校裡和我走得最近、同時也是我的死黨的Peet,肯定看得出來我對No抱有怎樣的感情,但他是個聰明人,明白這樣的事情如果我不開口,他也不方便說什麼,所以,他一直都保持著沉默。
有時候我真該感謝他不僅在啦啦隊工作方面那麼支援我,還這麼善解人意。但這個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我和No的事……我想,有一天我準備好了,我會告訴他的。但不是現在。
那天晚上,No沒有接我的電話。我其實並不是個喜